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有如她意料中的那樣突然昏迷倒地,而是面無表情(一直都是這樣的吧~)的依舊盯著她。
她不可置信的大叫:“你怎麼不昏倒?我的迷藥蟲明明咬到你了!”不可能,連她娘被她的蟲子咬到都會有反應的!(不孝女~)
鬼煉嘲諷的輕哼,沒達她話。
“爹不怕蟲子,姐姐。”藍鳶鑽出阿爹的衣襟,樂顏連忙撲上去在他兩邊的小臉蛋上各啃了一口。
“你抗毒?”她不是沒聽娘說過,不過能抗毒的體質一般只有一些非常珍貴的稀有野禽才有,出現在人身上的幾乎沒有。
她沒指望鬼煉能給她答案,但她這會兒沒時間來計較這。她偷偷看看四周,才神秘的說:“既然弄不倒你,那我就跟你明說吧。我要在等會的喜酒裡下毒,把他們通通放倒然後逃下山去。你只能選擇沉默或者是幫我——你打不過我的。”她喜歡玩蟲子用毒,但這不代表她的御劍術練得不好。相反的,就是因為太好她才覺得用那沒意思。
鬼煉知道她的實力在哪,沉默了半晌才生硬的擠出三個字。“為什麼?”
樂顏立即擺出委屈和憤怒的表情,揮著拳頭道:“還不都是我爹和那幫師兄師姐!我都告訴他們,我答應過我娘在嫁人之前要回外婆家走一趟,拿一樣東西。他們就是不相信我,硬說我是要逃跑!門規裡又有規定新娘在沒生下一個孩子之前不準踏出御劍門一步,你說我不用這個方法先跑掉,難道還能怎樣?”
她說得很動情,可聽在鬼煉耳裡理由卻太扯了。還是相信她要逃跑比較能接受。
樂顏見他沒反應,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
她慢慢的垂下頭(醞釀情緒),肩膀一聳一聳的(為了騙某人),哽咽的道:“樓大哥,我知道平時你不怎麼喜歡我,也希望能避我多遠就有多遠。可是,嗚~~~這一次,樂顏真的沒有騙你,嗚~~~~樓大哥,你就幫、幫樂顏這一次吧~嗚~~~~”不知是真哭還是假哭,眼淚順著她白皙的臉頰滑下。
鬼煉還是沒感覺,樂顏這副楚楚動人的模樣根本就打動不了他。還不如藍鳶對他扁扁嘴激起的反應。
不過樂顏原本就不指望他會怎麼樣,看到藍鳶手忙腳亂的“安慰”她,她的目的就達到了。
“姐姐不哭,鳶幫你!爹也幫!”這不,自動送上門了。
鬼煉還來不及阻止,兒子就把承諾說出口了。跟石頭人的他比起來,樂顏的古靈精怪可不是藍鳶能招架的。
於是,樂顏再一次誘拐了藍鳶,連帶的把最大問題——鬼煉也解決掉了。
她下的藥很輕,只是把御劍門上下放倒了睡一個晚上加一個白天而已——連守山門的弟子都沒放過。如果在這個時候有誰來“拜訪”或者“探親訪友”的話,大概能把這座山劃到主人的回禮當中。只不過要付出一點代價就是了——樂顏在山外養的一大群可愛的蟲子也不是吃素的。
她偷跑下山的計劃想來是成形已久,連路線都給畫的一清二楚(包括小路)。行路要用的銀子當然也沒少帶,原本她以為鬼煉會跟方餘風一樣替她揹包袱,所以亂七八糟的東西也一樣沒落下。結果在使了無數計策和陰謀之後,她終於認命的自己扛。也因為這,她臨時改變了行路方案,改坐船了。
(嘿嘿,要問偶為什麼鬼煉和藍鳶會跟她一起跑路?偶也不知道,不曉得,不明白等你看到了再告訴偶吧~)
第二天傍晚,在樂顏一腳踏上船頭的同時,封劍和幾個關門弟子酒醒了。
老頭從趴睡了一天的酒席上起身,被躺了一屋子的人給嚇到了。
“師父?”範紫迷糊的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新郎方餘風也醒了,他馬上想到的是跟他已經拜過了天地,還在他們的新房裡等候他的小妻子。
“餘風,等等!”黎千僑拉住他,向他指指桌上的信。
這會兒,醒來的幾人已經大致猜到了。方餘風一貫平和的臉此時鐵青得恐怖,黎千僑見他不動,便把信拿給她師父。
封劍攤開那張紙,大聲唸到:
風哥:
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別(不過這事真不怪我,全賴你們!)。
我回外婆家了(我都說了我真有一樣東西要去拿!)。如果一個月後我沒在外婆家見到風哥,那我就去雲遊天下,再也不回來了。
還有,請別為我的安危擔心,我已經把養了15年的蟲子都帶身上了,估計沒人能把我怎麼樣。
藍鳶也答應陪我一起走了,所以師父就別指望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