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道:“宣太醫來!”
看到那一幢幢幃帳,我依稀認出了這裡,這是他的寢宮,他把我帶到這裡,是不希望更多的
人去清風水榭?還是因為清風水榭太偏遠?
我胡思亂想著企圖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去忽略那種疼痛,很快,秦冥終於停了下來,將我放
置在他那張寬大舒適的床上,毫不遲疑的解開了我腰間的羅帶,溫厚的大手隨即小心的探了
進去,覆上了我的小腹。�
“是不是這兒?”他稍帶焦急的問著,似是要用他的掌心去感覺些什麼,奇怪,他手心裡的
溫度慰貼著我的時候,我感覺自己舒服了許多。�
此刻,我已顧不得管他的舉動是不是有所不妥,只無力的點了點頭。�
秦冥薄唇微抿,掌心的熱度漸漸升溫,卻帶著不同尋常的綿柔傳遞到我的身體,隨著他輕輕
的揉撫,如同有一泓舒適的溫泉,點點滴滴滲入我的身體,漸漸緩解著我的劇痛,讓我逐漸
放鬆下來。�
“好些了嗎?”他沉聲問著,黑眸一刻也未放過我的任何反應。�
“不太痛了。”我虛弱的應著,自己以前從沒有過這毛病,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的脈搏正常,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太醫馬上就到了。”似是看出了我的擔憂,秦冥
解說著,以讓我寬心。�
說話間,他的手並沒有停,我這才注意到,他掌心的溫度有些不對,那種熱度,像是有種無
形的滲透力,卻又不至於灼燙到面板,讓人感覺很舒服。�
還沒等我猜測他是怎麼做到的,帳外便傳來了白總管的聲音,“皇上,幾位太醫都到了。”
秦冥這才收回手來,掀起一旁的薄被蓋在了我身上,道:“讓他們都進來吧。”
只是一閃而過的動作,我瞥見了他替我按揉過的手掌泛著粉紅,如同所有血液都湧在了他掌
心一般。�
四個太醫很快便進殿來,打破了一室的寧靜,秦冥暫時退到一邊,讓太醫們替我診治。�
我靜靜的躺在床上,看著他們對我又是把脈,又是察言觀色,忙活了好一陣子,才商量出了
結果。�
“到底是什麼病?”見他們湊在一起說了半天,秦冥已等得有些不耐了。�
太醫們忐忑的互望了幾眼,齊齊跪下應道:“恭喜皇上,娘娘沒病,只是有喜了。”
“你說什麼?”我被這訊息驚得從床上猛的坐直了身子,誰知這一動,才緩解的疼痛又再度
襲來,我忙捂住肚子躺了回去。�
秦冥顯然也被這個訊息震驚了,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荒唐!給朕重新再診,再胡說八
道,朕就治你們死罪。”
怒歸怒,那雙犀利的黑眸卻朝床上的我掃了過來。�
看什麼看?我還正想問他呢,別不是他真對我做過些什麼吧?想想在王府的那個晚上,床上
的血跡,難道,他真的?
不,不可能的,他後來不是否認了嗎?而且,大婚之前在樹林可如果他真的什麼都沒有
做過,太醫怎麼會說我有喜?我又不是聖母瑪利亞。�
最大的可能,便是這幾個老庸醫把錯了脈。�
太醫們見龍顏大怒了,嚇得伏在地上頭也不敢抬,道:“皇上,老臣們知道,娘娘大婚至今
不足一月,故不敢大意,反覆確診了數次,得出的結果確實是喜脈。”
?看這些太醫言之鑿鑿,量他們也斷然不敢拿自己腦袋開玩笑,秦冥臉色瞬間慘白,拳頭握
得“咔咔”直響,從牙縫裡迸出來一個字,“滾!”
頓時,幾個太醫連滾帶爬的退出房去,連同白總管也識相的悄然離開,片刻,整個寢宮便只
剩下我和他,秦冥這才緩緩朝床邊走了過來。�
看他一副凶神惡剎的樣子,我不由得往床裡縮了縮,先聲奪人的喝道:“你幹嘛那樣看著我
?是不是你對我做過些什麼?”我才是那個該跟他算帳的人吧?
“朕有沒有做過,你難道真的不知道嗎?”秦冥沉聲喝著,一把揪住了我的衣襟,臉上的戾
氣彷彿恨不得將我活生生撕碎般。�
我強忍著疼痛,對他的喝問怒不可遏,“你又不是白痴,如果你沒做過,難道我們睡一張床
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