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個人都裹了起來,手執著金色圓盤法器,俊美耀眼得就似天上落下來的神邸一般。
“可惡的人類!去死吧!”妖獸看到黑衣男子醒來,不逃反而向自己迫了過來,狂吼一聲,舍了秦落衣,就向它攻了過去,這兩個人,它一個都不會放過!
黑衣男子輕笑一聲,漆黑眼中的狠辣陰鷙一閃而逝,眼底盡是輕蔑:“畜牲,死到臨頭居然還這麼猖狂!”
他速度極快,眨眼就到了妖獸面前,手中的金色圓盤法器飛了出去,耀眼的金光閃爍。
妖獸並不畏懼,搖頭擺尾迎了上來。它身上的鱗片極為堅韌,自信一般的法器根本沒有辦法對它的身體造成傷害,而秦落衣剛才那一擊傷了它,完全就是意外。
“砰!”
金色圓盤法器和妖獸的身體碰撞在一起,堅韌的磷片被金光狠狠絞了十數片下來,失去了鱗片保護的地方,露出鮮紅的嫩肉,那嫩肉再被金光擊中,瞬間血肉橫飛,極為恐怖。
妖獸慘叫。
身體飛快的向後面退去,銅鈴大的眼睛驚恐的瞪著那金色的圓盤,心中無比後悔,自已居然看走眼了,這哪是一般的法器,這應該是一件厲害無比的法寶才對!
秦落衣站在不遠處,手執著乾坤鍾,也是十分的驚訝,看一眼黑衣男子,又看了看被傷得悽悽慘慘的妖獸。
比起上一次死在金盤下面的白衣男子,這個妖獸要強憾得多想來那冒充白衣的男子沒被那金光徹底的絞碎,還留下了一具全屍,是因為黑衣男子和那個劉統領對戰良久,體內府邸之力消耗過多的緣故。
狼狽的妖獸想逃。
黑衣男子冷笑一聲,追了上去。
手中的法器連番出手,不過片刻時間,那隻妖獸身上的堅韌鱗片就被金光剝了個乾乾淨淨,渾身鮮血淋漓,慘叫哀號不已,煞是悽慘。
秦落衣微微擰了眉頭。
黑衣男子眼角的餘光見了,手中一頓,原本準備再度劈向妖獸身上的金色圓盤法器一轉方向,落在了它的脖子上。
“啊!”
妖獸慘叫一聲,瞬間身首異處,從空中跌落了下去,濺起數米高的巨浪,脖子上血流不止,瞬間就將整片海域都染紅了。
“遭了!”
黑衣男子猛的拍了拍頭,一臉懊惱,經過這一番打鬥,再加上那金色圓盤法器顯然十分耗損靈力,他的臉色再度變得有些蒼白。
秦落衣掠到他身邊,眨了眨鳳眸,漆黑靈動的眸子狐疑的看著他:“怎麼了?”
“海里的妖獸,鼻子最靈了,這裡的血腥味,肯定會引來不少的兇獸,我們得快點離開這裡才行。”
黑衣男子拉住她的手,御虹就朝著北方而去,他的手指修長,卻極為有力,熱熱的握起來十分舒服。
“我們好象走不了。”秦落衣不經意的將手從他手中抽了出來,指向遠方,那裡有兩道巨大的身影正朝著他們疾射而來。
從來,陸地上的修士和海中的妖獸就勢不兩立,只要碰上了,就是你死我活的爭鬥,人類喜歡到海里殺妖獸奪妖丹尋寶,妖獸也極喜歡殺人類修士奪寶,而且它們還喜歡將人類修士的身體活活吃掉,煉化人體內的底邸,吸收為已用,那樣能夠讓它們更快的晉階。
在海里特別是深海處,只要碰上妖獸,如果不能逃掉,就只能拼死一戰,這也就是為什麼到深海處時,一般的修士都是結伴組隊而行的原因,單獨深入海里,除非自己的修為特別強大,足以睥睨一切,否則面對層出不窮的妖獸,最後只有死路一條。
還記得當初從聖龍大陸來蓬萊仙島的時候,就是她的師父,飄渺宗的掌門,紫府巔峰修士,使用白玉臺橫渡虛空的時候,也選擇了一條最古老穩妥的路線。
黑衣男子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薄唇抿緊,劍眉微擰,隨即嘿嘿一笑,漆黑的眼睛閃爍著星辰般的灼灼光華:“這些混蛋鼻子果然靈,來得還真快啊!”
臉上卻並無懼色,也不急著離開了,反而笑嘻嘻的衝秦落衣報上了自己的名字:“我叫竇長英,姑娘貴姓?”
秦落衣微揚著下巴看了他一眼,眸光瀲灩,並沒有隱瞞。
“原來是秦姑娘這兩隻妖獸隨便一隻都比剛才那隻厲害,咱們不能硬碰硬,還是先避開吧。”竇長英含笑望著她,臉色雖然蒼白,神情卻顯得有些愉悅。
秦落衣點頭附和。
竇長英拿出白玉臺,放了幾顆晶石上去,手指上銀光再現,在白玉臺印下一道道複雜符印和紋路,白玉臺周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