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三十六大要穴而難暢,五臟首被陰火內焚所化,繼之僅剩枯份兩具再難為害江湖,穆東源的任務也自然完成。
怎知穆子淵父子卻偏偏在這個時候來到,並且也已進入七十二洞室之中,前計自然難再應用,迫得穆東源另外苦思對策!
約過頓飯光景,穆東源已然決定了行止,雖知危險萬分稍一疏忽則遺感無窮,但因事己到了必須涉險的地步,只好謹慎以對。
穆東源決定再等上一天,看乃弟及胞侄是否會未曾發現四十一室之內所留的圖解而歸來,設若轉回,則穆東源將仍按前計穩紮穩打,否則,乃弟及胞侄必然已經陷身圖解之中,那時只有自己冒險而行解救胞弟父子於不死了!
穆東源不敢安睡,直到認定胞弟父子確實不曾退回之後,方始睡去。
計算時刻,已經到了一個對時,又是白晝,雙殘醒來已久,穆東源卻剛剛睡夠,雙殘因久慣日眠夜起,是故雖無更鼓和銅壺滴漏,卻知時刻,穆東源自也熟悉雙殘的習慣,醒來之後不與雙殘交談,自顧自的跌坐地上調息精神。雙殘互望一眼,老女怪忍耐不住首先開口問道:
“東源,你比不得我們夫婦,你功力盡失之下,還調元蓄氣作甚?”
穆東源睬也不睬,老男怪不由沉哼一聲,道:
“東源,難道你沒聽到問你的話,為什麼故作不聞的連話都不答?”
穆東源緩緩的睜開眼睛,冷漠無情的瞥望著雙殘道:
“難道你們夫婦沒有看到我在調息養氣,莫非一個普通人就不能養精蓄銳?”
雙殘暗中忿恨不已,老男怪強壓著憤怒說道:
“東源,你別忘了咱們需要彼此互助,你這種態度實在使人不願忍耐!”
穆東源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繼之以哲人般說道:
“人與人之間少有道義互助,無一不是彼此利用,在必須彼此利用而互惠的時候,任何一方都要勉強的忍耐對方的態度!”
老女怪這時眉頭一皺,聲調卻變作和緩的說道:
“東源呀,即使你說的對,為什麼在必須彼此相合的時候態度不和氣點呢?”
穆東源不知存何心意,冷冷的說道:
“態度和氣與否,對彼此利用過後的是非恩怨,提起無改變的!”
老男怪恨聲接話說道:
“別說叫人難懂的話,我聽不明白!
穆東源霎了要眼,冷哼一聲之後緩慢的說道:
“我也知道你聽不明白,來日無多,一個人活到老學到老哼!”
老女怪這時卻象聽出味道來了,接話說道:
“東源,你何妨詳細的解釋一下,我夫婦雖笨,也許能聽明白。”
穆東源冷笑一聲,道:
“你們夫婦早已恨我入骨,即便神功習成不畏日光,也怕難以放過我去,對嗎?”
老女怪不能不答,聲調壓低之後說道:
“我真不明白你怎會有這個想法。”
穆東源不再答話,只是默然冷笑著,雙殘也不知再要說些什麼才好,於是大家沉默下來。
雙殘一向日臥夜起,此時已過正午,習慣的原故使他夫婦感到睏倦,不由漸閉上了雙目,老男怪適時又想起了穆東源吃飯的
事情,這次著實忍耐不住了,立刻說道:
“東源,你忘了一件大事,我不得不提你個醒兒!”
穆東源淡淡地說道:
“你說的這件大事,是關於我的還是你們的?”
老男怪不加思索的沉聲答道:
“要是關係我們夫婦的話,給你說個屁!”
穆東源輕嗤一聲,很妙的答道:
“要是隻關係我的話,就請你不必多管這擋子屁事!”
老男怪碰了個橡皮釘子,只好默然不答,老女怪卻已呼聲如雷沉沉睡去,老男怪長吁一聲,遂也靠在牆角上睡下。
穆東源暗中冷笑一聲,他料知老女怪是有心矯作,也故意的弄出響聲,自坐處站起,大踏步走向地室出口而去。
老男怪睜開了一隻眼睛,似要隨之起身,老女怪卻突然伸手抓住了老男怪的膀臂,以陰煞真力傳聲對老男怪道:
“這小子一肚子心事,似有大事待決,別驚了他,只要冷眼留意就是!”
老男怪會心的點了點頭,閉上眼也裝作睡去。
穆東源此時已登上了土階到達鋼閘鐵牢之中,暗自又是冷笑一聲,老女怪自認狡獪,但卻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