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出去,這裡好悶,沈祭梵我們出去好不好?”
安以然把他拖到一邊,沈祭梵無奈,依著她,跟著她走,倒是忍不住出聲提示:
“門在那邊。”
安以然趕緊又拖拽著沈祭梵的衣服往門口拉,沈祭梵由著她拖走。
走出館藏室了安以然又暈了,四周一樣,根本不知道往哪邊走。抬眼望著沈祭梵,睫毛還溼著,不停的吸著鼻子,抬手擦著眼淚。沈祭梵嘆了口氣,無奈的看著她。安以然咬牙,低聲說:“你別這樣看我,我剛沒注意看。”
他又不是現在才知道她笨,幹嘛那樣的目光看她呀?
沈祭梵揉了揉她的頭,握著她的手拉著走出去。安以然緊緊跟著他,哽咽聲還沒止住呢。是夠傷心了,身上力氣都跟哭完了似地,很無力。
館藏室裡的人在兩人出去後當即忙亂起來,約克看了眼魏老大,出聲道:
“老大,你先忍一忍,我看下顧二哥。”
魏崢沒出聲,倒是自己撕開胸口的衣服布料,把傷藥粉撒上去,好在爺那一刀只是順帶,並沒有真正要要他的命,所以傷口並不是很深。
査士弭看著三位老大哥,一個人站得老遠。他是整個在狀況之外,看看左邊,又往右邊看了看,沒敢出聲問。沈爺那氣勢確實駭人,好歹顧二哥也是顧門統領吧,爺那一刀真就那麼下去了?那力道就能看得出,爺是半點沒手軟,顧二哥那位置可不是誰都能替的。査士弭也沒弄懂,魏老大那一刀挨的又是什麼原因。
顧問傷很重,比舒默當初腹部那一刀嚴重多了,這麼重的傷,也不敢馬上移動,但館藏室的藥物有限,也沒有手術的條件,所以約克讓黑驢馬上趕過來,帶上手術的東西和新研發出來的藥,這邊先給顧問急救。
約克趁顧問還有意識的時候出聲道:“顧二哥,你可別怪爺心狠,你也看出來了,爺那是苦肉計。只有這樣才能保住我們幾人又能留下安姑娘,這是你當頭了,爺只能拿你開刀。你得相信,要是姑娘那時候點頭,爺沒準真就給自己一槍。”
査士弭在角落裡扯了下臉子,不至於吧,依他看,也沒那麼嚴重,爺不至於為個女人昏頭到這種地步。事情的輕重緩急,爺比誰都拎得清楚。
“爺這麼來一下,鬧得再大,也只是在我們內部,總好過安姑娘壓抑著怨恨,鬧出去的好。伯爵公就恨不得看到那樣的結果,爺這麼逼一下安姑娘也好,總算是暫時把這件事壓下去了。”約克絮絮叨叨的出聲道。
他是怕顧問心裡有執念,情緒波動在這樣重傷的情況下可不是好事。本來這條命就懸著,能不能好還得看顧問自己。約克終於把胸口的血止住了,又趕緊給包紮手腕,嘴上在叨話,可手上動作卻沒停,很快就將傷口處理好。
沈祭梵拉著安以然去了後面的花園子,兩人在花海中面對而坐。
沈祭梵看安以然的情緒漸漸平復之後,這才出聲道:
“然然,你要相信我,我不會讓你委屈白受。你受的苦,我都記著。並不是不為你出頭,不給你做主。有些事情,不能明著來,知道嗎?”
安以然抿著唇,不說話,只點頭,眼眶還溼潤著。沈祭梵順了下她的頭髮再道:
“魏崢他們是自己人,可以任由你處置,但是別人,得考慮後果明白嗎?我說等合適的時機,並不是在用話搪塞你,更不是將那些事情糊弄過去不了了之。寶,想想看,如果今天真的衝動之下闖進公爵府伯爵府,不殺人,就把伯爵公,夫人他們揍一頓替你出氣。那好,難道你認為這事到這裡就結束嗎?不會,今天過後,他們會找機會同樣打回來,冤冤相報何時了,對不對?找適當的時機給以致命一擊,讓他們無力還擊,不就什麼都回來了?然然,做任何事,就算報復也要找最好的方法,賠了夫人又折兵,不划算,你說對嗎?”
“寶”沈祭梵還要展開長篇大論,跟她講道理,安以然趕緊伸手捂住他的唇,不高興的嘟嚷道:“好了好了,你別說了,反正你做什麼都是一套一套的,再怎麼樣我都說不過你。我說了算了,你也別記著了,我沒有還想要報復誰。”
沈祭梵點頭,伸手揉揉她的頭髮,總算翻過這一篇了吧,這小東西,真為難他了。
安以然低低的嘆氣,本來就沒打算報復誰了,是他自己要拉著她那樣做的。弄得她成了所有人的罪人,她就懷疑沈祭梵是故意這樣做的。心裡很煩躁,魏崢也受了傷,顧問不知道會不會死掉,他們本來就已經不待見了她,現在
安以然異常煩悶,趕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