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大事不妙
了。”
林姑姑顯然是被我這一上午折騰得有些煩了,卻又不能發作,只能悶著聲道:“郡主,您忘
了老身的叮囑了嗎?有什麼事您就吩咐,不要一驚一乍的說些不吉利的話。”
我不理會她語氣裡的嗔意,一臉痛苦的呻吟道:“林姑姑,你那竹筒裡裝的是什麼水啊,為
什麼我才喝了一點點,肚子就這麼痛?是不是水不乾淨啊?”
林姑姑狐疑的挑起了簾子的一角瞅了我一眼,皺著眉道:“不可能啊,那可是乾淨的山泉水
。唉,老身叫您不要喝的嘛,現在怎麼辦?再堅持一會吧,到了驛站再說。”
“到不了了。”看她態度這麼堅決,我真想哭了,“我想,一定是那竹筒裡進了蟲子,我現
在肚子好痛,你快讓他們停轎,我要方便,否則,弄髒了這喜轎,不是更不吉利?”
可憐我每次逃跑怎麼都要跟這種事扯上關係?
林姑姑為難的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道:“郡主,不是老身不通情理,而是皇上特別叮囑,說
是不能讓您在半道上方便”
又是秦冥?難道,是上次我借拉肚子為由逃跑的事引起了他的警覺?頓時,我又是羞又是氣
,這該死的秦冥,什麼都算計得那麼死。�
不過,他現在又不在跟前,這條計謀不能就這樣放棄,想到這裡,我叫得更加悽慘的道:“
既然是皇上的吩咐,那我就不難為姑姑了。只是,我實在是蹩不住了,我看我就在這喜轎裡
解決算了,你們通通捂住耳朵鼻子,非禮勿視,勿聽,勿聞。”
我一邊說著,一邊假裝就要動手脫褲子,我就不信,他們還真能讓我在這喜轎裡為所欲為。
�果然,林姑姑見我動了真格,終於按捺不住了,無奈的喊道:“停轎。”
一時間,喜樂驟停,所有人馬都停了下來,我心中暗自欣喜,卻仍強裝著難受,掀起了簾子
,正要探腳落地,突然幾個轎伕臉色一變,朝轎子湧近了些,低聲道:“郡主且慢,情況有
變。”
“有什麼變啊?你們再攔著我,我就真的要有便了。”我只當是他們仍不相信我,故意阻攔
,不禁有些火了。�
然而,話音剛落,便聽到兩邊林子裡傳來了異常的響動,“簌簌”聲如同沙子灑在樹葉間一
般,又有如暴雨急至,頃刻間便朝著這峽谷而來。�
這樣的聲音不禁讓我想起了我第一次在山裡遇到秦冥時的情形,那時,也是這種聲音,然後
,就有一大群黑衣人衝出來將他團團圍住。�
莫非,林子裡的聲音就是那些黑衣人?記得那個神經兮兮的白鬚老頭也是衝著“天曲星”來
的,我今天進宮的事人盡皆知,雖然有郡主的身份作掩飾,但那老頭也不是省油的燈,要查
也不是查不出來的。�
來不及多想,所有人也都感覺到了異常,那些宮女婦人皆都臉色大變,倒是幾個轎伕和那些
隨行的樂手太監個個穩入泰山。只一眨眼的功夫,就見幾十個黑衣人從林間竄出,手中拿著
長刀衝向人群。�
“保護郡主!”不知道誰喊了一聲,隨即,樂手和太監們竟從儀仗隊的綾羅綢緞裡抽出了兵
器迎敵而上。�
那些吹拉彈唱的和那些太監居然都會武功?還提前藏著兵器上路?難道,秦冥早就知道會有
人要來行刺嗎?
“郡主,情況緊急,請您在轎子裡坐下,屬下等定會護郡主周全。”幾個轎伕也不知打哪來
拔出了把長劍,護在了轎子前,嚴陣以待。�
說時遲,那時快,黑衣人眨眼便殺到了眼前,正要大開殺界,突然從峽谷的深處傳來一陣急
促的馬蹄聲,彷彿正有一大隊人馬趕了過來。�
“動手!”不知打哪傳來了一聲渾厚如洪鐘般的震吼,我立刻便辯出,正是那個白鬍子老頭
的聲音。�
一時間,所有黑衣人都不要命了一般衝著我的轎子殺了過來。�
場面瞬間混亂,宮女婦人們一時間能躲皆躲,四散奔逃。眼看著黑衣人逼近,我也想逃,可
是,那幾個轎伕卻將轎子堵得死死的。�
兵器交鳴聲一陣亂響,到處火花四濺,那些太監和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