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敢蔑視老孃的獨門手法,認為小妮子尚存靈智?”
神駝飛花低聲下氣的說道:
“駝子是好意,萬一丫頭仍存靈智,今夜所定妙計豈非”
老夫人霍地站起,陰笑著對神駝飛花道:
“駝子你既有不信之意,何不試上一試!”說著身形一閃已到了神駝飛花的面前,五指倏忽點下!
神駝飛花慌不迭的飄身縱避,老人已皺眉叱道:
“駝奴也是為好,你這是想幹什麼?”
老夫人陰沉的瞥了神駝飛花一眼,沒有答話,悻悻然轉身踱進了適才安置漩姑娘的房中去了。
神駝飛花目睹老夫人身形消失內室之後,方始悄聲對老人說道:
“九娘仍為當年老奴告密之事,銜恨老奴。”
老人沉重的嘆息了一聲,道:
“昔日干般萬般恨事,都是穆存僅這個匹夫一手造成,唉!”
神駝飛花道:
“這次老奴不信他還能逃出手去,主人請安歇去昭,一切有老奴照料。”
老人嗯了一聲,緩緩踱進了竹樓左邊靜室,神駝飛花彈指熄滅了燈火,閃身出樓而去。
自此,每夜初更過後,老人夫婦和神駝飛花即離開竹樓進入山區,只留下那少年壯漢,看守著如痴若傻了的漩姑娘,有時神駝飛花數日不見人影,不知老人夫婦和神駝幹些什麼。
漩姑娘日間不言不動,誰的話也不聽,只聽老夫人的命令,老人為了小心的原故,暗令老夫人示意姑娘躍下竹樓,姑娘也毫不相抗,自然老人早有準備,中途救下姑娘,但從此卻放了全心,認定漩姑娘在老夫人獨門絕功之下,已如白痴之人。
夜間,竹樓只剩了壯漢一人,前數日,壯漢尚且提心吊膽嚴守著姑娘寸步不離,後來也終於放心而鬆弛了戒備。
漩姑娘每當老人夫婦離開竹樓進入山區之後,就傻坐在右間床上,動也不動,有時壯漢心中不忍,送上茶水,姑娘也喝,喝完了仍然呆坐如前,壯漢多半是搖頭嘆息著下樓而去,壯漢那裡知道,漩姑娘在被擒以前,已按穆子淵所授神功護住了心神,目下故作痴傻而暗以神功貫經穴,功力固然現在無法施展,但卻並未失去,被封八處穴道,在十日之後,已能衝破而恢復功力,但是姑娘聰明過人,卻不因此,以免老人夫婦識破,暗中早已打好了主意。
這一天,是漩姑娘失去神智的第二十八天,正午時候,神駝飛花突口近山小徑中飛登竹樓,神色蒼煞,語調急促地說道:
“主人,老奴門下以飛鷹傳信,在百里之外,發現了兩男兩女,男的老奴己知竟然是那人寰雙星楊氏兄弟,女的皆以玄色重紗蒙面,不知系何許人,目的地竟是這嶽麓山畔!”
老人雙眉深鎖,沉思剎那之後,道:
“此次安排妙餌志鉤巨鰲,雙星僅是魚蝦之流,放他們過去,不過那小丫頭卻須挪換一個地方,駝奴,此事交給你了!”
老夫人在一旁冷冷地說道:
“此事用不著他,小妮子今夜由老孃帶上山去,雙星雖系小丑,仍是我等之敵,摸清那兩個女子的來歷之後,一網打盡!”
老人陰冷地一笑道:
“九娘象是又動了當年的殺心,這樣也好!”
老夫人連著冷哼了幾聲,道:
“今天你也喊我九娘,很好!”言下似有輕蔑之意。
老人沒有理她,轉對神駝飛花說道:
“你還是暫時改變一下形貌的好,我料雙星等人必然也會寄宿此處。”
神駝飛花頷首作答,立即下樓而去。
次日傍晚,柴林集看守“龍王廟”的那個枯瘦老頭兒,領著雙星和兩位玄紗蒙面的女子,來到老人的家中。
那枯瘦的老頭兒,據老人夫婦所知,也是外鄉客,早老人夫婦數年來到柴林集,人老孤零,集中族老就叫他看守著龍王廟,事情清閒,老頭人又安份,久之成了集中族老們的閒談聊天對手。
老人夫婦迎進雙星和兩位女子之後,老頭兒首先說明,來客有心在嶽麓山上選一佳地建築一座佛廟,族老認為此是善事,但卻苦無容居之所,才要老頭兒帶來此地,請老人夫婦暫作居停東主。
老人慨然承諾,老頭兒立即告辭而去,老人這才和雙星互問姓氏,雙星實說姓楊,老人卻說自己姓仇,並引見駝奴,說是老人族兄,神駝形貌已改,非但駝背已失,神駝也完全改變,因此雙星競然沒有認出他來。
老人問及兩位玄紗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