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是被那些狂熱的女人撕碎!
“殺米離!我們要米離,我們要米離,要米離,要米離!”
她們心裡最後也只剩下一個念頭:要米離!
撕碎他,把一切攔阻她們的人都撕碎!她們是心裡總有些鬱鬱不平的女人,有人不讓她們說出不平,那怎麼能行?
流花女人谷不是女人的天下麼?這七月七日不是流花女人谷女人的節日麼?
她們要米離。
錢不多從來不曾這麼下力過,他對金錢都不曾有這這麼大的願望,他只是護著米離,身子擋在了米離前面,但那些女人扯開了他。有人叫道:“臭男人,錢不多,摟著你那些錢去算賬好了!”
錢不多給丟在了外面,他看到了狐妹幸災樂禍的眼光。
錢不多恍然大悟了:狐妹不知不懂的神色全是裝出來的,她心裡盼著能在流花女人谷裡稱王稱霸,她願意做流花女人谷的谷主。
禿僧的身子也壓在米離的身上,護著天嬰、地嬰與米離。但他的腰被一個女人用兵器捅了一下,痛得大吼一聲,身子一挺。這一挺讓那些女人鑽了空子,她們扯開了禿僧,把他丟在一旁。
飛隼的傷勢並沒有好,他看著米離在那裡受苦,便身子一閃,站在米離身側,但那些女人擠得太厲害了,把他擠到了一旁。他剛要倒下,忽地有一隻手很堅定地扶住了他。
他一回頭,是孤獨紅,不錯,是孤獨紅。
飛隼很是焦急,大聲叫道:“你別扶我,去救米離!”
孤獨紅看著他,搖搖頭。
她救不了米離,再說米離也不是她心上人。
米離在許多人的拳下、掌下、 還有一些說不出的兵器下,他的身上全是痛楚,像是睡入了棺材,他想大聲叫,也想大聲吼,但他再叫,聲音也只淹沒在女人的嘶吼裡。那些女人先時還一個個亂吼亂叫,後來便只有一個聲音了:“要米離!要米離!”
她們必須把米離撕碎!
米離身上有百般痛楚,揚起了頭,也許他不該再活過來,他一活過來,便見到了這些凶神惡煞的面孔。他受不住了,發出一聲長長的呻吟。手裡酒瓶在哪裡,那是誰遞與他的酒瓶?
米離的身體像是被女人扯碎了,被她們扯沒了,他忽地大聲叫起來:“魚漂兒,快來救我!”
他從前在病中時,是不是昏迷時也這麼叫過?這一句話怎麼叫得那麼親切?
他心裡忽地醒了,知道了他的下場,他不能被救,因為天下再也沒有魚漂兒了,魚漂兒已經死了,在他活過來時,魚漂兒的屍骨已經長眠地下。
但他忽聽得一聲清清的鳳嘯,這是魚漂兒的嘯聲,除了魚漂兒,還有什麼人會有這如許的功力?他聽得魚漂兒喊叫一聲:“米離!”
他再也不知道什麼了。
轉眼間他便醒了,因為他得再活著,他看到了那些女人。那些先前圍住他的女人都在一旁倒著歪著,她們的嘴角都沁血,他知道那是一種極深的功夫,像佛門的獅子吼一類的神功,使她們受驚而退。
他被一個人抱著,那個人的懷裡好溫暖。
她是魚漂兒麼?
吧嗒,吧嗒,是淚滴在他的臉上。
那人哭了。
他看著那人,聲音很平靜,不像是一個剛才被人弄得要死的人,他輕輕地說:“你是谷主,你不是魚漂兒。”
她聲音哽咽:“我是魚漂兒,你只記得我是魚漂兒便行了。”
米離的聲音更是平靜,他說道:“你不是魚漂兒,你也不是什麼谷主,在我的眼裡,你只是小袖兒。”
抱著他的手臂哆嗦了一下。
米離的話像是夢囈:“我天天想,那身影怎麼那麼熟,我終於想明白了,你是小袖兒,你是小袖兒。”
傷得很重的米離怎麼能從那女人的懷裡掙出?他怎麼能再抱著那女人?他輕輕地伸出手去,女人再也不攔他,永遠也不攔他,只是溫柔地笑,流著淚笑。
面紗拿下了,她果然是小袖兒,真是小袖兒。
那永遠對他都是迷一般的小袖兒。
小袖兒怎麼會滿身處女的幽香?小袖兒不是與他米離在那夜裡曾經有過多少回春風一度麼?
米離說道:“我知道,從前有一種功夫,叫做處女神功”
小袖兒偎在米離懷裡,哭了,哭得很委屈。她抽抽泣泣,像是一個孩子:“你根本就不會想著我,只想著那個魚漂兒。我想讓你傷心,看我為你而死,你一定很傷心,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