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然很高興,難得出門,更難得出門還有沈祭梵陪著。抓著他袖口笑得頗歡,走出禮堂時看見滿眼的素白,立馬收了笑,覺得自己過分了。又貼近沈祭梵,乖乖的跟在他身邊走。
沈祭梵垂眼看她,後面顧問上前來說:“爺,我去開車。”
安以然問:“有多遠啊?”
沈祭梵看了她一眼,對顧問說:“不用,忙你的去,我帶她附近走走。”
沈爺這意思是,還會回來?意思說得很明白了,可顧問沒覺得有這可能。安以然笑笑,說,“我們要回來吃飯的,你回去吧,要不,你也跟我們去走走?”
顧問立馬說:“不用,我正有事在忙。”
安以然笑笑,沈祭梵大掌卡在她脖子後方,巧勁一帶,擰著她轉身,安以然伸手抓著他衣襬說:“沈祭梵,我們不去墓園嗎?”
“不去,去後面山上走走。”沈祭梵溫熱的掌心鬆鬆的卡在她脖子上。
殯儀館背靠峰山,墓園也在峰山一端。峰山倒是沒有因為開發了墓地而人跡罕至,每天來爬山的男女老少依舊不少。
沈祭梵帶著她順著大路走了一段,然後岔上小路往山上走。要是開車的話,能開好長一段路上去。不過沈祭梵也是想讓她多走走,整天悶在屋裡,難得出來。
安以然挺有精神,抓著他袖口一邊喋喋不休的說著話:“我在京城住了二十年了,可我都不知道這些地方,你是怎麼知道的。”沒等他說話,她自己又說了:
“嗯,不過我是基本上沒出過門,也應該不知道,礙,魏崢說你也沒在國內多久啊,你怎麼知道這裡的?你好像很熟很熟京城”巴拉巴拉。
沈祭梵伸手捂了下她嘴巴,安以然忽然抬眼望著他,不解的問:“什麼?”
“累嗎?”沈祭梵鬆手,在路邊停住,手摸了摸了她脖子後面,往裡探了探。衣服稍稍一擴開,熱氣立馬從他背上竄上來,順勢就給她解了衣服。
“有點礙。”都開始喘了。
沈祭梵抬眼望了眼上面,大路都沒走完,“還要爬山嗎?”
“不要了。”安以然趕緊搖頭,真累,抱著他手臂說:“沈祭梵,我們回去吧。”
沈祭梵點頭,拉著她往回走,安以然又開始喋喋不休:“沈祭梵,可以開車上山的,為什麼你不要開車啊?開車的話,我們已經上去了。”
沈祭梵說:“你剛沒也沒說要開車,讓顧問開車過來?我們上山?”
“不用不用,多麻煩別人啊。”她其實挺開心跟他一起走走的,心裡挺高興。
往回走安以然才知道剛才走了多遠,半路上不肯走了,抓著沈祭梵說:“我可不可以休息一下,就一下,好累啊,腳都磨碎了。”
沈祭梵垂眼看她腳上的鞋子,鞋子是軟底的,他特意挑的:“鞋子不合腳?”
“合腳,可能是新鞋,有點磨腳趾頭,開始痛了。”安以然腳皮嫩,應該是很少出門走路的原因,所以穿什麼鞋都磨。
“還能走嗎?”沈祭梵低低的問了句,安以然點頭,說:“要休息下。”
沈祭梵給顧問撥了個電話過去,安以然在路邊踩石子兒,一邊不斷的跟沈祭梵說話。時不時抬眼望他一眼,對上他溫柔的目光她又趕緊低下頭去,繼續踩石子兒。轉過話題低聲說:“沈祭梵,我覺得你今天很奇怪,你的眼神怪怪的。”
“怎麼怪了?”沈祭梵無奈的笑了下,朝她走去。
安以然站在原地看著他走近,他立在她身前,安以然伸手抱住他,抬眼望著他說:“你今天好溫柔,我會以為,你喜歡我了。”
沈祭梵笑笑,並有說話,安以然有些失落的拉下眼瞼,就知道是她想多了,他怎麼會喜歡她呢,她在他心裡也不過是有一點點特別而已。
“好吧,還是我喜歡你吧。”安以然想通了後又開懷的說,他對她沒別的意思她才沒那麼大的負擔,不然,他那樣的人,那麼優秀,那麼厲害,她得變成什麼樣才配跟他比肩?反正現在這樣的她是不行的,所以,在這件事上她很看得開。
沈祭梵笑笑,順著她的頭髮。顧問很快開了車過來,安以然拉開副駕駛坐了上去,後面沈祭梵立在車門邊,臉色有些難看。安以然回頭看他,撇撇嘴,灰溜溜的又從副駕駛上下來,跟在沈祭梵坐後面。
沈祭梵拍拍身邊的位置,安以然巴巴兒的又坐過去,抱著他肩膀,低聲說:“沈祭梵,剛還說你溫柔呢,你立馬就回以前一樣了,真是。”
“嗯?”沈祭梵淡淡的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