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石室中的穆存儀驚魂乍定之下,不由對著面前的晶鏡羞澀的一笑,目光卻依然盯注在晶鏡之上,因為此時晶鏡之中雖然已經無法看到朝陽古洞之中的一切景象,卻又另外觀出了怪異情形。
穆存儀不由自主的皺起清秀的雙眉,以激動的口吻喃喃自語道:
“怪呀,即便是因為哥哥觸動奧妙埋伏,使品鏡現影中斷,那未曾觸動的地方也應該和從前的景色一樣垢對,怎地就在這剎那的時候,完全改變了整個的地形呢?”
自語尚未獲得解答,穆存儀卻已再次提起心膽,晶鏡此時所顯通道門戶等等,無一不是絕地,穆存儀在此數月時日,非但自天通道長處獲得了立門無上心法神巧,並由“真磁寶典”之中的“陣法”乙章,得知了種種奇異的埋伏,晶鏡所現絕域之內,隱藏著厲害無比的設定,假如玉面煞神已經被引向此路的話,無異撲火飛蛾,決無逃生之望。
穆存儀正自驚心動魄,晶鏡之中卻已出現了乃兄玉面煞神的形影。玉面煞神左手提著一盞古奇光亮的燈籠,照耀得甬道之中如同白晝,右手緊握著那柄鋒利無比的地華寶鏟,大踏步向雨道盡頭而行,不時左顧右盼,神色激動而欣慰。
穆存儀緊張萬分,晶鏡之中顯示出玉面煞神即將走到兩壁藏有硬努的地方,果然,當玉面煞神剛剛走到硬弩藏處的正中方位,身後雨道一聲爆響,倏忽變為死路,玉面煞神聞聲而驚,立即停步回顧,適時兩壁消無聲息的射出無數留箭,交織如網罩向玉面煞神,玉面煞神受此突來的奇襲,雖然臉上現露著凜愕駭的神色,但卻並不慌張,倏地將不滅神燈插於地上,地華寶鏟使了個“天羅華蓋”,風雨不透,將無數硬弩懼皆震飛斷散甬道之中,渡過了一次危險。
穆存儀面對著晶鏡,露出歡欣之色,慶幸乃兄平安無事,玉面煞神此時臉上也露出了怪異的笑容,霍地提起不滅神燈,頓足疾馳向前。
穆存儀不由又提起心膽,南道已臨折轉地方,拐彎處,穆存儀瞭然那是一個陷井,表面上看不出絲毫破隙,誠恐乃兄不察而涉險,那知穆存儀念頭尚未轉過,玉面煞神卻已飛縱而過了轉彎池方.右足剛剛踏於地面,十丈地方藥地自陷,玉面煞神只驚呼
穆存儀激動的對著晶鏡狂喊“大哥”,繼之想起身在石室喊叫無用,想都不想,一把抓起案上的“真磁寶典”,放於胸前衣衫之內,人卻頓足飛向室外,順室外南道疾縱接應乃兄,剎那已離石室十丈有餘,穆存儀只顧在焦急乃兄危險之下前往救應,竟將獨腳道士天通所囑的話,忘了個乾淨!
穆存儀疾馳飛縱,露池被迫停步,面前雨道競在這眨眼之間,闔為死路,隔絕了往來,穆存儀腦際電旋般閃過一個意念,回來又奔向石室,那知石室門戶已封,再也看不出曾經有過一間石室,這才想起獨腳天通道長的嚴囑,但已悔恨嫌遲。
穆存儀仍不死心,在狹長的死雨道中往來賓士找尋外出的門戶,行徑另一端的盡頭之時,目光瞥處霍地止步,在那右面石壁之上,不知何時現出一個深有三尺的凹槽,槽內閃放光芒。槽中有一玉匣,玉團中乎放著武林罕絕的奇寶,斷魂血箭!
穆存儀驚喜交加,飄身面前,想都不想將玉匣自凹槽中捧了出來。詎料玉匣才離深槽,一聲震響,深槽一裂為二,變成一道門戶,穆存儀不禁驚駭的退了幾步,目光顧盼之間,神色陡變,甬道就在震響之後的眨眼之間,由十丈之長縮為六丈,仍在綴緩縮短,隆隆之聲不絕,眼看片刻之後即將闔封,人處其中,除立即進入深槽裂開的門戶之外,再無退路,設若遲疑不決,必被緊闔的石壁夾於當中而粉身碎骨!
穆存儀別無退路,只得閃身自深槽所裂門戶之中穿過,適時甭道在數聲巨響之下闔死,恰當深槽所裂門戶的正中,因之這道門戶也自然的成為死路,穆存儀被困於絕地!
深槽所裂而成的門戶雖被封死,裡面這間石室卻十分寬廣,穆存儀驚魂乍定之後,首先發覺正中古玉石案上面的一部奇書,翻閱之下,始知奇書乃是斷魂血箭上面所載功力的註解,並由書上得知,斷魂血箭所載功訣,必須以。金佛”“金印”
相合參研。否則無法得知全貌,寄書自然也無法全部通曉。
穆存儀既知內情,自不多求,僅將奇書之上自己所能認得之部分,詳記不忘,在默誦之時,無心中又發現了書末附近的一篇警示,穆存儀一眼就看出那是獨腳天通道長的筆跡,寫的是
“室內另有假箭一支,來人發覺真箭之後,必然被迫進入此室,設無‘金佛’‘金印’,非但難覓脫困門戶,過時並將引發厲害埋伏而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