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老朽”二字說出口來,玉面煞神越發堅定了怪客就是大仇青衫神叟的信心,不待孤星寒劍龍化雨接話,上步與龍化雨平肩站立,對龍化雨說道:
“龍兄,你要找的人來了。”
孤星寒劍龍化雨聞言一愣,繼之嘿嘿一笑,問道;
“穆兄是說他就是青衫老兒?”
玉面煞神點頭作答,龍化雨才待開口,披髮怪客已微笑出聲,道:
“青衫舊友早已仙逝,老朽不敢沾佔此名,兩位尚未答覆老朽討人情之事”
玉面煞神和孤星寒劍,不約而同一齊問道:
“何事?”
披髮怪客緩緩說道:
“老朽的一晚輩,在此時此地相會,了他一段悲喜家務,敢請諸位看個薄面,將今朝之搏化為和祥,或待諸異日如何?”
孤星寒劍龍化雨,聞言立即冷嗤一聲,道:
“你是什麼人?溯名勝再體窺量。”
玉面煞神陰森地嘿嘿笑了兩聲,對孤星寒劍龍化雨道:
“老夫一向不容他人伸手管我的閒事,這次自不例外,龍兄,若是認定膽量功力尚差的活,無妨把這多事的冤家交我發付!”
孤星寒劍龍化雨不知三面煞神的心意,正是要他和這披髮怪客血搏一場,這樣玉面煞神非但可以斷定怪客是否大仇本人,並可藉以消耗龍化雨與怪客雙方的真力,成為疲兵,才有心露誚。
龍化雨聞言神態一變,立即揚聲對披髮怪客說道:
“喂!你先把散發分向兩旁,老頭兒要看看你的模樣!”
披髮怪客正要答話,玉面煞神卻已說道:
“龍兄此舉豈非多餘,老匹夫若是青衫老兒,龍兄為雪昔日一劍逼落金鞭崖下的奇恥,自然應是當仁不讓,即或老匹夫並非青衫老兒,但目前他已窺知我等機密,亦難任其脫遁,龍兄以為然否?”
孤星寒劍龍化雨並非不知玉面煞神心意,只是玉面煞神所說的道理不錯,因之他無法反駁,況他恃仗練成特殊功力,不懼來敵,於是陰陰一笑,再次對披髮怪客說道:
“朋友聽到了沒有,我這同伴說的有理,不論尊駕是誰,也休想走了”
披髮怪客哈哈一笑,不容孤星寒劍話罷,介面說道;
“老朽一再宣告,並非青衫舊友,設若閣下仍不相信,老朽亦難再作分解,不過昔日閣下敗於青衫舊友時,老朽確知是閣下一時憤慨投金鞭危崖,並非青衫舊友所迫”
孤星寒劍龍化雨,也不待披髮怪客把話說完,厲聲喝道:
“當年之事斷無人知,老匹夫,你就是青衫老兒,接掌!”話到人到掌到,掌力勁風已擊向披髮怪客的丹田重穴!
料不到披髮怪客竟不相搏,只以右臂袍袖轉揮,已將孤星寒劍所發掌力化解,並叱斥說道:
“老朽話未說完,閣下最好暫停出手!”
孤星寒劍龍化雨心頭下震,適才所發一掌,聚集七成真力,竟被對方揮袖而解,不由如言停了下來,暗中提聚特殊功力於雙臂,待機而攻。
披髮怪客此時卻平淡的說道:
“龍化雨,你這種特殊而霸道的功力,雖然自認無人能敵,老朽卻還不懼,只是者朽來時曾言,約一晚輩至此有事,此事未了,不願與你相搏,我知你不惜耗費時日,苦練功力,志在復仇,如今老朽所約晚輩已到,你無妨向他試試身手,不過老朽提你個醒兒,切莫全力施為,否則必受出你意料之外的傷損,那時休怪老朽。”
孤星寒劍龍化雨暗皺眉頭,一面思索披髮怪客話語用意何在,一面暗中搜尋怪客所說已到當場的人物是誰,現藏何處,故而未曾答話。不料背後適時有人冷冷地說道:
“在下願代青衫神叟,了斷龍大俠與神叟的一切恩怨!”
孤星寒劍龍化雨大驚失色,倏忽回身,背後竟無人蹤,神色大變之下再次轉回;不由連退兩步,就這霎眼的時候,披髮怪客竟然一化為二,多出來了一個,若非衣衫顏色不同,使人幾乎無法分別那是先來,那是後到。
玉面煞神一旁卻是看得分明,手指乍到的披髮怪客,對孤星寒劍說道:
“龍兄,老夫已然看出,這人才是青衫老兒!”
先來的披髮怪客是一身古銅長衫,後到的怪客卻是一件灰袍,這時身穿古銅長衫的怪客,嗤笑一聲,對玉面煞神道:
“是時你認定老朽即是青衫舊友,如今卻又另指他人,閣下反覆無常的性格,依然如昔,哼!”
孤星寒劍龍化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