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次對掌,群俠表面上絲毫不現揚力神色,是故雙殘尚在暗中冷笑,但當雙方掌力勁勢相較的剎那,雙殘突感全身猛震,真力立被反逼而回,不好二字尚未撥出,重逾山嶽的勁力當頭壓到,此時雙殘雖知已上大當,悔恨嫌遲,二人全身一緊,頓被震飛倒回到了朝陽古洞之中!
群快自不怠慢,紛紛進步逼入洞內,雙殘一震之傷甚重,但是卻知此時必須強自支援掙扎,否則難則活命,因之在摔臥洞中地上之後,立即騰身而起,雙雙揚掌發出腐屍陰功,人卻快逾閃電一股向當年已被玉面煞神鑿毀的聖像下面逃於暗處!
群陝惜未攜帶火把進洞,又因雙殘尚有還擊之力,停得一停,等洞外其他高手們送進火把之後,卻已無人膽敢進入聖像下面僅供一人穿過的秘道,原因非常簡單,群俠自知單掃獨園無一能是雙殘的對手、設若雙殘有心誘敵而藏於暗處,去者無異送死,是故群俠不得不極端小心從事。
雙絕城主穆子淵自然更清楚這點,他立刻吩咐洞外之人再造十名高手前來,當人手來齊之後,他沉重地對大家說道:
“這條秘徑若按家父所示,已無通路,是故雙殘無異被困死地,此處雖然黝暗,每日絕早卻見暗光,因此朝陽洞始有此像,雙殘倘若困至天明,即便因秘道月光難進而不死,其本身歷練地煞腐屍陰功也必將威力喪失不少,至時由在下父子進入秘道擒此元兇,目下相距天明尚早,這段時間最最危險,無異是我們和雙殘決定孰生何死的時間,斷然不容怠忽失談,我們立刻在相距秘徑三丈地方弧形圍使這唯一的門戶,生力之軍在前防守,適才曾與雙殘拼搏一十八掌的朋友,火速跌坐調息,設無疏忽,在下斷言雙殘必死!”
群俠成認穆子淵所說有理,立即遵辦,隱身秘徑暗處的天山雙殘,自然也聽了個清楚,他夫婦只恨牙癢火漲,但因傷勢不輕,必須就地迅速療治,是故徒喚無可奈何!
雙方暗暗鬥智,各自靜養真氣內力,當二更時候,雙殘傷勢已復,精神雖然稍差,但卻仍能再作拼搏,已在思謀脫身妙策。
群俠在洞中各處,遍插了火把,免得身中暗算,此時正好也調息周天完畢,勞乏盡去,一個個虎視著那聖像下面的殘破門戶不懈,靜待天明!
天山雙殘卻焦急萬分,事情果如穆子淵所說,雙殘寧願在四更前後生死之最後一拼,也斷然不肯坐以待斃到天光轉亮。
這是一場精神體力智慧性的全部搏戰,雙殘自二更過後,即頻發怪嘯燥聲,意圖引旗群俠心浮氣動,穆子淵卻另有破解之法,今夜與會之一干高手,泰半非僧即道,非但各有心性澄明之素養,並且介具降魔怯邪之經訣,穆子淵將僧、道分開,每遇雙殘以無邊功力發出誘人心性神志的異聲之時,僧道群中不是僧誦佛禪即是道歌清唱,一時之間,朝陽洞中變成了梵唱邪歌交雜的奇特戲場,卒使天山雙殘詭計無用。
群俠由洞外儲備的那些高手們不停供應飲水和計時,已是深夜三更!
三更正時,由遠在朝陽洞古洞十數里外的一座古峰峭壁之中,傳出一聲爆響,設若朝陽古洞之內不是正好禪唱未停,必可聽到爆響的聲音!
爆響過後,毫無縫隙的峭壁之上,突然裂出一座枯乾矮小的石洞,自洞中傳出一聲低祥的佛號,緊隨著這聲佛號,從洞中緩步矮身走出了一個慈眉善目的女尼,女尼年已古稀,雙手合十,臂腕之間捧著一支奇特而厚長的玉匣,面對西方拜下恭城。
適時,自朝陽洞方向傳來了禪唱和怪號的聲音,女尼神色未變,僅僅眺望了朝陽洞處一眼,隨即起身緩步向朝陽古洞方向而去,行走十分緩慢,望之卻似足不沾塵,每跨一步,已是五六丈外,是故一轉瞬間,女尼已出去了裡許路程!
這時朝陽古洞之中,卻已發生了突變,那天山雙殘怎肯束手待斃,當時正三更之際,雙殘業已商妥良策,他們深知久耗必無幸理,老男怪暗中以指劃地,告訴老女怪脫身方法,老女怪看清老男怪所劃字跡之後,沉思多時方始頷首認可。
原來老男怪別無善策,起了“出敵不備”和“聲東擊西”的主意,他透過老女怪,當再一次他故意怪嘯的時候,群俠必然也禪唱相抗,那時他會停止嘯聲,並迅疾無論的闖出窄小的門戶,群俠自必發掌相逼,他要老女怪緊隨其身後,以虛勢相抵群俠,他明知一人功力恐難敵得過群俠合攻之威,但也深信早有準備之下,以全力發掌,受傷也必不重,那時老女怪趁群俠再次發掌之前,暴然出手,擊向最弱一環,群俠未防此變,當者必難逃生,只要群俠陣式一亂,他仍有餘力逃出朝陽古洞,並且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