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樓中湊在一起議論不休的幾個修士,原本儒雅的臉龐變得異常扭曲。
從拍賣場出來後,他已經聽到許多人在私下談論他女兒了,雖然柳傾城早已跟他說過此事,他也料到事情會被傳得很不堪,早有了一些心理準備,可是現在聽在耳裡,還是讓他有殺人的衝動。
深吸了幾口氣,他才將心中洶湧的殺意壓抑了下來。知道這事的人已經太多了,除非他能將聲霞光城的人全部殺完,否則是阻擋不了流言蔓延的。
“秦落衣,你把我女兒逼出飄渺宗,現在還敢設計陷害她玄天大陸可不是蓬萊仙島,在這裡再也沒有任何人能護得了你。”看著茶樓中議論不休的人,柳寒情眸光快速的掠過一抹陰鷙,紫府修士強大的威壓毫無保留的釋放了出來。
酒樓中說得正興起的眾修士猛的一驚,待看到外面站立的柳寒情時,臉色俱都一變,急忙噤了聲,豆大的汗滴從額頭上大顆大顆的滑落,就怕柳寒情一個不爽就把他們滅了。
柳寒情冰冷漠然的目光在他們身上掃視了一圈,隨即冷哼一聲,寒聲道:“再讓我聽到你們胡說八道,我不介意動手割了你們的舌頭。”
說完御著神虹拂袖而去。
茶樓中眾人揀回一條命,長吁一口氣,也顧不得喝茶了,急忙結帳離開,就怕走得晚了萬一柳寒情又倒回來,倒黴的就是他們了。
柳寒情的警告驚走了茶樓中的人,不過柳傾城和葉飛飛的事情還是沸沸揚揚的傳開了去,第二天中午秦落衣出門,一路向拍賣行走去便聽到不少人在悄聲議論。
忍不住唇角一彎,臉上浮現一抹譏誚的笑容。秦墨撫著下巴,眼中閃過一抹亮光,哈哈大笑。
“居然有這種事?你跟她都是坐飛行舟來的,跟我說說這事是真還是假的,柳傾城真的跟葉飛飛在一起,還被許多人撞見了?”他的笑聲十分愉悅,聲音裡有掩不住的幸災樂禍。
心中替自家兄弟高興,鬧出這麼大的事,看柳傾城以後還有什麼臉再去纏著鳳飛漓。
秦天薄唇輕勾,銀白色的衣裳在陽光下散發著柔和的白光,身材被襯托的更加修長挺拔,瞳仁中乍現一道幽光,俊逸清雅的容顏平添了幾分邪魅之色。
“當然是真的。”秦落衣雖然在笑,眸光卻很冷,若不是她提前察覺到了柳傾城和上官無憂的陰謀,被人如此議論的主角就是她了。
得知事情的經過,秦墨笑容僵在了唇角,當即變了臉色,低咒道:“該死的柳傾城。”
“如此惡毒的女人,留她性命不得。”秦天的心臟狠狠抽了抽,目光倏的一暗,變得森冷異常。原本還想慢慢來,儘量做得隱秘些,此時他突然改了主意,多留她一日,還不知道得弄出多少歹毒事情來。
他和秦落衣相差了十歲,對於這個妹妹,他以前並沒有什麼特殊感情,秦落衣從小臉上便帶著紅色的痘疹,倒不是他嫌棄她,其實一直他喜歡她多於秦落寒,只不知道怎麼回事,從小秦落衣就不讓自己近她的身,每次只要自己一碰她,她就會又哭又鬧,有時候鬧得狠了,會鬧上一整個晚上,任誰也哄不了,久了他也不再靠近她,有時在府裡碰到,也只遠遠的看上幾眼罷了。
再大些後,他每日讀書修煉,而她躲在後院,見她的時候就更少了,年長些後的秦落衣見到自己雖然不再哭鬧,卻畏畏縮縮的躲在別人的身後,臉上還蒙著白紗,每次看著他的眼中畏懼是那麼的明顯,就好似他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人一般那時候他甚至都快忘了自己這個妹妹長成什麼樣子。
不過這一切都在六年前改變,他還清晰的記得自己原本是回府參加她的婚禮,她坐在映雪園的鞦韆架上,紅著臉好奇的看著秦宮圖,看到自己出現,那雙眸中一改以往的畏懼和膽怯,好奇的看著自己,明知道自己已經看到了她手上的春宮圖,卻力持著鎮定跟自己說話每每想起她當時的樣子,他就忍俊不禁的想笑。
失憶之後妹妹和以前真的很不一樣,不僅不怕他了,每次看到她時眼中都流露出歡喜,那是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喜歡,每每讓他見了,心中都悸動不已,忍不住就想保護她,不讓任何人傷害她。
看著秦天和秦墨臉上難掩的怒意,秦落衣嘴角忍不住向上翹了又翹,有哥哥為自己出頭的感覺真好,雖然以她現在的修為,要解決柳傾城輕而易舉。
“哥哥,秦墨哥哥,你們不用擔心,她要再敢對我使壞,我就讓她吃不了兜著走。”她眨了眨眼,聲音清脆悅耳,白皙的臉上盈滿自信。
秦墨和秦天相視一眼,又很快別開目光,兩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