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做什麼?”蕭戈坐到床邊,瞧了一會兒覺得有趣。
素年抬起頭,將鬍子刮掉以後,蕭戈臉上的傷痕更加的觸目驚心,素年估計剛剛月娘應該光顧著平哥兒而沒有仔細去看蕭戈的臉,不然她絕對不會那麼平靜的。
伸手輕輕地描繪了一下傷痕,“這個怎麼弄的?”
“恩,被砍了一下。”蕭戈的眼睛還盯在兒子身上收不回來,怎麼有這麼傻的東西,頭來回地晃動還覺得十分有意思,搖一搖“咯咯咯”地笑一笑,然後接著搖。
素年將撥浪鼓塞到蕭戈的手裡,示意他搖著試試,蕭戈看了看手裡的撥浪鼓,愣了一會兒嘗試性在平哥兒左邊搖了兩下,就見到兒子的頭相當給面子地開始轉動了
玩了一會兒,素年將兒子抱起來,示意蕭戈伸出手,蕭戈又開始僵硬了,但他還是伸出了手臂,讓素年慢慢地將兒子小心地放了上去。
小孩子柔軟的身子,剛剛能夠將頭微微抬起不久,一顫一顫地躺在自己的臂彎中,小小的身子散發著甜甜的乳香,手無意識地揮了揮,將自己的袖子攥住。
蕭戈從心底深處升騰起感動,從袖口一直蔓延到心臟的部位,這是身上流著他的血脈的孩子,跟他一脈相連的孩子
突然,平哥兒的小臉一皺,頓時又再次放聲大哭起來,依舊是撕心裂肺的架勢,像是受到多大的委屈一般。
蕭戈一愣,還沒來得急問什麼,只感覺身上一熱,有水漬浸溼了他的衣袍
“,他尿了”蕭戈臉上的感動全無,面無表情地對著素年陳述。
素年點點頭,臉上的笑意卻沒法兒消退,她猜著差不多是時候了,沒想到兒子這麼給力。
月娘聽見了裡面平哥兒的哭聲,敲了敲門,素年讓她進來,“平哥兒尿了,尿到了夫君的身上。”
月娘“呵呵呵”地笑了兩聲,“我這就帶小少爺下去清理。”說完將平哥兒抱過去,慢慢地退出了屋子。
蕭戈溼著衣袍,剛剛算是白洗了,可他不想現在就去換洗,而是直直地盯著素年,一直一直的看,看到她揶揄的笑容全部都收起來為止。
“我想你了”蕭戈伸手就將素年抱住,也不管衣袍上的汙漬,只有確確實實抱住她溫暖的身子,他的心才會真正安定下來。
他回來了,之前一度以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