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答對的心意,哈哈一笑,道:
“閔東源,我老頭子自知無法逃開毒汁射出的死圈,不過卻也不相信你能夠逃開。”
閔東源神色陰沉並未開口,天樂星在冷冷地盯了閔東源一眼之後,故作詭詐的樣子又道:
“事實已擺在眼前,何必要我多說,聰明狡獪的西王子,要說連這一點都沒想明白,那個能信,大概你是另有陰謀吧!”
閔東源也不敢露出半絲怯意,故作淡然的一笑,道:
“無關重要的事情,我懶的多想!”
“毒汁一發則不可收拾,你怎說這是無關重要!”
“楊仲,說不說由你,休想套出我的半點心意!”
“閔東源,要我說可以,不過你必須垂下鋼筒。”
閔東源先是一愣,繼之哈哈呵呵的狂笑起來,最後陰險的說道:
“哦,這樣你一定非常高興,對嗎?”
閔東源話是這樣說,心中卻十分高興,天樂星提到垂下鋼筒的這件事情,這樣閔東源就不再恐懼毒汁陰出筒外,但他在天樂星沒有垂放鋼筒之前,自然不會考慮此事,才故意激將。
天樂星聞言正色說道:
“你這樣說是以小人之心度我,在你答應之後,當然我也要垂放下鋼筒。”
閔東源心中萬分願意,卻故意猶豫片刻之後才說道:
“如此確是公平辦法,好!我答應了。”
天樂星暗中甚喜,原來他因為不識使用鋼筒的方法,才想出了個援兵之計,閔東源竟然答應此事,他怎能不喜,於是兩個人同時動作,雙雙緩緩沉下彼此所持的鋼筒,鋼筒下沉之時,兩人注目彼此的動作不懈,緊張萬分,雙方皆存心機,互相防備著敵手暴然發難。
當兩人手中鋼筒懼皆垂下之後,各自吐出一口悶氣,如釋重負似的,因此半晌沒有聲音。
天樂星突然說道:
“這樣仍不公平。”
“楊仲,別忘了這是你提的方法!”
“那時我沒有考慮到一個特殊的問題。”
“楊仲,你在耍什麼把戲?!”
“我向以忠誠待人,等一下我要告訴你為何不願首先發難的原因,話很多,非但會累,並且心神可能鬆弛,那時設若你趁我微失心神的時候,突然揚筒噴出毒汁,我勢難逃遁,所以”
“你要怎樣辦呢?”
“辦法簡單,我們互相退後,中間相隔兩丈,那個若要暴下毒手,對方可以迅捷逃出死圈!”
閔東源聞言越發欣喜,開始之時他就想逃之夭夭,不幸略以遲誤被天樂星追上,如今,天樂星提出了互離兩丈之議,正是天賜良機,但他索性刁險,故作輕蔑的神色,說道:
“我答應你,倒看你想弄些什麼花樣!”
兩人又開始後退,這次仍然互相監視不懈,直到中間距離足有兩丈三四的時候,方始雙雙停步。
天樂星在閔東源止步之時,霍地舉起了手中的鋼筒,閔東源動作極快,鋼筒已直對著天樂星的胸腹,天樂星詭詐的一笑,把鋼筒舉到眼前說道:
“這東西夠重,拿久了必須活動活動,要不這條手臂會累!”
閔東源也故意輕甩著手臂,諷誚地說道:
“也許真的是英雄所見略同,經你一提,我也感覺到手臂酸了!”
天樂星明知閔東源狡獪多疑,若不使他深信自己是想突起發難、絕對無法仔細觀察鋼筒,閔東源果然因為多疑而上當,沒能看出天樂星是別有用心,反而深信天樂星暴舉鋼筒是志在突下毒手。
第二次算謀相較,天樂星仍佔上風,他喜獲天助,兩手把玩了鋼筒片刻,已然發現噴射的卡簧是深藏在筒內,鋼筒似可扭動旋轉,但卻不知旋轉地方是否正是開啟卡簧的總紐,自然他更不曉得左旋才對是右旋才對,必須再仔細的檢視一下,於是讚歎著說道:
“真正難得,這噴筒造工奪天出神,不說其他,單論能夠找到這麼多的‘三元磁鐵’而鑄成精鋼,已是難得至極了!”
天樂星在說這番話的時候,故意反覆瞧著鋼筒,他始終再沒發現其他可供按發黴汁的地方,只好垂下噴筒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
閔東源自始至終戒備不懈,但是當他聽到天樂星說到噴筒打造巧奪天工之後,神色陡地變作極端安閒,在天樂星話說完之後,額首微笑,道:
“見識之廣,不愧稱為人寰雙易不過這些事咱們何妨有機會的時候再來談呢,現在我急欲一聽閣下所謂絕不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