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般,蔫的不像個樣子。
這是有苦說不出啊~他們是有私心打算把自家女兒推進宮競爭皇后的啊~
好了,輕飄飄冒出來一個疏月的公主,把一切都毀了~
“臣以為,”內閣大學士陳悠然硬著頭皮站出列:“立後之事茲事體大”
“所以這是朕經過慎重考慮做出的決定。”令狐謙水來土掩,答的順暢。
白鬍子一大把的上大夫張翰也顫顫巍巍的走出一步:“微臣也認為這樣太過倉促,還是應該”
“怎麼?朕選皇后要經過你們批准才行?”令狐謙不再耐著性子打太極,瞬間冷了氣場:“還是張大人認為朕的決定太草率?”
“微臣不敢。”張翰噗通一聲跪到了地上,嚇得差點屁滾尿流:“微臣不敢。”
“就這麼定了。”令狐謙不耐煩的板上釘釘:“禮部侍郎周覃。”
“微臣在。”周覃躬身出列,垂首應聲。
“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選個黃道吉日,儘快完成。”沒有期待,只是個不得不為之的任務。所以令狐謙只要求越快越好。
“微臣領旨。”周覃低眉斂目,朗聲應承了下來。
令狐謙漫不經心的斜睨了一眼一直沒有半點動靜的秦駿白,眉心擰起又很快展開。
下了早朝,令狐謙前腳才進議政殿,屁股還沒坐熱,大太監朱令宇就進來稟報,秦王覲見。
秦駿白穿著靛藍色的朝服,進了門恭敬的行了君臣之禮。
“今兒這是刮的什麼風?”令狐謙挑眉。從來都是他有事召見秦駿白,這樣反過來的行為不說絕無僅有,起碼次數極少。
知道令狐謙這是取笑自己,秦駿白也不在意:“微臣這幾日想回去北郡,趁著最近的閒暇,把城屬之間的關係理理順。”
“你最近很閒嗎?”令狐謙略一思索,這樣也好。南楚北郡自打天澤劃歸過來之後,一直停駐在原狀未曾改動。因為劃撥成為秦王的領地,他這個王爺不回去,確實很多政策也執行不下去。
秦駿白此舉毫無不妥,甚至可以說是忠心耿耿,事事以國為先,想在頭裡。只是——
“朕要立後,駿白難道不打算參加大典了?”
秦駿白沉聲應答:“立後乃大事,禮部操持準備至少要一個月,屆時微臣應該已經回沙陵了。”
“朕的皇后,”令狐謙哼笑:“可是駿白的故人,這杯喜酒你怎麼都少不了。”
“是嗎?”秦駿白抬頭,饒有興致的表情:“微臣倒不記得跟疏月的長公主有過面見之緣。”
令狐謙也不解釋,停頓了半晌復又淺淡的開口:“王府上下一切可好?”
“謝皇上記掛,”秦駿白恭謹如常:“微臣家中一切安好。”
氣氛變得有些凝結。
令狐謙呵呵一笑:“朕很信任駿白,從來都是如此。”
這種心照不宣的啞謎打起來也沒意思,秦駿白抬頭迎上皇帝的目光,柔和堅定:“駿白定不辜負太后和皇上的信任,好好照顧芙蓉公主,護之如命。”
令狐謙的心猛然縮緊,像是被針紮了一下的疼痛,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秦駿白垂了頭,恢復往日的無害謙和,躬身行禮:“微臣先行告退。”
秦王府今天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其實這麼說很不恰當,因為那個來人雖然把淇瀾打了個措手不及,可人家幾年前可是這王府中的正主。
當聽到管家王伯語調輕快難掩喜悅的前來清風苑稟告時,正在笨拙的打算大展拳腳學習刺繡的淇瀾一個顫抖,食指就沁出了豆大的血珠。
來者是客不說,這位可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怠慢的一個。
秦王秦駿白唯一的妹妹秦檬,三年前嫁與南楚二品文官中書令袁枚。
中書令在南楚只是一個很普通的二品文官,不比淇瀾所知的某些朝代中,中書令地位甚至趕超丞相。在南楚,中書令隸屬於文思院,保管歷代皇朝更迭的資料及文官錄用升遷的題目文章。說白了,就是一個比較閒散的檔案室功能。缺點是,一輩子基本看到頭,升遷無望俸祿不多。優點是,這個鐵飯碗牢靠的很,如果不是犯了什麼抄家滅族的大罪,即使是朝代更迭,也沒有哪個帝王會動文思院。
淇瀾知道的是,秦駿白父母去世的比較早,他這個妹妹的婚事可以說是他一手包辦的。她不知道的是,為妹妹尋了這麼個吃不飽餓不死的婚姻,到底是不在乎還是太在乎。
淇瀾心底很沒底,秦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