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有人曾因為私下打鬥被罰下去過,所以剛才柳傾城提起要把簡玉衍他們都罰下去,還用話激她的時候,她才沒法反對,現在想想卻覺得有些不對勁。
更何況錯的是那玉清顏,憑什麼要讓簡玉衍陪著他們去那麼兇險的地方受罰?
宋淮山和洛梓君三人相視苦笑。
“打鬥了並不一定會罰下去的,柳師叔說的那事,是因為他們鬥出了人命,那次的事件十分惡劣,對飄渺宗的影響非常大,所以他們才受了重處。”
秦落衣聞言,心中一跳,傾過身望向他們,沉聲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們仔細給我說說看。”
簡玉衍瀟灑的坐在一邊,漆黑的目光也望著他們。
洛梓君微一沉吟,便道:“葉師叔和陳師叔門下有兩個弟子,修煉天賦都十分出眾,葉師叔門下的羅師兄,偶然得到了一個修煉法寶,被陳師叔門下的林師兄知道了,林師兄就動了心思,想奪過來自己用,哪知道羅師兄也早看上了他身上的一件異物,兩個都別有心思,有一天在飄渺宗東南方向一個很隱蔽的地方偶遇,周圍又沒人,兩人都覺得是個機會,都朝對方動了手,而且是下了殺手,不過他們還沒有來得及殺死對方,卻被偶然經過那裡的方緩師姐和齊宏師弟看到了,他們也知道私下打鬥要受罰,而且他們是想奪對方的寶貝,是想要對方命的,自然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們曾私下打鬥的事情,免得出事之後別人聯想到他們的身上,他們洗不清嫌疑然後兩人就同時動了心思,下殺手將方緩師姐和齊宏師弟殺死只是事有不湊巧,這事還是被人知道了,所以最後兩人都被罰下了獅虎崖。”
“那兩人最後怎麼樣了?有人上來了嗎?”秦落衣問,這件事情,跟簡玉衍他們今天這事,應該不能相提並論吧?
“沒有,兩人都沒有上來。”宋淮山苦笑。他們這一下獅虎崖,怕是也不能上來了。
簡玉衍嘆了一口氣,拍了拍他們的肩膀:“都怪我是我連累了你們。”語氣裡充滿愧疚。
他剛到飄渺宗不久,又是記名弟子,其它人對他自然是不屑一顧,只有這三人,一直是真心而熱情的待他。今天若不是怕他吃了蕭天他們人多的虧,他們也不會跟上去
“怎麼是你連累了我們?”袁龍海是個大個子,說話聲音極為響亮,皺著眉頭不憤的道:“要怪也得怪玉清顏那個臭女人,太不要臉了!還有那蕭天,完全就被那女人迷得昏頭轉向,她一句話出來,他居然就敢在飄渺宗裡朝我們動手!”
宋淮山和洛梓君點頭附和,說這事不能怪他,實在是沒有想到蕭天的膽子那麼大,而他們今天也頭腦有些發熱了,明知道簡玉衍剛來,有些規矩還不知道,他們也沒有阻止,反而一起動起了手來。
“這事自然是不能怪你的,這次那玉清顏也沒有討得了好,她自己也得下去現在事情已經出了,先不去管他們,我們得好好的想想對策才行!”秦落衣抿了抿紅唇,望著簡玉衍的俊顏道。
簡玉衍點頭,想了想問宋淮山:“那羅師兄和林師兄兩人都是什麼樣的修為?”
“羅師兄是大宗師八階,林師兄是大宗師巔峰。”宋淮山微微苦笑道。
他們四人,都是尊者修為,沒有一個大宗師,實力擺在那裡,連羅林兩人都沒有成功的上來,他們上來的機率更小。
秦落衣的心情也有些沉重。抿了抿紅唇,她俏顏微怒:“要不然乾脆就把這事捅到刑律堂去好了。”
他們還有人證,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去獅虎崖丟性命說不定拼力一搏,還能脫開身去,好吧,就算不能脫開身去,讓責罰變輕,也值得的。
“不錯,這法子可行。”簡玉衍眼前一亮,滿臉贊同的道。
宋淮山三人卻相視苦笑,斟酌一番後,洛梓君道:“若是別人還好說,可這次說出這話的是柳師叔,飄渺宗都知道柳師叔說話,從來是說一不二的。”
“她說一不二?”秦落衣撇了撇唇:“她不是刑律堂的人吧,憑什麼她說一不二?”
柳傾城是她師姐,見她如此說話,宋淮山幾人的膽子大了點,又道:“她雖然不是刑律堂的弟子,不過她是掌門師弟的弟子,和刑律堂的方師叔關係極好,方師叔極喜歡她的,所以她說的話,方師叔都極為重視,再加上她的修煉天賦極佳,在飄渺宗內說話很有份量的。”
“說話極有份量也不能是她說了算吧?”秦落衣擰了眉頭,還是想不通,為什麼柳傾城輕易的就能決定他們的命運,而這些人明知道下去是死,也不去刑律堂爭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