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極大的力氣將他腰上的配刀一把抽了出來,然後他的頭就湊了上去。
“臥槽!”似乎是有人隱約小聲說了這麼一句。然後就見到那個小兵一改剛剛的無賴流氓樣,以閃電般的速度飛腳上去將刀給踢飛了,只是沈樂的脖子上到底劃出了一道傷口。
“沈樂!”沈薇撲了過去,她雖然有了覺悟。可看著自己最疼愛的弟弟滿身是血的樣子,沈薇仍舊迅速崩潰了。
小兵抖著手給沈樂檢查了一下,發現並沒有傷到要害時。才鬆了一口氣,一下子癱坐下來。
這下完了。演得過火了,沒想到這小子之前看著挺老實的。怎麼性子這麼讓人捉急呢?這還沒說上幾句話呢就想到死了,他要是死了,自己怎麼跟墨將軍交代!說他做得太到位了逼得人小傢伙都自盡了?
墨將軍能第一個讓他也自盡個十次八次去。
不過自己這會兒擔憂的樣子似乎也不太能說得過去,對面雖然他們的表情看得不是太真切,卻也起了騷動的樣子。
“真晦氣!你要是死了,老子怎麼跟上面交代?!要死也等我們大人下令了才行,別害得老子受到責罰,墨宋將軍執行起軍令來,那是一點情面都不講的!”
小兵從地上爬起來,罵罵咧咧地嘟囔著,腳下還作勢要踢一腳的模樣,然後讓人將沈樂給抬下去了。
沈薇抿著嘴,雪白的面色一點血色都沒有,被人推著也跟著帶下去了。
小兵拍了拍身上的鎧甲,漫不經心地抬起頭,“蕭戈大人,這份禮物還希望你能喜歡,這對姐弟之後會有什麼樣的下場,就是小的也無法知道,您在眉家的保護下能堅持多久?久到蕭府的人一個一個出現在您的面前痛哭流涕?小的勸您還是好好考慮一下,我們墨宋將軍也只是顧念跟您的交情,否則,麗朝的軍隊也不是吃素的,這點,想必大人您心裡最是清楚了。”
麗朝的人囂張地來,又囂張地走了,邢韋羅的人從側面只能看到蕭戈冰冷如鐵的面容。
“他應該很生氣吧?”邢韋羅詢問那些跟過去的心腹。
“回大人,是的,屬下站在蕭戈的右邊,他們走了之後,屬下看到蕭戈握著的手鬆開,掌心一片血肉模糊,十分慘不忍睹,想來蕭戈定然是怒火攻心。”
“哈哈哈,好!皇上肯定是等不及了,所以墨宋才會想到用這種方法,真是天助我也,實在是太順利了!”邢韋羅忍不住笑出來,他的心急切地跳動,想到自己的目標計劃近在眼前了,他完全沒辦法收斂臉上的笑意。
一旁的少言卻是沒什麼表情,“大人,您不覺得有些太過於順利了嗎?”
邢韋羅止住了笑,轉過臉看著少言,“怎麼,你覺得不對勁?哪裡?”
“小人也說不出來,只是覺得這一切太過於順利而已。”少言淡淡地一笑,他也無法具體說明到底那個地方不妥,可是事情完全在按照他們計劃般的進行,一點旁生枝節都沒有,所以他才會不安。
邢韋羅也笑了出來,“你啊你,向來都是如此小心,之前也擔心過許多,可最終不也是平安無事?你就是太過於謹慎,順利有什麼不好?說明我們之前做的那麼許多事情,都是有成效的。”
少言微微低下頭,也不再反駁,邢韋羅的嘴角便一直都帶著笑容,久久都消退不下去。
*
素年將睡著的平哥兒放到榻上,讓月娘幫著看著,然後將她的一個小小的箱子提著來到了外間。
“手伸出來。”素年將小箱子開啟,裡面是一套仿照現代急救箱一樣一個個的物品,有用開水煮過晾乾的紗布、止血帶、應急用的傷藥、讓鐵匠打造的小鑷子等金屬物件之類的。
珊瑚端了一盆清水,素年先給蕭戈清理了傷口,在他的掌心撒了藥粉,然後用紗布一層層裹起來包紮好。
“這種小傷不礙事的。”蕭戈有些黑線地看著自己手掌被裹得僵直,最後還繫上了一個蝴蝶結的樣子,強忍著不去扯掉的衝動。
素年將東西都收拾好,“打傷有許多都是小傷演化而來的,不注意可不行,另外,你這掐得也太狠了吧?”
蕭戈苦笑了一下,將手掌伸到眼前,狠嗎?他只不過是想一下若是這一切都是真的,他會怎麼樣。
這種想法真真是要不得,稍微想一想,等他回過神,手心已經是一陣陣刺痛了,曾經蕭戈以為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都會一如既往義無反顧地追隨皇上。
可是如果真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皇上真的用了這種方法來逼自己,,蕭戈不知道,他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