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過,在丞相府裡見過一名名叫少言的幕僚?他長什麼樣?”
蕭戈忽然問到這個。素年抬起頭認真地想了想:“此人有些陰柔,十分年輕。面容較之普通男子過於白皙,眼神有些陰冷。好像蛇一樣,嗯,對了,身上有一種特殊的香氣,不是尋常的脂粉味,是一種冷冷的香”
素年記得很清楚,在丞相府裡那間充滿了苦澀藥味的屋子裡,那股冷香總是若有若無地刺激她的神經。
“那大概錯不了了,我在邢韋羅裡也見到一個男子。邢韋羅也喚他少言,跟你描述的一般無二。”
素年真的震驚了,她的腦海裡頓時靈感乍現,又湧出一部虐戀情深的話本題材,這少言什麼意思?他人出現在哪裡哪裡就對蕭戈針鋒相對,這是什麼樣的感情才能做得到?莫非蕭戈曾經在不知道的情況下跟少言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故事?
“你這什麼眼神”蕭戈茫然了一下,然後眼睛危險地眯起來,這傢伙該不會又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了吧?對了上次他沒收掉的冊子呢?都什麼玩意!她腦子裡整天想的是什麼呀!
素年快速地將詭異的眼神收起來,變得無比正常。“噢?是麼?那真是奇怪呀,為什麼呢?”
蕭戈嘆了口氣,決定晚上要跟她好、好、聊、聊!自己怎麼看也是個正常的男子,那些莫名其妙的念頭他打算讓素年徹底收起來!
第二日。珊瑚只看到蕭大人神清氣爽地起身出了屋,她進去打算服侍素年起身的時候,就看到她家夫人萎靡不振地裹著被子。眼睛死活睜不開:“再睡會兒,讓我再睡會兒”
好不容易素年掙扎著起來了。也是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珊瑚努力忽視素年身上的痕跡。給她整理好之後扭頭去了小廚房,讓人準備些滋補的膳食端上來
“夫人!夫人阿娜公主來了!”
素年正跟平哥兒分享一盅熬得糯糯的牛肉粥,平哥兒手裡還抓著一塊魚肉餅,吃得正香時,有人急匆匆跑進來通報。
素年將小勺子喂到平哥兒的嘴裡,順便用帕子經將他的小嘴擦乾淨,“月娘,剩下的你來喂吧。”
平哥兒一聽,抬頭看向素年,水汪汪的眼睛眨巴了幾下:“娘”
“”好吧,還有什麼比讓兒子吃得飽飽得更重要呢?“去前面說一下,請公主稍後,我一會兒就來。”
說完素年又舀起一勺牛肉粥,平哥兒笑眯眯地張開了小嘴。
旁人家裡喂孩子吃飯幾乎都是奶孃,素年說那是大戶人家的做法,月娘一陣眩暈,他們還不算大戶人家嗎?不過平哥兒在素年身邊吃東西能吃掉許多,而且素年也讓他自己用手抓著吃,說這是正常的,月娘起初有些不習慣,可後來發現平哥兒十分喜歡這樣,也就沒說什麼了。
吃完了東西,月娘便主動帶著平哥兒去旁邊淨手、玩耍,素年則整理了一下,這才出去接待貴客。
阿娜公主跟她第一次來國公府時的情緒完全不一樣,臉上的優越感全無,眉間多了尖銳的戾氣,整個人焦躁不安,看到了素年也忘記了禮數,直接就質問她:“墨宋哪兒來一個什麼訂了親的姑娘?!你從來也沒跟我提起過!”
素年臉上帶著淺笑,姿態優雅地走過去,行了禮之後才坐下:“公主說的極是,我確實從來沒有提起過,不過那是因為我也是剛剛知道的呢,墨宋這孩子,這麼大的事情都一直瞞著,若不是阿蓮這次出了事,怕是他一直都不肯說呢。”
阿娜公主的臉驚呆了,阿蓮?怎麼會是阿蓮?她只聽了皇上說墨宋有個已經訂了親的女子,卻不知道竟然就是阿蓮!這怎麼可能!
“這不可能,你們什麼意思!墨宋怎麼可能跟你的侍女定親?說出去都是笑話!”阿娜公主的冷靜全無,瞪著眼睛大聲地質問。
“怎麼不可能呢?”素年反而更加平靜,臉上帶著笑:“我就說怎麼墨宋一直都挺照顧阿蓮的,原來是這麼回事兒,公主殿下是不是以為墨宋生來就是將軍之後,就能夠站在那麼多將士的面前受到他們的愛戴?”
“怎麼可能呢,墨宋到我這裡來的時候只是個小混混,還是個冥頑不靈的小混混,他能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是因為他自己的努力,還有旁人對他的栽培而已。”
素年看著阿娜公主臉上的驚訝,心裡十分痛快,不管在哪個朝代,也許都需要看背景看家事,這是亙古不變的,那些出生就是豪門的富二代,不管怎麼說都會比別人活得更輕鬆,但那又怎麼樣?能從最底層一步一步爬上來,這才是本事。
“阿娜公主或許鍾情的只是墨宋如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