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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恨。”高皇后如今有了子嗣,更加的有恃無恐:“口出妄言,齊嬤嬤你說,該如何治罪?”
“回娘娘,當掌嘴。”齊嬤嬤一唱一和,入戲十分。
“大義公主你可認罪?”高皇后想著先給她個下馬威,殺殺她的銳氣,也消消自己在皇上那裡受的辱沒。
“淇瀾無罪,恕不領罰。”握了雙拳,淇瀾繃緊全身,直直的盯著手中抄了尺把長木板的齊嬤嬤。
皇后微揚下巴,示意齊嬤嬤掌嘴。
齊嬤嬤目露兇光,一步步獰笑著走向淇瀾。
要說這宮中,還真沒有幾個人不怕這老妖婆齊嬤嬤的,跟在皇后身邊作威作福,偏又身材高大氣力不小,多少孱弱的小宮女或是妃子都吃過她的苦頭,又無處伸冤,只能打落牙齒往肚裡咽,吃下這啞巴虧算了。
齊嬤嬤揚起木板,心裡的愉快到了頂峰。要不要一木板打落這賤人幾顆牙齒呢?
她還在那廂意…淫,只見眼前一花,內中襯了鐵心的木板倏然不翼而飛,自己的手腕落在了瘦弱嬌小的淇瀾手中。
“齊嬤嬤,你年紀大了,木板我就代你拿著吧。”記得曾經聽說,這個齊嬤嬤無惡不作,冬梅和夏荷都受過她的罪,今日撞到自己手裡,是不是也來以牙還牙比較好?
“你這個小賤人!”齊嬤嬤尖聲叫,還沒意識到自己大禍臨頭,舉起未受鉗制的左手,用盡全力的扇向淇瀾嬌嫩的小臉。
淇瀾揚手,堅硬厚重的木板毫不容情的擊打在齊嬤嬤左手手腕上,一聲脆響後,是殺豬般悽慘的叫聲。想想還不解氣,淇瀾帥氣的再度出擊,一板子迅速的抽下,齊嬤嬤的老臉瞬間紅腫了半邊,牙齒斷了兩顆,嘴角掛出血漬,那模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穩,狠,準!
皇后看呆了,齊嬤嬤嚇傻了,淇瀾找回做殺手的感覺,瞬間圓滿了。
淇瀾鬆開手,不去看癱坐在地上的齊嬤嬤,冷冷的看著皇后,稱呼都省了:“你不犯我,我自然不會招惹你。夜路走多了,總會遇見鬼。你現在懷了孕,奉勸你一句,少做虧心事,為孩子積積德。”
皇后下意識的縮腳,往窗邊靠靠,滿眼恐懼的護著小腹。這個沭淇瀾,竟然會武功?
淇瀾轉身出門,微不可查的嘆口氣。
和談失敗,看來冬衣還得自謀出路。
叫上在院子裡候著自己的春柳和夏荷:“我們走吧。”
一路小跑跟著淇瀾穿過御花園,夏荷眼見著中寧宮被遠遠甩在身後,小心翼翼的開了口:“主子,咱們楚月宮的冬衣有著落了嗎?”
淇瀾停步,看著夏荷滿眼的希翼,無奈的苦笑:“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你們兩個打算先聽哪個?”
夏荷和春柳面面相覷,春柳試探著問了出來:“皇后不準?”
看著淇瀾不變的神色,兩人知道壞訊息必然就是這個了。
夏荷嘟著嘴,有些不甘心:“肯定是皇后身邊那老巫婆進的讒言”
“好訊息就是,”淇瀾不緊不慢的看著夏荷:“我把齊嬤嬤腕骨折斷了,還打落了她兩顆牙。”
春柳和夏荷兩個丫頭瞪著眼睛,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般。除了看著自家主子云淡風輕若無其事的樣子,什麼都做不了了。
足有半柱香的功夫,淇瀾撲哧笑出聲:“有那麼驚訝嗎?”
“當然有,”春柳畢竟見的市面多一些,先回了神,喃喃的像是自言自語:“皇后身邊的齊嬤嬤啊”
“反正也沒指望了,主子索性替你們出口惡氣。”淇瀾避開皇后要教訓自己的初衷,轉身繼續走:“春柳,你回頭託個能出宮的公公,把我從天澤帶過來的玉器帶到外面當鋪換些銀兩”
夏荷這才慢半拍的回魂過來。一時間忘乎所以,猛然衝上前,從背後抱住淇瀾的柳腰歡呼:“主子真厲害!夏荷開心死了!”
春柳也沾染了她的喜悅,笑彎了眉:“你這丫頭,百無禁忌,小點聲。主子你放心,春柳自會安排妥當。”交由採買太監去當鋪,七盤八扣最後落到手上必然所剩無幾。春柳現在對於淇瀾,心裡是既佩服又衷心的喜歡。當下暗中下了決心,決定自己過兩日偷偷換了太監的衣裳出宮辦理此事,順便將冬衣買回來。
遠處賞月亭,令狐謙和秦駿白長身玉立的站在那裡,看著這邊衣衫單薄卻喜氣盈盈的主僕三人漸漸遠去,直至沒了蹤影。
令狐謙收回目光,意味深長的微笑:“駿白,你說她們三個什麼事笑的這麼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