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甚秘窟,整個人欣喜而狂。她厲狂喝笑不已。
“小雜種你死定了!不但是你,連裡邊那些人也都得死!”
狂笑中她掠飛而起,當真輕而易舉想橫過石筍林。
郝寶暗自驚叫不好,潛奔前頭,一個飛身也截向妖女,冷笑道:“沒那麼容易!你懂得什麼叫插翅難飛?”
利劍猛往妖女戳去。仗著長劍優勢,逼得妖女往右閃避。自己也想斜擊右方,然而卻在轉身之際,凌空不比在地上,這一扭全靠腰胸肌肉,驀然扭裂了傷口,痛得他悶哼一聲,攻勢為之受阻。
妖女眼睛雪亮得很,見狀大喜,短劍如毒蛇猛打而來,粘向長劍如打偏七寸,再往前吐,狠猛地划向郝寶左斜背,開了五寸深溝,染紅鮮血繃帶也鬆垮不少。整個人已往地面栽去。
妖女見及繃帶,更是捉謔大笑:“原來你的傷根本還沒好。你這是自尋死路!”
她不再懼畏,厲狂地反撲而下,短劍落如雨點。
郝寶硬咬牙關,身軀猛滾,長劍不停反戳短劍,滾至一處石筍,一掌打了過去,石筍如山倒塌,壓向妖女。
她不得不躲,嗔恨後掠而退。郝寶得以甩脫她,馬上又滾向石筍邊沿,一個伏起,撞向他處石林。
妖女見他想脫逃大怒疾追:“哪裡逃?”追飛過去。
然而落了地的郝寶,有若困龍入海,一溜煙地已不見人影。妖女追擊無功,暴厲吼罵不停。她心知郝寶傷勢不輕,若敢再偷襲自己,就是吃了一次虧也得把她戳殺,是以搜尋得十分大膽。
郝寶找了隱秘處,一些傷口似乎全都裂了開來,尤其剛才左斜背那新創更是難忍,伸手摸去血肉模糊不說,還沾滿了泥砂,一揉動之下,砂石與肉靡磨擦,疼痛立即傳來,他咬緊牙,伸手把較大砂粒掃去,剩下的也沒辦法清理,只好倒上金創粉,連著麻醉粉一起敷上。
繃帶已斷了不少,他只好撕成一條條,重新再纏往胸肩。纏得甚緊,如此才可減去些許痛楚。
裹纏完畢,覺得好受些。調著氣息,抬頭往天際瞧去,東方明月大如圓盤,緩緩探露臉容,投出柔柔銀光。該是一個美好的夜色。
郝寶淡然一笑:“或許明年中秋夜,她們都能坐在高峰上欣賞這漂亮的明月了”
沉緬一陣,又輕輕一嘆:“苦竹那群人也該到了是不是該殺了他們?”
他不敢奢侈地多想。長嘆一聲,斂起心神。又往妖女撲去,準備截殺她。
明月如銀。涼如水。
郝貝和曇花、孫大娘等人聯袂追往九大門派後。好不容易才見著他們蹤跡。
在深怕郝寶被困之下,郝貝已喊叫:“喂——老禿驢你們要找的人在此!”
六人正好奔至銀杏林,覺得此地寬敞適合作戰,也就擺開陣勢等候。
苦竹帶領幾名掌門人和十數位各派高手聞及聲音也都回過頭來,發現郝貝及曇花等人,心頭大喜。
苦竹喝道:“轉過來”
一群人立即倒頭,蜂擁而至。
來者除了苦竹,還有武當空陽真人,華山鍾月如。天山宇文鶴,崑崙歐陽雄,終南柳西平,泰山藍相如,另有恆山、五臺派掌門,及十數位各派精英,由戒明領導著。九大門派除了送佛師太,全部掌門都到齊。
有人見及來者除了郝貝之外,都是女流,甚至還未滿十七八歲。也覺得若殺了她們未免太殘忍。然而沒人開口說出,誰又敢先開口,畢竟奇幻宮和天下武林有一段難解之仇。
苦竹將人困住,哈哈大笑:“郝寶果然了得,也敢以你們這些小毛頭和天下武林作對?實是不自量力。咦?郝寶呢?”他忽然不見郝寶,已不安地往四處尋去。
郝貝等人這才確定他們果然是郝寶暗中約來,不禁為郝寶多擔了一份心。
郝貝冷笑:“不必看了,我哥哥早就準備好計策,要好好收拾你們!”
苦竹一凜,暗自忖道:“郝寶不在?會有什麼陰謀詭計!而且又未見及黑衣子?看來我得好好應付,最少也得碰了上黑衣女子再說。”
他冷森道:“念你們年幼無知,只要棄械投降,老衲網開一面,留你們不死。”
郝貝冷笑:“你少假惺惺,謀殺了各派高手嫁禍我們,逼得苦蓮大師下臺,你以為我不知道?”
他雖沒親眼看見此事,但他見及苦竹和妖女勾結,心術不正,而且當日只他一個跟在後頭,他當然有可能是兇手了。
眾掌門聞言不禁訝異萬分地往苦竹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