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暈去。他身子搖了一搖,伸手扶在房柱上,一時心亂如麻:“難道邊關失守,阿穎竟然落入狼族之手,而且還受了傷?”
槐三問道:“原來如此,不知南朝公主受的是刀傷還是箭傷,傷勢是否很嚴重?”阿兀朮搖頭道:“都不是。公主是服毒自殺。這是南朝宮中奇藥,毒性奇大,除非神醫下山相救,不然很難救活。”
槐三一怔,奇道:“早聽說南朝公主前來和親,為何又要服毒自盡?”阿兀朮道:“只因我軍是攻克關城,這才圍住驛館,拿住南朝公主。我家小王子仍要跟公主完婚,不料她卻說咱們背信棄義,於是當場服毒自盡,現在一直昏迷不醒。小王子想來只有槐神醫可以救得公主,於是派我等前來迎請神醫。”
槐三道:“既是如此,事不遲疑,咱們這就走,這就走。”
阿兀朮點了點頭,槐三隨便帶了些藥囊,就匆匆跟這幾名狼族將領而去。這也是他脫身的大好機會,料想藏在草廬中的幾個“本教叛徒”必定不敢阻攔。
石雙城待狼族將領和槐三下峰而去,這才走出草廬,一臉憂慮神色,道:“我要去一趟邊關,你們自己想法離開此地吧。”
謝芷若忽然上前一步,道:“石大哥,無論你去哪裡,我都跟著你,或許我也能做個幫手呢。”
憶梅也道:“不錯,無論如何,我們都跟著你。我沒別的本事,不過也能照料你的起居吧;就算在你身邊做個丫環,我也情願。”
石雙城心中煩亂,當下點了點頭,便往峰下而去。兩女隨後緊緊跟隨。此行的方向,自是邊城飛雲關。
怪醫槐三跟那三名狼族將官騎馬而行,但山道崎嶇,卻比步行也快不了多少。
黑龍谷離邊關不遠,只要出了谷,就能遠遠看見城郭。
三人裝成逃難的百姓,往城下而去。
邊關將到,卻見雄關漫漫,竟已易幟。城上城下,無數狼族士兵,正押了南朝俘兵,與及城中百姓,抬埋戰死的雙方士兵。料想那一場大戰,委實驚天動地。城頭兀自狼煙滾滾,遮天蔽日,放眼望去,只見山河破碎,遍地屍山血海,觸目驚心。
石雙城既但心阿穎安危,又記掛著劍品堂的各位師兄弟,不知他們在這場大戰中有無傷亡。邊關既然失守,劍品堂二師兄師道文身為主將,勢必拚死一戰,也不知是否殉國了。
城中百姓,許多戰死,只剩下老弱病殘,再加上無數房屋為戰火所毀,不少人流離失所。城中景象,十分悲慘。
三人找了一間空屋,暫時藏身。然後分頭到城裡打聽訊息,得知狼族小王子的行營,就在原南朝師將軍的帥府駐蹕。
石雙城和二女找來百姓衣服換了,天黑之後,混到帥府高牆外面。四顧無人,石雙城攬了憶梅的細腰,縱身躍過院牆。謝芷若也隨後飄身而入。
石雙城打翻一個狼族衛士,問明怪醫槐三的落腳處,然後一掌將那衛士擊斃,潛入後院。
一間偏房中,果見怪醫槐三,正自配藥,放在火上煨了許久,再將藥汁倒入一個瓶中。然而加了一些藥末進去,這才拿了藥瓶,轉身出屋。
石雙城料想他是送藥去給阿穎服用,當下並不做聲,只在後面悄悄尾隨。
帥府中卻有一座單獨的院落,槐三拿著藥瓶,進了院子,裡面有一間屋子,還有幾個丫環守候。石雙城料想阿穎必在屋內,哪裡還按捺得住,飛身上前,衝進屋去。
卻裡屋裡一張床上,躺著一個女子,卻是背朝屋外。石雙城叫道:“阿穎,你沒事吧,我來了!”
那女子卻不言語,一動不動,石雙城只道她中毒太深,說不定昏迷不醒,當下伸手去拉她手腕,想看一下她的脈象。
忽然之間,那女子翻轉身來,從被中伸出一隻毛茸茸的大手,直往石雙城咽喉抓去!
那是一隻青筋暴露、黑毛滲滲的大手,指尖爪利,而且出手如風,若是被抓到,勢必洞穿皮肉,非死即殘!
石雙城正心思恍忽,又是出其不意,變生不測,這一驚非同小可!
但他畢竟是無數生死關頭歷練來的,縱是有一絲生機,也絕不放過。就在那隻大手快抓到咽喉半寸之前,他已用全身之力,一掌拍出,跟著扭腰側身,向旁閃避。
砰地一聲,卻是他掌力擊在被中之人身上。那隻利爪堪堪擦著他頸前掠過,跟著那人一聲悶哼,身子被掌力擊得飛了起來,從床上直摔到牆上,又再慢慢滑下。一動不動,七竅流血,竟自死了。
謝芷若心中怦怦直跳,跑上前來,驚道:“石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