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在深夜,但因月色甚亮,石承棋業已看清是誰,心頭一凜,但卻從容而前拱手施禮道:
“小弟夢想不到穆兄就是‘西域’一派掌門,穆兄一向可好?”
原來立於古木之中的那個人,竟是玉面煞神穆存禮,玉面然神冷冷地說道:
“承問,我還活著!”
石承棋陡地想起了十五夜君山重開“無被之宴”的事來,不被脫口說道:
“穆兄在此現身,可是為了君山二次大會?”
玉面煞神聞言已知大會內情石承棋尚不知道,冷哼一聲,道:
“我若是那主持大會之人,今夜怎敢勞動石大俠的俠駕?”
石承棋著實不解玉面煞神言下之意,皺眉問道:
“個弟自幼蠢笨,穆兄之言令人難解。”
玉面煞神一字字震人耳鼓地說道:
“今夜我約得石大俠來,是為了往昔洞庭湖上的一句諾言,要與石大俠作生死存亡之一戰,今夜之戰我並沒有必勝的把握,若我主持這次無敵之宴,怎會如此輕舉!”
石承棋聞言又是一凜,道:“莫非又是‘天山雙殘’主謀?”
玉面煞神霍地哈哈狂笑數聲,道:
“石大俠曾探西天目鐵心地莊,難道不知雙殘業已被我封於鐵牢中事?實話告訴閣下,這次大會的主人是閔憫和穆存儀!”
石承棋一楞,道:“這怎麼會,小弟與弟”
玉面煞神厲聲喝道:“住口!昔日你那爹爹洞庭湖祝彩,我已當眾言明,已非穆氏子更無兄弟,石承棋,他事大可緩一步再談,請即賜教!”
石承棋猛退一步,道:“穆兄,小弟與穆兄何冤何仇,穆兄你必欲一搏?”
玉面煞神冷哼一聲,突然轉身,在一株古大樹幹上報出來他那無堅不摧的邊華寶鏟,震聲說道:“有冤也須一搏,無冤仍然要戰,請亮兵刃!”
石承棋尚待解降,玉面煞抑聲調一變,道:“俠義門下聽說從來不光下手,如此恕我得罪佔先!”話聲奪,地華寶鏟挾一片寒光罩到!
石承棋倏然飄退丈外,道:“穆兄請聽一言!”
“打!”這是玉面煞神的回答,地華寶鏟隨著這一聲打,幻出千百鏟影捲了上來。
石承棋二次左方飄出面文,才要喝止,地華寶鏟如影隨形掃到,逼得石承棋又右退。
玉面煞神驀地嘿嘿怪笑兩聲,將寶鏟向帶路的大漢一扔,手指石承棋道:
“好身法,咱們先動拳腳也是一樣!”話聲中,玉面煞神欺身而上,揚掌拍到了石承棋的前胸!
石承棋雖說連讓三招,不過卻也看出玉面煞神並未施展全力,認定玉面煞神尚懷昔日友情是故這一次仍不還手重又退避,不料玉面煞神沉哼一聲候地住手收招陰森的說道:
“石承棋你聽清楚,本幫主若不見識到宇內六宿的真功力,絕不算了,話說到前面,你再退不還手,設著落個糊塗而死卻休怪我!”
玉面煞神這遭並未搶步攻襲,而是緩緩提起右掌,豎劃而到,雙方相隔丈二,石承棋已聽到破空之聲,心頭一凜,暗忖玉面煞攤已以內功掌力相通,設再退讓必失先機,遂以“雲蒙神僧”所傳“般若掌功”逐遙相對,般若掌力毫無聲息的和玉面煞神凌虛打出之詭奇一掌相抵,玉面煞神非但未停,反而連上三步,石承棋業已試出玉面煞神掌力強勁無倫,不由加了幾分小心。
凌虛相抵一掌,玉面煞神已經試出石承棋的功力和火候,冷笑一聲,依然原式打出一掌,右承棋仍提“般若功”加了兩成勁道,也原式封出,這次因為二人相距僅有六尺,掌力各自提到七成,相抵之後白非前一般單純,狂風突起,旋轉升空,石承棋猛退一步,玉面煞神卻又進了兩尺。
石承棋劍眉陡揚,好強心起,石家獨門的“爭巨靈神掌”施出,掌未落,風己起,五股強勁罕組曲氣流壓到玉面煞神頭頂,玉面煞神怪笑一聲,道:
“這才夠味!”五指隨聲彈出,五縷寒風各抵一股掌力,“巨靈神掌”竟被玉面煞神“天佛彈指”西域絕功所破,五縷寒風罩到石承棋胸前數處大穴!
石承棋已料到“巨靈神掌”未必見功,但卻沒有想到一敗塗地、五縷寒風突破掌力襲到,只嚇得石承棋神色陡變,此時退已不能,百忙中右掌恢收,左掌食、中二指突出,在身前一劃一掃,寒風頓失,玉面煞神一聲驚呼暴退五尺,長衫下襬,已隨他後退的身軀如遭劍割般飄落尺長的一段,石承棋不由一楞,繼之恍悟原由,暗呼慚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