淇瀾大大方方的點頭:“原來沒吃過,不過真的是很好吃。”讓她想想看,是不是可以多買些做點果酒試試。
拿起了一個圓圓的果子,秦駿白並沒有吃,只是湊在眼前仔細端詳著:“我母親也愛吃這個。”記得小時候,每到這個季節,不用父親叮囑,府中總會常備著南果梨。
“英雄所見略同。”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淇瀾還是很懂這個道理的:“對了,有時間要去拜訪”淇瀾很快意識到不對勁,堪堪剎住了車。
他們成親的時候,老王爺王妃都不曾出席,這通常意味著
“他們都過世了。”秦駿白淡淡的,眉色間倒不見多少的不豫。
“秦駿白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大概是環境太過寬鬆,淇瀾覺得自己已經忘記了在皇宮裡三思而後行時刻慎言的仔細和小心。甚至有些過於隨心所欲,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完全沒了該有的步步為營。
“沒關係,”秦駿白掀起袍裾下襬坐到淇瀾身邊的石凳上:“我母親身體不好,生下秦檬沒兩年就病逝了。”
這麼沉重的話題淇瀾接續無能,只好哦了一聲規規矩矩的坐正了身子。
倒是秦駿白看她難得這樣乖巧的樣子不由得失笑,伸手將手中的南果梨遞給她:“喜歡的話這段時間叫王伯常備著些就是。”這個水果成熟的日子前後加起來至少有兩個月,要到接近中元節才會下市。
手中的果子還帶著些許秦駿白掌心的溫熱,若有若無的散發出清香的味道。
秦駿白,你這樣是會寵壞我的~
淇瀾看了他一眼,沒吭聲的低著頭只管吃梨。不知道為什麼好似沒有剛才好吃了
“五天後是皇帝的立後大典,朝中三品以上官員都要攜家眷出席。”冷不防秦駿白說出這樣的話。
淇瀾很是懵懂的抬了眸子去看他,一下子沒消化的樣子。
秦駿白被她看的呼吸一緊,一向寡淡的心思突然就濃烈了起來。微微抿了薄唇,轉開臉去看荷花。
淇瀾後知後覺的哦了一聲,倒是沒放在心上的繼續手裡的工程。
這樣的反應,秦駿白也不知道是喜是悲,可是那樣的話又著實問不出口。
“有什麼問題嗎?”這段時間的相處,淇瀾倒也不是全無收穫,至少她對總是維持面癱微笑的某人有了更多一層的瞭解。比如此時,他的舉止中帶著某種不確定的猶疑。
“沒有。”秦駿白回答的很迅速,並立刻換上了下意識得體的笑容。
這樣就是肯定有問題了。
淇瀾將手中的果核放到一邊,認真的盯著秦駿白麵上細微的表情變化分析。
剛剛他說什麼來著?哦,立後大典。就是說令狐謙大婚的日子——
原來是這個。
那他是不是打算若是聽到自己說不想去,就決定順了自己的意,不顧君臣綱常的帶頭違法亂紀呢?
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秦駿白——”
“淇瀾你不要這樣看著我。”幾乎是同時的,秦駿白也開了口,聲音還帶著奇怪的低沉。
淇瀾很莫名其妙,難不成自己的眼神終於有殺傷力了?
秦駿白輕輕的笑聲像是某種嘆息:“我會控制不了自己。”想要吻你。
這句話聽懂了,也成功的讓淇瀾羞紅了臉:“秦駿白你這個”罵不下去了。色狼?人家是你名正言順的夫君,只是想想還吃不到嘴已經很痛苦了,還要被獸化的稱作色狼,見過這麼悲催的嗎?
莫名的心動。從不曾有過的。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淇瀾想了想還是決定坦陳相待。如此看來,昨天回府時候他的反常也可以理解了:“我既然決定放下就不會再優柔寡斷傷害任何人,而且我也告訴過你,我不會再回那個地方。或許我現在還做不到熟視無睹,可是我會盡力”
秦駿白終於忍不住的伸手大力的將她攬入懷中,緊緊的像是要嵌入身體一樣的力度。
這樣的情緒爆發雖然沒有嚇到淇瀾,可是那柔弱的小身板還是被抱的隱隱作痛。淇瀾很無奈的拍拍他的肩背:“我說,秦駿白你能不能稍微放鬆一點~”
被熊抱原來還是體力活。
“淇瀾謝謝你。”秦駿白並沒有鬆手,只是減輕了手臂的力度。天知道他聽到這個答覆心裡有多驚喜。
他從不曾有唐突佳人的想法,只是眼下真的是情不自禁。
又好笑又有些莫名的感動,淇瀾不自在的掙扎了下身子。大白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