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大人造不成任何威脅,但多人混戰的話,他們大人便不那麼遊刃有餘了(要不還不把他們活活給不平衡死),有時候受點小傷是在所難免的。這樣,在痕跡未消前被少爺看到——大人和少爺是共浴的,想不被發現都很難。那看到最最完美的阿爹身上有了瑕疵,他自然不樂意了。再進一步延伸,就是對造成這瑕疵的“罪魁禍首”的不滿了。也因此,多人混戰在明裡是不被允許的。
“你們沒有在大人身上留下什麼痕跡吧?”玢光頗為擔憂。這是在外面,若把少爺的性子給挑起來,恐怕就有點麻煩了。
天璇聳聳肩,苦笑道;“這次大人是出全力的。”言下之意,我們有那個本事在出全力認真的大人身體上留下痕跡嗎?
他們原本一出手就用御劍術的,心想有五個人呢,而且天璇、璇右和陽右都是他們境內十大高手裡的,怎麼樣也該給大人一個“教訓”了吧?想以前他們幾個也能跟大人鬥個平手的。但實際情況,卻是跟大人越打越沒底,在全力的情況下,他們的內力跟流水似的流逝,才一個多時辰就顯不濟了,而大人卻像個無底洞,連基本的疲態都無。所以打到後來,只得放棄御劍而用大人不怎麼專精的近戰。
才沒打一會兒,大人還沒開始顯落下風,少爺就出來了。
這
璇右恨恨的一拳擊到旁的假山上,堅硬的石塊立即分崩離析卻險險的沒倒塌。
玢光瞪他一眼,璇右卻毫不所畏的瞪回來,重重的哼了一聲,突然悶聲不響的將身材瘦弱的璇左一把扛上肩頭,不理會他微弱的抗議徑自回房去了。
“這回火氣那麼大?”開陽對璇右每每挑戰大人的大膽行為感到不可思議。
“才止火氣大而已,簡直要氣瘋了。加上左表達不出的那一份,他沒失去理智找大人拼命已算難得了。”雖然到最後只有可能他被扁得半死而已。
幾人又扯了一會兒才回房,玢光還親自將剛才那假山收拾了,以免留下什麼隱患傷了少爺,天璇家的兩個瘋子以及其他不在場的瘋子們不把他給拆了才怪。
說到這裡應該可以猜出了吧,他們避開藍鳶群挑的原因。天璇及兩璇衛不滿他們大人沒將少爺保護好,讓他受傷落淚了,所以聯手向大人表示抗議。開陽的兩鬼衛不若他們氣急攻心,還沒如此膽大敢挑戰他們大人,但一時興起手癢也加入進去,自然是給鬼煉造成了一定的威脅。
璇右,是被藍鳶親自救回的眾人當中情況最嚴重的,雖然他不肯說其他人也不是非要知道(基本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但當時他那一身的傷是傻子也能看出,他是被人凌虐到無法再下手了,才扔下懸崖的。在他身邊還有一具幼小的屍體,從外型上已經看不出性別和年齡,璇右在醒來後曾發瘋似的抱著那具屍體四處躲避眾人,連藍鳶的治療都不肯配合,最後被不爽的大人暴扁到半死,才肯安葬了腐爛的屍體讓藍鳶給他療傷。但藍鳶的親手親為,對璇右產生了不可思議的影響,似乎是某中精神寄託,聽天生聾啞的璇左說,他是將少爺當成了他那個在他面前遭受了非人凌虐而死的弟弟,這便導致了現在這種情況,璇右見不得藍鳶受半點傷害。一個至愛的親人跟一個救命的恩人雙重身份疊加在一起,藍鳶對他來說意義非凡。保護少爺,這便是他選擇了常人難以想象的苦修方式和不惜一切代價成長的唯一精神支柱。
他成功了,也變成那時刻緊盯鬼煉的最銳利的一雙眼睛。對鬼煉來說,他也是保護兒子兒子的最得力侍衛。
至於璇右在一些非常狀態下對他的不尊重,他是可以接受。
回到房裡梳洗罷都上床休息了,璇左還是展轉難寧,睡在大床外側的璇右以為他又是做噩夢,伸長手將他拉入懷中拍撫他的背,璇左卻突然睜開眼對上他,焦躁的傳音道:“右,小心那個女人,我對她有不好的預感。”依據想象而憑空模擬的聲音艱澀難聽,而聽習慣了的璇右卻毫無所覺。
拍撫的手一緊,道:“下午時的那個女人?別擔心,我會盯緊她。”
璇左知道這樣定會讓右對她多分戒備,自己也應該放下心來了,但怪異的是,他反而越想越不安,到底是什麼他也說不清楚,抬眼一看,右很擔心他的模樣。暗自罵了自己一句,微笑的要他放心,便把這念頭丟開來跟他一起安睡。
自己也對那個女人多安個心眼,那看起來僅是個繡花枕頭的女人應該對他們造不成什麼威脅吧?(其實她也確實是個繡花枕頭~)
第二天,精神超好又難得不賴床的藍鳶起了個大早,闖進眾人的屋子將人一個個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