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剛竟然一笑問道:“三千兩?”
三千之數著實不少,芮秉原乘機點了點頭,那知陳天剛竟又問道:
“堡主可知姓穆的身上珍寶能值若干?”
芮秉原心寧暗想,兢是價值連城,我也沒有那麼大的膽子伸手,表面上卻搖頭作答表示不知。
陳天剛哈哈大笑數聲之後,一字字清楚的說道:
“小弟敢以項上人頭作賭,穆小子所攜珍寶,價值在萬兩黃金以上!”
芮秉原驚哦一聲,暗忖:難怪六友不捨!六友卻錯會了意,認為芮秉原已動心,陳天剛繼之說道:
“堡主若肯答應穆小子,收下三千銀兩之後,並不當真幫忙,愚兄弟在他遠離此堡之後,立即下手,得手分為四份,堡主兩份,愚兄弟兩份,堡主意下如何?”
芮秉原無言可答,只說留待明朝答覆,令人安置六友住處之後,覺回後廳而去。
當然,芮秉原沒敢隱瞞,將話實對玉面煞神說出,玉面煞神卻拍著芮秉原的肩頭,諷悄地說道:
“陳天剛果有眼力,我身帶珍寶其價不止萬金,今夜要是換你是我,我決不實說,暗中以澎藥或他物,將我主僕及六友一併處死,然後哈哈哈哈”
芮秉原卻嚇得面色蒼白,連聲說明自己決無此意,反而使玉面煞神主僕越發狂笑起來!
突然!玉面煞神笑聲驟止,冷冷地說道:
“陳天剛自尋死路,他現在何處?”
芮秉原立即說出六友住處,玉面煞神又道:
“堡主今夜準備要我主僕坐以待旦?”
商秉原慌忙告罪,親自帶路,請玉面煞神主僕在客室中安歇,當芮秉原告罪辭出客室的時候,玉面煞神突然說道:
“堡主最好知會令公子等人一聲,請他們暫效金人緘口,須知禍從口出!”
芮秉原諾諾而退,但心中卻十分忿怒,恨氣難消,在步向後樓宿處料到玉面煞神已難聽得的地方,方始猛一跺腳罵聲“狗孃養的”!
樓頭“呀”的一聲門響,九娘探頭問道:
“爹在跟誰生氣?”
芮秉原嘆息一聲,樓下召喚兩個兒子,一起步向樓上,緊閉室門之後,將一切經過說出,並囑子女萬勿多口,以免禍及滿門,方始各自就寢。
次晨,陳天剛等巢湖六友醒來,玉面煞神竟然前來拜望,此舉出乎六友意外,只好接待,玉面煞神竟說芮秉原著其拜會六友,因六友即是沿途保護安全之人。
六友只當芮秉原已然承諾所談之事,不由大喜,並問玉面煞神動身時刻,玉面煞神說是過午即行,然後又再三向六友致謝,作別迴轉後宅。
芮秉原晨起,不敢怠慢了家中暫居的煞神,首先拜安,發覺只有駝奴一人,致意之後才待辭去,駝奴卻冷冰冰地說道:
“我為你們一家人著想,最好你現在留在這兒。”
芮秉原心頭一凜,拱手拜問原因,駝奴不答,卻指著椅子令芮秉原坐下,直到玉面煞神由外轉回,駝奴才告訴芮秉原,玉面煞神已約好六友,午飯之後同時離開芮家堡!
芮秉原心中一凜,玉面煞神卻沉聲說道:
“我主僕向不管人閒事,大雨之夜救你一家不死,你覺以蛇蠍視我,此次前來,本有殺你之心,適巧六友找死,你又未違我命,方始決定將你一家放過,適才我對六友矯言你已約談六人為我鏢客,此事你願否承當?”
芮秉原怎敢說不,慌忙點頭,駝奴一旁說道:
“即是如此,就煩堡主備下一席,正午時間約得六友共坐如何?”
芮秉原連聲說好,方始忐忑不安的告辭而出,背後傳來玉面煞神主僕的笑聲,笑聲使芮秉原既恨且怒,但卻不敢發作。
午宴擺開,芮秉原強顏歡笑,就席上為雙方弓介,六友不知煞星照命,只當財神上門,酒到杯乾歡飲終席。
芮秉原親率子女恭送玉面煞神及六友出堡,分手之際,玉面煞神不知存何心意,突然對芮九娘道:
“此番一別,不知何時才得歸來,姑娘今後設若路經浙南,至盼移至浮玉西峰一遊,也許對姑娘有些益處。”
芮九娘早已心儀玉面煞神之一切,聞言嬌笑一聲,道:
“自今算起,第一百天的日間,正午前,我會踏上浮玉西峰的山路,拜望公子。”
玉面煞神瞥目看了變顏變色的芮秉原一眼,答道:
“姑娘巾幗英雄,至日我當親自相迎。”話罷雙方相互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