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已撿起地上的薄紗穿好,靜靜的退出去,從始至終,北冥烈風都沒有再看她一眼,他的目光只追逐著那一抹忙碌的紫色。
這個冰山王爺,居然也會笑?雖然那笑意不明顯,可是已經全部印入了明姬的眼底。
酸澀的苦笑一下,明姬離開風苑,這裡,只是她暖床的地方,不是心可以停留的地方
34誓不當殘廢
“呼——”在北冥烈風終於離開北王府後,夜湛依這個貼身侍婢才終於有了可以喘息的機會。
三天了,從湛依那天代嫁北王府,從那屈辱的婚禮,恐怖的妓營,到現在回到屬於下人的房間,足足用了三天的時間,而這三天,夜湛依果然依北冥烈風的要求不離五步,吃飯就侍在身後,睡覺就在榻下,整個人在高度緊張中,現在北冥烈風有事出去了,沒有叫上自已,才得以放鬆一下,頭有點昏沉沉的。
大婚時受的傷,現在才有時間停下來看一下。
夜湛依脫下鞋袿,那裡,又是血肉模糊一片,皮已經掉了,這兩天因為一直貼身服伺北冥烈風,連他招幸時也不可倖免。
那個男人精力實在太好了,完全是匹種馬,一天一個,原來除了明姬,這府裡還有雪芙,還有素荷不知道多少女人。
這不是夜湛依想關心的,她只是完全沒有時間處理傷勢,腳上的傷更重了,脫下袿子時,連著的皮又被撕掉一層,涉出血來,隱隱可見森森白骨。
夜湛依嘆一口氣,三天了,本來是新嫁娘回門的日子,自已淪為奴婢不說,更在這裡受了非人的傷,別說回門了,如果娘知道了,又會怎樣的心痛與不堪呢?
甩甩頭,想把那些煩亂的想法拋開,如果一直這樣下去,這雙腳怕要廢了呢?背上的傷,好像已經結了伽,摸上去滿是猙獰的突起。
背上可能會留疤吧?夜湛依並不在意,美或者醜,在她沒有什麼太多意義,何況面上已有紅醜一片,又何必在意背上再多一片?倒是腳上的傷,讓她皺眉,如果一不小心殘了,豈不是累贅?
“湛依,天,你的腳怎麼這樣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抬頭看卻是春泥。
“原來你跟我們住一個屋呢,我在這邊,那邊是春雨的,她隨主子出去了。我以為你也去了。怎麼回了?”春泥過來放下手中的東西,看到夜湛依慘不忍睹的雙足,嚇得臉有點白。
“沒事。”夜湛依掩去傷足,不想麻煩別人。
35只求安穩人生
“唉,要是秦公子在就好了。他是神醫呢,必能治好你的!”春泥臉上寫滿惋惜。
夜湛依看了春泥一眼,她一句話沒有說,但春泥已經自動把她的回望當成詢問,眼角含笑的接著說:“秦公子你不知道?我天朝赫赫有名的神醫!他跟我們王爺,是莫逆之交,只要王爺求他的,一定會允。而且啊”春泥的眼中滿滿的憧憬,“秦公子人真的好溫柔,他好美,跟王爺完全不是一型別的人,也不知道兩人如何相處得那麼好”
看著春泥眼角含春的樣子,夜湛依輕笑。沒有理會春泥還沉浸在自已的嚮往之中,夜湛依離開了屋子,她得找些藥來,保住腳。不知道北冥烈風會離開幾天,在這之前,她必須好起來,她不相信那個男人會等她腳好了,才會再折磨她。
深吸一口氣,扶著牆慢慢走著,才知道這兩天撐得有多辛苦。北冥烈風的個子很高,腿很長,沒傷的話,夜湛依也要一路小跑才能跟上她,何況這兩天,她完全是用這一雙傷痕累累的腳,勉力跟上那個人,心中一直在暗罵,人的腿怎麼可以長得這麼長呢?
“咦?你是什麼人,怎麼在王府裡亂走?”一個輕浮的身影攔住了夜湛依的去路。
夜湛依抬頭,一個白衣公子,明明是冬天,偏偏搖著一把扇子故做風雅。
夜湛依初看,確實驚豔了一把,這人長得太妖孽,男人竟可以美成這樣,可是那男人輕浮誇張的舉止,瞬間就讓她低下頭,掩住眼中的不屑——又一個紈絝子。
可是這模樣,卻不知在那白衣人眼中,解讀成了“害羞”,不禁感慨又有一人拜倒在他的翩翩風采下。
“看樣子你是府裡的丫頭?為什麼我沒有見過?”圍著夜湛依轉了兩圈,沒有意料中的尖叫、口水、暈倒,讓白衣公子有了興趣。
夜湛依皺一下眉頭,她不想惹麻煩,這個人的衣飾非富即貴,加上這人可以隨意出入王府,定不是普通人。
只要不是普通人,夜湛依就惹不起。
她的做人原則是,惹得起的,不惹;惹不起的,更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