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門口吟的詩紫陌也聽到了,這樣的才情,做
個侍婢,豈不是委屈了?”
她的話還未完,我險些栽倒,想不到這座冰山居然會這樣稱呼秦玄,看來,這是秦玄對女人
慣用的伎倆了,而且,從她掩飾不住幽怨的話語中不難想像,這個秦玄身邊從不乏美人相伴
,只是不知眼前的這位在他心裡佔據著怎樣的位置。�
不過,她這醋吃得倒是有幾分莫名,我和這個叫秦玄的傢伙可沒什麼牽扯不清的,幹嘛把我
也牽扯到他們之間的曖昧中去?
本以為秦玄至少會解釋一下的,誰知,他那雙誘人的黑眸竟也隨著紫陌的話轉移到了我身上
,玩味的看著我,卻是對紫陌道:“只是貼身侍婢而已,你介意了?”
紫陌水眸中閃過一絲慌亂,似是被人看穿了心事一般,但只是一瞬,便又恢復了一貫的清冷
,道:“秦哥哥滿懷才情,知交滿天下,紫陌也不過是就事論事,你怎麼就笑話起我來了?
”
話雖如此,那雙剪水雙瞳裡仍是免不了閃過一絲落寞,隨即拂袖起身道:“你不是要聽琴嗎
?我新譜了曲子。”
說話間,她已端坐於一架古琴前,玉指輕輕一拂,一串如流水般清透的聲音從指間躍然而出
,緊接著,隨著她手指輕靈的跳動,一首帶著淡淡憂傷的曲子在屋子裡迴盪開來。�
自從上次在林子裡聽過秦玄彈過的曲子以後,我發現自己對古箏的品位一下子上去了很多個
檔次,眼前這個紫陌指法純熟細膩,揮灑自如,可以算得上是一流,只不過,曲風中卻偏帶
著一絲寡淡,如同她的人,美雖美矣,但總讓人感覺少了幾分人情味,不似秦玄的琴音,那
樣引人入勝,震人心魄。�
秦玄含笑凝視著那個彈琴的身影,黑眸裡竟憑添幾許罕見的專注,眸中的光芒更是隨著那玉
指的跳躍而放柔,那樣的眼神,足以讓任何女人為之心動。�
紫陌時不時的抬頭與之凝望,粉頰微紅,俏眼生輝,似乎只有在彈琴的時候,她才會偶爾忘
卻自己,用眼神向眼前的男子傳遞著她的真心。�
那略帶憂鬱的曲子本就聽得我心裡怪煩悶的,這兩個人毫無顧忌的眉來眼去更是讓我覺得自
己像個頭號大燈泡。趁著兩人拼命用眼神連線著導火線時,我悄悄的退出屋外,這才稍稍松
了一口氣。�
該不會自己以後的工作就是陪著這個多情王爺四處的尋花問柳吧?那該有多無聊?我現在才
真正體會到,銀子不是那麼好賺的。�
百無聊賴之下,我開始把玩院子裡的花草打發時間,也不知過去了多久,突然,木門輕輕被
叩響了。�
“誰呀?”我幾乎是本能的開口問,隨即才想起,這是那個紫陌的家。�
“紫陌姑娘,我家主子在不在?”門外的人一聽有人應答,只當是紫陌,應聲問道。他的聲
音有些急躁,而且,好耳熟。�
“趙管家?”我猜測著問,隨即開啟了木門。�
門外站著的果然是趙管家,只見他一臉心急火燎的樣子,見了我,迫不及待的問道:“爺呢
?快,有急事。”說完,隨著我的視線看向那琴聲傳來的地方,不等我回答,竟徑直的朝著
屋子衝了過去。�
“哎”我正要提醒他先敲門,門已被他一把推開,屋內的琴聲嘎然而止。�
怪不得秦玄不喜歡帶他出門,真不知他是太沒心機還是太過木納,此刻屋裡兩人的臉色已是
可想而知了。�
很快,趙管家便灰頭土臉的出來了,而跟在他身後的秦玄卻也是一臉凝重,發生了什麼事?
“走吧。”他淡淡的甩下一句,腳下卻一刻未停的朝著門外走去。�
我看了一眼一臉落寞追出來的紫陌,也忙跟上他的腳步。他甚至沒有向紫陌道別,上了馬車
後,便吩咐馬伕快馬加鞭趕回王府。�
此刻的他收斂起了以往的玩世不恭,竟多了幾分沉穩,那種與生俱來的王者氣勢在無形之中
帶給人一種壓迫,使得原本就狹窄的車廂更顯沉悶。�
“我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嗎?”再這樣憋悶下去,我非窒息不可。�
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