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示去追蹤阿雲去了。最可恨的是,他明知道黑風盜抓了阿雲去夜家廢墟,卻騙她去黑風盜的老巢。
冷冷的看著恍如變了一個人的楊烽,寒婧的全身的血液都彷彿冰凍了:“你是個什麼樣的冷血動物啊?”
“我對你是真心實意的,阿婧,你不要懷疑。夜孤雲的事情,我沒有對你說實話只是不想跟你吵架。物競天擇,夜家被滅門就說明夜家人沒有存在的必要。夜孤雲被抓,救他是情份,不救是本份,我沒有義務去救他。鳳兒跟我的屬下黑吃黑從黑風盜手裡搶走血狂刀,好吧,還是一把假刀,也是戰利品,跟夜家沒有絲毫關係。”楊烽嚴肅的說,像在發表宣言。
他沒有看寒婧,而是看著門外的天空。這一刻,他眼裡有著視生命如草芥的淡漠,是那種高位者淡看螻蟻掙扎的漠然。彷彿他不是站在地面,而是從雲端俯瞰地面。
很奇怪自己的怒火與恨意都消了,寒婧的神情也變得漠然。哀莫大於心死嗎?她不知道,只是想到遠遠的離開這個男人,以後都不要再見到他的嘴臉。
轉身,寒婧迎著陽光走出去,竟然覺得冷。
沒有攔,楊烽知道那沒用。等到寒婧的身影融入到門外的光影裡,他問:“不想知道你母親的真正死因嗎?”
如遭雷擊,寒婧一個踉蹌險些栽倒。
“你的母親是被父親小妾所殺,也姓胡,但不是現在的胡姨娘,而是你爹原來的寵妾,是由玄神殿派出來的奸細,盜《冰玄功》被發覺。”
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寒婧有種萬箭穿心的感覺。這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啊,嘴裡說著甜言蜜語,暗地裡查到了她母親的死因卻不告訴她?回眸,她用一種古怪的眼神審視著這個男人,越看越覺得陌生。
迎著寒婧的目光,楊烽坦然說:“她脅持了你的母親,你爹為了拿回祖傳功法不顧人質掌斃奸細,你母親被奸細重傷。為了不與玄神殿正面衝突,你爹壓下了這件事,並讓信得過的胡姓通房丫頭做了姨娘,替妻子掌管家事。以混淆視聽。沒告訴你,是因為不想讓你跟你爹起衝突。”
冷笑兩聲,寒婧嘲諷道:“你還真是會為我著想。現在又為什麼要告訴我呢?”
略過寒婧的問題,楊烽說:“以前是疏不間親,我不方便插手。我們成親之後,我就可以用女婿的名義為岳母向玄神殿復仇。”
“這算是交易吧,你助我復仇,我履行婚約。”古怪的一笑,寒婧對父親,對楊烽,算是徹底失望了,她毫不猶豫的答應履行婚約。
“我讓家裡擇日到寒家下聘,你認為是去小寒山還是在寒家莊?”楊烽沒事人般問。
“我們的婚事跟跟寒家沒關係,娶了寒婧,不會讓你得到寒家任何幫助,你最好搞清楚這一點。”寒婧冷冷的說。
“那我們婚禮,你孃家要請哪些人呢?”楊烽好脾氣的問。在他,寒婧能夠同意履行婚約就讓他們的關係有了修復的可能,所以不管她現在說什麼羞辱他的話,都不會影響他的心情,甚至他還慶幸手裡握著這樣一張王牌。
眼裡閃著冷焰,寒婧冷冰冰的說:“寒婧沒有孃家人,誰也不請。”
“行。”楊烽很爽快的答應了,還找到很好的理由:“寒家是古玄世家圈子裡的核心,不出席婚禮也說得過去。白翼的婚禮,他父親也沒有參加。”
不想跟楊烽多說一個字,寒婧轉身出去進了宮。
月上柳梢頭,白一鳴仍在勤政殿批閱奏摺,寒婧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他的面前,也不讓旁邊人告訴他,靜立很久,他才猛然抬頭看著她說:“阿婧,來了怎麼不說話?”
“在我出嫁之前,我要住在你這裡。”寒婧乾巴巴的說,不知情的人還以為白一鳴欠了她的債沒有還。
敏銳的察覺寒婧跟楊烽之間出了問題,白一鳴先屏退殿內人,再讓寒婧坐下,親手倒了杯茶給她,才溫和的問:“可以跟白大哥講講是怎麼回事麼?”
握著茶杯的手指關節泛白,寒婧只是搖頭並不說話。
“不想說,就喝口茶吧。白大哥這裡別的不多,就是屋子多,隨便你在哪裡住。一天換一間住都行,喂,阿婧,不要哭啊。”白一鳴本來想說個笑話的,結果反而讓寒婧流淚了。
“他們怎麼可以那麼可惡!”寒婧猛的抱住白一鳴默默的流淚。
曾經不止一次幻想過攬寒婧在懷,當她緊緊的抱住自己痛哭失聲的時候,白一鳴卻情願她挽著楊烽的手歡快的笑。不用問,傷害了她的肯定有楊烽一份,只有楊烽會讓她哭。“除了楊烽還有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