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之師?”
穆存禮低頭不知想些什麼,沒有答話,怪人這時說道:
“老夫正在尋覓天賦骨骼奇佳的少男少女,精授其藝使傳門戶,並有另一重大任務交彼等完成,設若彼等能獲機緣,未來功力勢將天下無敵,穆存禮,你可願意在老夫門下習練絕藝?”
穆存禮仍未答話,怪婆咯咯一笑,道:
“這樣吧,咱們彼此都試上三個月,然後再談拜師與否的事,你要願意就跟我到艙裡來。”說著怪婆對怪人道:
“你去把那個丫頭也帶到艙裡。”隨即轉身和青海一煞回到艙中。
怪人也走向船面艙後去帶冰心姑娘,只留下穆存禮一人呆站在艙門外面,適時怪婆在艙內喚他,他遲疑了剎那,結果是走進了艙中。
剎那之後,怪人卻以真氣傳聲召喚怪婆快些出來,怪婆心中一驚,料有變故,立即暗示一煞注意穆存禮,假言他事出艙,登上船面,怪人在艙後相招,雙殘會合之後,怪人緊張的說道:“那女娃丟了!”
怪婆神色大變,陰森地霎著雙睛,半晌後,低沉地說道:
“火速催舟。”話罷她當先拉風帆,怪人起錨搖櫓,船由湖面疾駛前進,經“汩羅”起,越“湘陰”,直達長沙對岸層巒聳秀蒼翠欲滴的“嶽麓山”畔。
葭倌飛火,繡紋添線,日寒一日,山東濱海的嶗山,這天初披銀衣,雪蓋大地,一片奇景,在通往嶗山山腳的大路上,這時有一男一女踏雪疾行,男的道裝打扮,骨格清奇,黑髯尺半垂胸飄展,一襲藍袍絕塵逸俗,白底雲履,踏在近尺的厚厚積雪上面,鞋底不見溫痕,雪地也無足跡。
女的無法看出年貌,因為身披重裘,頭戴風雪帽兒,不過她所經過的地方,卻留下了寸餘深的足跡,小馬蹄形,極小,只有寸大,一望即知女的也有一身超人的武技,只用足尖登縱前進。
將近進山小路,道人已將那個女子甩下了有一里路遠,只好回身停下等候,當那女子到達山路的時候,粉臉已被香汗所溼,嬌喘不止,道人哈哈一笑,道:
‘踏雪疾行’和‘登萍渡水’的功力不同吧?”
女子聞言跺腳說道:
“不來啦,乾爹原來是為了我說過雪中疾行易於登萍渡水的話,存心給我苦吃。”
道人似乎非常高興,哈哈一笑,道:
“我這窮老道收了乾女兒,已是出乎常情的大事,偏偏這乾女兒又會淘氣,要不得機會就給她點教訓,將來那還得了嗎?”說完又哈哈的笑了起來。
女子一面用絲巾在風帽裡擦淨汗珠,一面說道:
“我真不懂,乾爹這身功力高過我阿爺,是我看到功力深奧難測的唯一高手,卻不願意傳我,卻偏偏遠走萬里到這兒給我找師父,我真不信天下還有比干爹能耐大的高人?”
道人微笑著說道:
“傻孩子,乾爹給你找的師父要是能耐差,這冷的天,這遠的路,豈不是自己和自己過不去。”
女子仍然搖著頭說道:
“女兒就是不信。”
“這話在這裡說可以,只要踏上山路一步,可不許你胡言亂語,乾爹向不服人,對你未來的師父卻十分欽佩,要不是乾爹和這人有些情面,人家收不收你還不一定呢。”
“不收女兒更好,女兒可以跟乾爹學藝了。”
“說你傻你真傻,乾爹這身功夫當然要傳給你,你再另外得身罕絕的技藝不是更好嗎?”
女子這才垂首無言,道人肅色低聲又道:
“孩子,乾爹必須要警告你幾件事情,你這未來的師父,規矩很大,今後遇事少開口,山居甚苦,但我要你必須吃下這種苦去,絕對不許有絲毫怨尤;再就是你同門不少,都恭敬謙和,總之,行事本份,待人忠誠,記住莫忘!”
女子低聲應是,道人似乎還想些什麼,突然神色一正,輕輕一拍女子的手臂,示意要女子留心,女子會意,認為有人行近,才待顧盼左右,自左旁突地傳來如奏古琴的聲音道:
“本庵早課已過,施主再不進山,老尼可愛開始默誦經文了!”
道人聞言哈哈一笑,道:
“多蒙庵主傳聲相召,貧道這裡先道謝了。”說著道人舒臂抓住女子的手腕,頓足飛身攜帶女子如行空天馬,疾射登上山路。
半山腰上,有條羊腸小道,統向後嶺,小道長約百丈,盡頭處突然中斷,如遭天塹,左是陡壁直到山頭,猿探難渡,右臨絕壑,一望無底,鬼愁神驚,對岸向右突出來了一座數十丈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