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聰明人,我不跟你解釋。”華梨好像很著急,又帶著隱隱莫名的興奮。語速出奇的快:“我馬上要離開甘南去辦事。所以長話短說。”
青溪很不好的預感又來了:“要很久?”自從跟著華梨來甘南,他也經常三天兩頭的外出辦事,最長有過一週,其他也都是三兩日就回的。
華梨沉吟了一下:“是。而且,”他抬起眼瞼看著青溪:“恐怕你也該回沙陵了,大義公主。”
知道以華梨的精明,自己的身份肯定早已知曉。不過她也沒有隱瞞的打算:“估計也拖不過幾日了。”眼下於她,能賴一天是一天:“所以,這就是訣別了嗎?”溜/達論、壇
華梨點點頭:“本想著慢慢來,只可惜時不我待。所以我把清揚的身份給你,你不用感激我,只要牢牢記住一個條件。”華梨盯著她,神情極度認真嚴肅:“這個身份不管是誰,都不能知道。即使,是你最親近的人。”
青溪隱約有點明白華梨自己造出一個清揚打擂臺的目的,可是很模糊,一轉眼就消失不見了:“我答應你。”
華梨鬆口氣:“我今天離開,宋二孃會把清揚現在的產業一一交代給你,即使你回宮,宋二孃也會打理的井井有條,利益分紅你儘管放心讓她去做,該你的收益她也會幫你存進七國通兌的錢莊。”
青溪沉默了一會兒,心裡堵了千言萬語,終究也只是問了一句:“你捨得嗎?”
不管為了什麼編織出清揚公子的身份,總歸那是他的心血,如今這樣送給了自己。
“捨得?”華梨像被觸動了心思:“這個身份,呵,本就是為了架空算了,不提這個。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將來還有可能離開那個皇宮有自己的生活,起碼清揚能給你穩妥的退路。”
“清揚不是你自己的退路麼?”好似一下子開了竅,青溪緊迫著問了出來。
“我?”華梨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真是聰明。可惜,我可能是用不著了坦白說,你並不是最佳的人選,可是眼下也只能如此。”頓了頓又莫名其妙的加了一句:“呵,我終究是小瞧你了。”
看著華梨的目光穿過自己不知道在想著什麼,青溪知道這後一句不是說給自己聽的:“雖然這麼說挺可笑華梨,此次分別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如果你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一定不要客氣。”
“那可未必,”華梨看著她,意味深長的微笑:“我一定不客氣。別忘了,”他稍稍前傾了身子,幾乎迫到青溪的面前。一抬眼就能看得到他根根捲翹分明的長睫,瀲灩迷濛的眸子中調笑的意味甚濃:“我是你第一個男人。”
不管是身不由己還是被捲入了時間的漩渦推著向前行,所有人都在命運這隻看不見的大手下,踟躕著踏入自己被安排好的道路,個人的掙扎顯得無比的渺小可笑。
用龍心大悅來形容此時的令狐謙再恰當不過。
一個半月的時間,他無法再耐心等下去。儘管知道這樣做會加深瀾兒的抗拒,可是他寧可負上卑鄙的罵名,只為把那嬌軟的身子緊緊抱在懷裡,再不放開。
所以,他請了沭靖遠,遠赴南楚來入甕。
沭靖遠到達沙陵的次日,令狐謙就讓傷病還沒好利索的連城出了任務。
臨行只交代了一句話——
你放走的人你去給朕請回來,若是做不到,就自刎在大義公主面前謝罪好了。
另一方面,連凱從疏月發回來的訊息,可以說不亞於地震造成的效果。
令狐謙接到飛鴿傳書的當晚,就緊急召見禮部的裘大人,連夜安排使者去疏月,不管太子亓樗病成什麼樣子,即使是用抬的,也要請回沙陵面談和議之事。否則——
令狐謙不介意使者帶去赤果果的脅迫,秦王駿白這柄利刃隨時準備帶領二十萬大軍,鐵騎踏破疏月的大好河山。
他只給太子亓樗十天的時間,足矣。
連凱終歸是影衛裡做情報最厲害的一個,這麼深藏的訊息都能給他挖回來。不得不說,令狐謙極其滿意。
所有的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計劃在有條不紊的行進著,無論是江山,還是美人,他令狐謙都要定了!意氣風發,從來都是留給勝利者的!
作者有話要說: 謙帝篇要結束嘍,話說偶還是挺稀飯他滴~
☆、始料不及
看到連城蒼白著一張臉站在門前那一刻,淇瀾就知道不得不動身啟程的時刻到了。
甘南終歸不是世外桃源,也不是避難的諾亞方舟。
她作為青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