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罰俸三個月,禁足十日以思己過。”
奉九儀微微一震,卻也並不爭辯,垂首恭敬的道:“臣妾領罪。”
似是不想再看到這些人,秦冥不耐煩的揮手道:“全都退下吧。”
眾人頓時鬆了一口氣,忙請安退出正殿,連雪兒也被幾個侍衛架了出去,看著所有人都走後
,奉九儀這才緩緩起身,看了一眼秦冥和我,清冷的微昂著下巴,依舊不失優雅的拂了拂身
,這才款款離去。�
這件事就算是解決了?可我心裡卻反而更加的沉重,坐牢,審訊,被貶,罰俸,這些都不是
我想要的,可是,真相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宮廷裡的殺戮本就是冰冷殘酷的,有一些人想要
穩固自己,想要往上攀登,就必有一些人要用生命來為其鋪路。�
不知幾時,秦冥已緩緩走到了我身邊,雖然事情了結,可他的臉色卻一點也不好,黑眸深不
見底的望著我,有種難以言喻的孤冷。�
我想要開口對他說些什麼,卻被他身上無形中透著的森冷而駭到,此刻的秦冥似乎比我初認
識他時還要冷,冷到讓我的心也因為這寒意而隱隱作痛。�
秦冥一言不發的抱起了我,朝著殿外走去,走向日月湖。他是在生誰的氣?那個嬪妃和宮女
嗎?還是奉九儀?又似乎並不僅止是這樣。緊貼在他懷裡,我卻怎麼也猜不透他的心。�
不知不覺中,已到達了清風水榭的寢宮,他將我放回到床上,不等他替我蓋上被子,我一把
摟住了他腰,不讓他起身。�
秦冥詫異的望著身下的我,深沉的眸子裡有著一絲詢問,和更多讓人難以探及的複雜。�
“我想讓你陪我睡。”我的聲音因為緊張而有些暗啞,讓我的動機突然變得曖昧起來,
我忙又解釋道:“我心裡有些難受,所以”
我的話還未說完,秦冥微微拉開我放在他腰間的手,撐起身來。就在我以為他是拒絕了我時
,他卻褪去了鞋,脫下身上的長衫躺了上來,將我一把卷入他懷中。�
心跳因為他這個動作而險些驟停,他身上那股絕冷的氣息似乎也在無形中褪去不少,我微微
仰頭看向他,藉著房內昏暗的燭火,看到他清冷的俊顏仍繃緊著,黑眸幽遠,若有所思。�
感覺到他眸底的痛楚,我悄悄圈緊了他的腰,努力的仰起身子,想要與他正視,卻在無意中
唇碰觸到了他的下巴,同時也驚動了他。�
黑眸隨即垂下看向我,黝黑的光芒讓我幾乎忘了心跳,我舔了舔唇,喃喃的道:“我看你心
情不好,所以”所以想和他聊一聊。�
“你什麼都不用做。”他的聲音沙啞著,帶著某種蠱惑,眉宇間的戾氣消散了不少,放在我
腰間的手輕輕一託,便讓我與他臉對著了臉,薄唇間的弧線也柔和了許多,卻突然沉聲道:
“朕答應你的,沒有做到。”
他是指的下毒案的事?他也不相信是那個嬪妃和那個宮女所為,是嗎?否則,他不會說這樣
的話。想想也難怪,連我都覺得可疑的事,聰明如他,又怎麼會猜不到?
他是為了這件事而生氣難過?
“沒有關係,反正,上天比較疼好人,我不也沒事嗎?以後我自己會小心的。”我故作輕鬆
的笑著,他能有心維護我,想要為我主持公道,這就已經讓我很欣慰了。�
望著我的眸子裡隱隱多了一絲心疼,臂膀稍一用力,便將我緊緊的擁入了他懷中,柔軟的薄
唇直抵著我的額頭,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刻意在親吻我一般,讓我突然有種被他寵愛著的錯
覺。�
“朕的娘就是這樣被打入了冷宮,生下了朕。”不知過去了多久,他的聲音緩緩從我頭頂上
方傳來,如同夢囈一般,聽在我耳裡,卻讓我深深的震憾。�
他剛才對我說了什麼?他的娘?憑直覺,他說的一定不是太后。�
他是在冷宮出生的?我幾乎可以想像,這樣的出生會給他帶來什麼。怪不得他剛才在大殿之
上會有那麼奇怪的反映,怪不得,他眼裡會潛藏著那麼深的痛楚,這件事,一定勾起了他不
願回首的往事吧?
他說,他討厭女人,就是因為這個嗎?一個在冷宮出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