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王不用多禮。”
墨綠色的馬車簾子被一雙纖細雪白的手撩開,緊接著一道淡藍色的窈窕身影從馬車裡走了出來。
“父王。”
“衣兒?”
看清楚從馬車裡出來的人影,鎮南王眼中閃過詫異,衣兒怎麼會跟太子殿下在一起,而且還是坐殿下的馬車?
楚逸修瞳孔一縮,眼中也閃過愣然。
“落衣謝過太子殿下!”秦落衣把他們兩人的詫異看入了眼裡,心中一動,對著楚逸風鄭重的行了一禮。
楚逸風含笑看著她:“郡主今日受驚了,還是早點回去歇著吧。”
此話一出,鎮南王和楚逸修臉上的神情都是一變,似是明白了什麼,目光快速的在秦落衣身上掃了一圈,見她身上沒有什麼不妥當,這才放下心來。
“衣兒,怎麼回事?”
秦落衣沒有隱瞞,便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鎮南王大怒,眼中閃過一抹冰冷的寒光,楚逸修臉色也極不好看,走到她的身邊:“衣兒,你今日去仙靈坊了嗎?”
秦落衣點頭。
“以後你再去,多帶幾個人在身邊吧。”楚逸修看著她,漆黑的鳳眸中閃爍著灼灼的光輝。
楚逸風見狀,唇邊含笑,眸光卻是一冷,暗自輕哼了一聲。
鎮南王謝過太子,將太子迎進了王府,三皇子落後兩步,跟在了秦落衣的身旁,一邊走一邊詢問她都去仙靈坊買了些什麼東西。
秦落衣揀著幾樣無關緊要的說了。
“衣兒,你買這些靈植做什麼用?”楚逸修心有疑惑。
紫靈芝這樣的靈植,可不是凡品。她的體質又不適合修煉,真不知道她把這些東西都用到哪裡去了。
“我正學著煉丹呢。”秦落衣腳下一頓,微微笑道。
楚逸風雖然走在最前面,耳朵卻一直豎著,聽著她們說話,聞言回過頭來眯著眼戲謔的道:“哦,安平郡主正學著煉丹?不知道現在可以煉製幾階丹藥了啊?”
面對他的調侃,秦落衣眼中閃過狡黠,似真似假的道:“一般的丹藥,都沒什麼問題。”
“哈哈。”楚逸風大笑,明顯是不相信。
“衣兒,不要胡說。”鎮南王輕輕的喝斥她,黑眸中帶著寵溺。煉丹可不容易,象他修為達到武聖,幾十年來,可連一階丹藥都沒有成功的煉出來過,衣兒在他面前說這樣的話沒關係,眼前的人可是太子。
秦落衣嘟了嘟嘴,低低的道:“我哪有胡說八道啊。”
明麗面龐上的嬌嗔,讓楚逸修淡漠的眼底染上了一層異樣的溫柔:“原來衣兒喜歡煉丹,我府里正好有煉丹房,以後衣兒儘管用就是。”
已經走遠的鎮南王聽了,眼中浮現一抹滿意之色。
楚逸風唇角的笑意卻隱去,神情莫測。
秦落衣停下了腳步,偏著頭看著他丰神如玉的俊臉,輕啟紅唇:“你會煉丹?”這個好象沒有聽說過。
楚逸修笑著搖了搖頭:“不會,不過我搬出去開府的時候,想著有備無患,便建了一座煉丹室。”
秦落衣想到上官秋雨。
撇了撇唇,確實是有備無患啊。
秦落寒遠遠的站在角落裡,望著三皇子和秦落衣並肩慢慢的向王府裡走來,三皇子俊逸溫潤的臉上,笑容滿面。
“賤人!三皇子是我的!”
手上剛被摘下來的粉紅花朵被她緊緊的擰成了一團,碎成一片一片的,飄落在地上,雙眸泛紅,眼中神情幾近瘋狂。
直到那兩道身影消失在遠處,再也看不到,她才收回目光,用力的將地下的花瓣碎片踩入泥土裡。
兩天後,秦落衣將八階假死丹順利的煉了出來,拿一個碧綠色的丹瓶慎重的裝了,妥善收好。
又想著就要離開,以後說不定再也不能相見,她心中不捨,倒也不再急著修煉,每日儘可能的抽時間陪著母親。
鎮南王和王妃以為她是修煉受挫,終於又放棄了,心中嘆了一口氣,倒沒有說什麼,反而樂於見到她現在的樣子。
時間飛逝,轉眼就到了一年一度最熱鬧的春節。
京城之中,處處張燈結綵,熱鬧非凡。楚國各地的官員一拔又一拔忙著回京城述職,回京的官員多了,官員的家眷自然也多了,在那些有名的酒樓茶肆裡,煙花柳巷中,常常能夠看到那些衣著華麗,舉止風流的紈絝子弟不可一世,頤指氣使的驕橫身影。
正月初三,鎮南王帶著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