過,我告訴你好了,我的老婆身上都有花紋,陰陽花紋。你知道不知道她們?”
江湖上是有些身上有花紋的女人,她們叫做陰陽女人。
所有身上有陰陽花紋的女人都武功神奇無比。
想不到他竟是那些神奇莫測的陰陽女人的男人。
老頭來了煩,叫道:“別說我老婆好不好?你不知道一提起老婆來,我有多煩!”
錢小小笑了:“你煩什麼?”
老頭悄聲道:“我老婆在世上不少,我一死了,人家便要把我的老婆弄去。弄了我的老婆,那可妙用無窮啊”
錢小小正要問他,忽見那老頭嘻嘻笑道:“不好了,不好了,要是再不進去,他可就真是醫不好了。”
錢小小看他來到了那長滿青苔的大石前,在石縫那裡摳摳,叫道:“起!”
要不是親眼看見,錢小小決不相信,這老頭兒能把那一塊大石生生摳出兩半來。
他把一塊大大的石片拿了下來。
原來這是一間石屋。
大石片是那石屋的屋門。
老頭兒把那石片兒放在地上,對錢小小說:“進去看看啊。”
石屋很亮,錢小小一進了屋,便呆住了。
石屋正中,有石桌石凳,石凳上坐著一個鬢髮皆白的老人。
這老人比剛才帶錢小小進來的那老頭還顯老。他的鬍子是白的,他的眉毛也是白的,甚至他的眼睛也是白的。
他閉著眼,像是入睡了,像是入定,也像是死了。
他是誰?
錢小小沒來由地大大心跳起來。
老頭叫道:“醫不好,醫不好,你別裝死了,你兒子來了”
果然那老頭兒睜大眼睛。
他就是那個江湖人人稱道的“醫不好馬聰”?
錢小小看他,竟是心跳不已。
他不知道他是不是“醫不好”的兒子,他如是馬聰的兒子,即是馬聰在老年生下的兒子了,但這個“醫不好”怎麼會衰老如斯?
老頭兒道:“你才一百歲,竟弄成這模樣?嘖嘖”
那老頭兒道:“你有多大歲數?”
“三百歲。”
那老頭兒笑了,他笑得很自信。
那老人盯住了錢小小:“你是錢小小?”
“是。”
“你爹是錢不多?”
“對。”
“他對你好不好?”
錢小小語塞,說不出錢不多對他好不好。要說好,錢不多把他趕出了孔方莊。要說不好,每逢到那相逢的日子,不管怎麼忙,他一定會與錢小小在那個小店裡相逢。
老人目光犀利,突地大叫起來:“我一定要殺死他,我一定要殺死錢不多!”
老頭的手邊突地跳起來一隻小小的毛光光亮亮的小獸。這小獸尖嘴,小眼明亮,一閃便沒了。
錢小小急問:“你放的是什麼?”
老頭陰測測地笑:“你一會兒就知道了。過一會兒,那個錢不多一定會死。”
那個跟著錢小小來的老頭兒樂呵呵地笑:“醫不好,我不放心的就是你這傢伙放出那小玩藝兒來,你要是把它放走了,再想對付我老人家,那就難了。”
“醫不好”笑笑,他問:“苑老爺,你願意不願意幫幫我?”
“怎麼幫?”
“你教與我兒子十幾種絕世武功。”
那老頭子大叫:“什麼?你以為絕世武功是什麼,是家裡的菜,一說就是十幾種?”
“醫不好”穩穩看他:“別人沒這個本事,只有你苑家老爺才有,你願意不願意教我的兒子?”
老頭子搖頭,像是撥浪鼓般:“不教不教。”
“醫不好”陰笑笑。
他竟再也不求那老頭子。
老頭子看他再不來求,有些奇怪:“你怎麼不求我?”
“醫不好”說道:“我不讓你求我,就是怪了,我何必求你?”
那老頭子哈哈大笑,笑得鼻涕眼淚一齊流:“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誰?你以為苑家九生九死的老頭子也會求人?我憑什麼求你?我也不怕死,我也不怕人家把我打成重傷。世上能把我打成重傷的人,還沒生出來呢。”
他再看“醫不好”,“醫不好”仍是穩穩坐著。
“你怎麼不說話?”
“我一說話,你就害怕了,我還是不說的好。”
“不怕不怕,你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