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可真是好質地啊,就這麼被人打壞了還真讓他心疼。
他這一說,所有的又把目光轉到櫃檯,掌櫃的馬上站起來,笑咪咪的哈腰道:“抱歉抱歉啦,這是我們老闆的規矩,我們只是做事的而已。”也就是說,確有其事了。
對峙雙方都臉色一變,似乎突然意識到他們這是在清新酒樓,而不是外面的什麼山野雜店。這鐵規矩可不是他們擺擺臉就可以說不的。十幾桌人馬被這現實的情況一刺激,都洩了氣。雙方照慣例丟下許多空口大話,又灰溜溜的坐下繼續吃自己的。被人一提醒他們才想起來,這裡的酒菜可都是他們辛苦了好一陣子才能來享受一頓的,浪費了不肉痛才怪。
何況,還有一方已經無再打了。從鬼域回來,他們帶去的近百人只逃回現在的二十來人,損失不是用慘重二字就可以說的。
被人破壞了興致,掌櫃不高興的瞪那人,那人卻連看都不看他一眼,自顧的喝酒看窗外的街景。小二才不管他,跟樓下打招呼上面的禁令解除,可以放人上來了,回頭一看,那兩個怪異的斗篷人剛好站起來,小二連忙跑過去,恭敬的問他們是要結帳還是要點別的東西或者是在酒樓住店。
兩人不聲不響的越過小二朝櫃檯走去,他在後面向掌櫃打個眼示,得到指令叫他別管,這才放心的去做自己的事。
“帶我們見你們負責人。”稍高的那人沉聲道。
“抱歉,這位客倌。我們老闆向來不管酒樓事務。”掌櫃的在打太極,答得牛頭不對馬嘴。開玩笑,你說見就見,當我們鬼衛大人是什麼啊?!
那人似乎早料到掌櫃會這麼回,長袖一揮一塊血紅的玉牌躺在櫃檯上,玉牌中央方方正正的雕了“玉血”二字。這塊意義非凡的玉佩掌櫃只是瞄了一眼便再沒反應。
不就是南方三大鏢局之一的“玉血”嗎,拿來壓他?也不打聽打聽,連北方的鳳天堡都被他們清心山莊架空了,還怕你一小小鏢局?
“這位客倌,要見我們老闆可以,請說出來由。否則別怪小的無法通融。”面子上還是要給給的。
倆斗篷人沒料到這掌櫃如此難纏,連見令如見人的“玉血”佩都拿出來了,還這般阻撓。稍矮的那人就要發彪,他的同伴及時拉住他,依舊那副語調對掌櫃道:“我們是有一事相求,人命關天,請掌櫃務必通融。”
“哦救誰?”繼續為難。
“舍妹,白靈。”
掌櫃的搜搜腦中的人事表,想了會才道:“請兩位隨我來。”玉血鏢局局主的小女兒,白靈,江湖人稱的十大美人之一。這樣的美人不救,可是損失。不過救不救是要鬼衛大人決定的,他可做不了主。
帶著兩人在後面的客房區拐來拐去,兩人幾乎要以為掌櫃是在糊弄他們!稍矮的那人又要發作,卻見掌櫃的在一間跟其他客房相同的房門前站定,恭敬的敲門道:“大人,玉血鏢局大公子和四公子求見。”
“進來。”
掌櫃的恭敬的又道:“是,大人。”然後輕悄的推開門,對裡面比了個“請”的手勢,不管兩人驚駭的表情(實際上也看不到),退身悄然離去。
“大哥”稍矮的人慾言什麼,另一個人卻抬手止住他,率先而入。他也只好跟著進去了。
可沒想到,這哪是一間什麼客房,狹長的走廊上依稀的掛著些名家的真跡,還擺放了不少珍貴的玉瓷!兩人一路走來驚疑不斷,五分鐘後才見到另一道門。
“請進吧。”裡面的人淡定道。
兩人開門而入,習慣性的先打量周圍的情況,發現這是一間書房!房裡只有一個站在書架前閱書的高挺男子。
“你好,在下是玉血鏢局的白松,這是舍弟白巖。”白松揭下斗篷,露出那張方正厚實的臉,在他身後的白巖也跟著他大哥揭下斗篷。
高挺男子輕聲一笑,把書放回書架,繞過他們坐到茶桌前動手給自己泡茶,又招呼兩人也坐下。
“不用這麼緊張,有什麼來意直接說吧。”
男子看出白氏兄弟的侷促,將泡好的茶端給兩人。喝下一口溫潤的茶兩人這才真的放鬆下來。沒辦法,突然面對這樣氣質儒雅、風度翩然的俏公子,他們兩個習武人怎能自在?
“舍妹白靈,半年前中了紅煉蛇毒,這半年來一直靠家父運功護其心脈維持性命,最近已經顯出無以為繼之勢,在下家人都十分著急。前段時間忽聞楓鏢局的小公子中此毒,被‘清心之境’所救,所以”
“那你應該去鬼域,找我清心山莊為何?”他們不會不知道這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