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鳶對她的話大感好奇。
“當然!你以前那麼小一點的時候,我還帶著你去抓蟲子玩呢!”封樂顏看藍鳶似乎已經忘記了她,不高興的翹起嘴準備訓人了。
她旁邊一面目敦厚的年輕男子溫柔的拍拍她的肩說:“藍鳶那時候才四五歲,哪能記得那麼清楚啊?”
鬼煉對男子點點頭,同桌的兩權衛立刻起身讓出座位。隔壁桌的尉遲曜饒有興致的看著這邊,一個人獨自飲酌。
兩人大方的落座,封樂顏拉拉旁邊的男子,毫不避諱的在大家面前跟他“耳語”:“師兄,我們沒認錯人吧?”
“怎麼會。天底下絕不可能有兩個人能與樓兄和藍鳶如此形似”
“這位兄弟的話可別說得如此自信。這天下的事無奇不有,也不能就如此果斷的下判定。”尉遲曜舉杯朝這邊致意,一口飲盡杯中的瓊漿。
“餘兄,我們又見面了。”鬼煉破天荒的對藍鳶以外的人露出笑容,只可惜,面具擋住了他的臉其他人只能看到他充滿笑意的深邃雙眼和那兩瓣向上翹起的性感薄唇。
鬼煉此舉,擺明了是不給天獅太子的面子。
那什麼管家的,豆大的眼裡覆上一層陰霾的寒霜,其他侍衛就差沒紅眼了,要不他們都可以去扮一回欲吃人的惡魔的角色了。
從他們太子降臨以來,還從沒有人敢對他們太子如此不敬!在自家帝國內,太子走到哪兒都是被萬人景仰的身份,可魔軒這樣國家的子民,竟然敢如此對待他們的太子!
尉遲曜聳聳肩絲毫不為之動怒,端起酒杯微笑的看著藍鳶。他才是他在意的物件。
“木頭,你太不厚道了吧。好歹我為你照顧鳶那麼久,你居然讓他把我給忘了?想當初你們受傷時,是我為你們端茶送水,洗衣做飯的誒!”封樂顏拿了兩根筷子在桌上敲著。方餘風,她的師兄趕忙按住她的手,不好意思的對同桌的人笑了笑。
“顏兒,都那麼久的事了,就別提了。今天能再跟樓兄相遇,也是我們的緣分。”他那個傷腦筋啊。
這丫頭,都嫁給他做了他妻子十來年了,還是沒有已為人婦的自覺。這不,剛生完孩子還沒休養好,就要他偷偷的帶她下山來玩!
“姐姐,我都不記得了誒。”藍鳶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
玢光等人看封樂顏兩夫婦的眼神有點怪異,誰也不肯與他們兩人打招呼說話,自顧自的喝著悶酒一副別人欠他們百八十兩的模樣。
方餘風敏銳的察覺到他們不愉快的情緒,尷尬的不知該如何是好。這幾個男人,給他的壓迫感太強了。
“好吧,”封樂顏考慮到那時候藍鳶確實太小,於是便打折扣說:“那我送你的那隻藍色手環呢?你帶著麼?”
少年的身體一僵,鬼眾詭異的眼神全部掃向封樂顏,鬼煉抱緊他親親他蒼白的臉。
許久,藍鳶才難過的說:“手環,我弄丟了。”
他寧願那時候沈傾心把氣全撒在他身上也不願被她丟掉他的手環!雖然他一直都在安慰自己,手環一定會被找回來的,可他知道它真的是丟了!
封樂顏驚叫:“怎麼會”
“切,就一隻破手環也敢厚臉皮的拿來攀交情!”一個華麗的聲音不大不小,卻剛好被封樂顏聽到。
她火氣一炸,怒騰騰的站起來甩手就是一道劍氣:“你說什麼!”
劍光掃過半邊酒樓,將幾位公子哥坐的地方劈成了碎片。幸好他們的家臣反應及時拉開了主子,否則樂子就大了。
被襲擊的幾個公子哥,這輩子哪受過這樣的窩囊氣,紛紛拔出他們自以為鋒利實則只是裝飾用的華麗寶劍衝過來將鬼煉這一桌團團圍住。
剎時間,整個二樓轟的一聲沸騰了。公子哥們全倒向一邊合力與鬼煉一夥對峙,尉遲曜的一隊人則在雙方之外看好戲。
“林大公子,你們這算以多欺少嗎?”尉遲曜開口道。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幫哪一邊。
明眼人都看得出,這群公子哥是等得不耐煩,想用強的趁機佔便宜了。
打頭的一個模樣俊朗的男子咬牙切齒的盯著封樂顏,毫不退讓的說:“是她先動手,那就別怪我們也不客氣!”
“那你們也不用把樓兄幾人也圍住吧?我可看到,他們誰都沒動哦。”
“哼,他們是一夥的,誰都不能放過!”
玢光心神一動,一根細長的筷子便出現在林少的眉間。他冷笑:“林懷均,沒想到你這十多年長的可不只這一身皮相,你那顆鼠膽也長了不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