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出聲喊:“沈祭梵,我拿不到上面的廁紙”
安以然話音還沒落,沈祭梵直接掀開簾子高大的身軀擠了進來,抬手給扯了廁紙,安以然趕緊說:“裡面一點的,外面都不乾淨。”
沈祭梵垂眼掃了她一眼,目光收回來時瞟了眼棚子上面,還真有蜘蛛網。廁紙給安以然,安以然接過就推他的腿,讓他出去:“我馬上就出來,你先出去。”
沈祭梵轉身又出去了,安以然裡面折騰了回去,這才鑽出來。屁股辣呼辣呼的,挺難受,胃裡也暖烘烘的,像升了把溫火似地。
沈祭梵拉著她的手走出去膳堂的小院子,在大水缸旁邊站著,放水的細管子拿出來,讓她把把手伸出來,沈祭梵一手拿著水管一手揉搓著她的手,邊說:
“要不要休息會兒?還是現在就下山?嗯?”
“休息會兒吧,不,我們在山上玩會兒吧,不要這麼快下山,下山你就去公司了,你都不陪我。沈祭梵,我們去度蜜月,我想出去玩,我想你多陪陪我,我不要你做多浪漫的事,我就想你在我身邊,你不說話都可以,反正有我在說礙,算了,我知道你沒時間,你很忙嘛,我可以理解的,但是,就今天一天好不好?反正你都來了,就到中午,好不好?”安以然抬眼望著他,滿眼期待。
沈祭梵看了小東西一眼,她臉上的小心和期待令沈祭梵心裡有些發軟,這兩個月小東西怕是過得最忐忑了,對著他都是小心翼翼的。沒答應,但也沒反對。
給她洗了後自己在粗粗過了遍水,然後把水管放進水缸。拉著她的手,擦去多餘的水。握著,“就在寺廟,還是山上走走?”
這就是答應了啊,安以然立馬笑彎了眉眼,往他身邊貼去,說:“不在寺廟,我們下山,不走臺階,我聽說後面有小路的,很不好走,但比臺階大路有意思多了對吧?昨天我就問過這裡的尼姑了,每一條路都能下山,不用擔心迷路的。”
她仰頭望著他,沈祭梵垂眼看她因為激動而帶起了紅暈的臉頰,笑笑,埋頭在她臉上親了下,拉著人就往外走。安以然說走的時候得捐香油錢,因為他們在這裡住了一晚,還吃了東西,這是不成文的規定,每一個來上香的食客都會捐。
“你身上有多少錢呀?”安以然伸手往他兜裡摸。
“錢?”沈祭梵明顯愣了下,他身上沒錢。安以然在他口袋裡翻來找去,一毛錢也沒找到。當下有些嫌棄的推開他:“你怎麼這麼窮啊,一個硬幣都沒有。”
背過他,轉身翻著自己口袋,不讓他看到她身上有多少錢,忍不住出聲說:
“沈祭梵,我小包包不見了,就是那天過後第二天就找不到了。包包就是你給我的那個,跨身上的斜肩包,裡面還有兩千多塊錢呢,就是機票退的。但是我找不到了,沈祭梵,你說是不是你給我藏起來了?我都不願意相信你會要我的錢,可是是真的找不到了”安以然思來想去抽了兩張五十的出來,捐多了她心疼,少了拿不出手,想來想去五十塊應該差不多了吧,她是窮人,不能更別人比。
拉著沈祭梵的手,放了一張在他手裡:“給你的,待會兒放進功德箱裡。”
拖著他往前面佛堂走,邊走邊說:“這是借給你的,沈祭梵,你回去要還我。”
不是她小氣,她現在是越來越肯定她的錢就是沈祭梵給藏了,他倒不至於要她那點兒小錢,就是見不得她身上放錢而已。她也不知道這人毛病為什麼會這麼多,沈祭梵有些事本來就令人想不通,索性就不去了。
“好。”沈祭梵低聲應著。
他們給捐的錢確實不多,功德箱裡一張張紅色兒的百元大鈔還不少,不過,貴在心意,心意這種東西是不能用金錢的數額來衡量的,安以然美滋滋的在想。
本來安以然還想抽支籤來著,但看沈祭梵臉上的表情就放棄了,興怏怏的跟著沈祭梵走出了寺廟。往後山走,安以然嘟嘟嚷嚷的小聲抱怨:
“我就想抽根籤而已,這麼點時間你都不能等呀?你也可以抽啊。”
沈祭梵沒搭理她,讓她自己自言自語。要依著她,怕是一上午都走不出寺廟,這小東西,那性子磨蹭著呢,慢搭斯里的。他現在這耐心,純粹就是給她磨出來的。沈祭梵以前哪是這麼有耐心的人?多說一句就能給人下臉子。
小路確實不好走,這嚴格說來根本就不是條路,兩邊的草都把路封住了,有些很難下腳。沈祭梵在前面走,拉著安以然,安以然左踩也不平,右踩也不平,身子歪歪倒倒的跟在沈祭梵後面,臉子很不好看,忍不住又抱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