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紛亂一片,唯一清晰的念頭就是要趕緊通知蕭佑霖。呼吸變得急促起來,清卉憤怒地看著安騰裡代,不再開口。
安騰裡代似乎也失去了和清卉繼續周旋的興趣,朝身旁的手下使了一個眼色。那人會意,拿著膠布將清卉的嘴封了一個嚴嚴實實。
她扭著腰走過來,拍了拍清卉的肩膀,興奮地說道:“等下游場好戲,怎能少了你這個觀眾?”
隨著女子上揚的手臂,喇叭袖滑落了下來,露出了白皙的臂膀,她身後的兩個手下看著那細膩的肌膚不由嚥了口口水。而一旁的清卉也露出驚訝的神情,因為她同時看到了那個總在夢裡出現的三角形烙印真出現在安騰裡代的臂膀上,猶如一個古老的印記,醒目而美麗。
“怎麼?認出來了?”安騰裡代毫不掩飾地撫著那個印記,自豪意地說道,“這可是安騰家的族徽,只有安藤家的直系才能擁有!”
清卉到不在意這個到底是什麼,因為她終於見到了那天要給她做活體解剖的人。
看著清卉猶如見鬼般的表情,安騰裡代心裡忽然異常舒暢,她終於將清卉的淡定和從容從臉上抹去。
安騰裡代得意地笑著轉身離開,在開門的一剎那,她優美的聲音再次響起,但聽在清卉耳朵裡卻是那麼毛骨悚然:“你該慶幸落在我的手裡,換作我哥你現在已經是實驗室瓶子裡的標本了!不過你放心,我現在還不想殺你!我要你也嚐嚐失去親人時那種錐心刺骨的痛!”
暗室的門再一次被關上,室內一片昏暗。葉映萱仍在沉睡,臉色平靜而安詳,清卉忽然很羨慕她,如果現在自己也能沉睡該多好,可她的神志卻偏偏異常清醒。清卉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如果安騰裡代認為是一場好戲的話,那麼她肯定那會讓自己異常痛苦。
清卉忽然感到渾身冰冷,心亂如麻,她現在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要逃出去,去給蕭佑霖報信。
忽然室內的等全部熄滅了,清卉嚇得一驚,然後面的牆上亮起兩個光斑。清卉被抬著坐到牆前,又被一隻大手粗魯地按著將眼睛貼上了光斑。
湊近了清卉才發局那根本不是什麼光斑,而是牆上的兩個小孔,透過小孔正好可以看到外面包廂的情形。
自己在和安騰裡代談話的時候,外面顯然被重新佈置了一番:柔和的光線、燃燒的蠟燭、冰鎮的紅酒、鋥亮的餐具,桌上甚至還有一束嬌豔欲滴的紅玫瑰。
安騰裡代要做什麼?和人約會嗎?
就在清卉滿腦子胡思亂想的時候,門外忽然想起急促的腳步聲,然後砰的一聲門被大力推開,蕭佑霖俊朗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此刻他正一臉的焦急。
清卉見到心上人出現,不由一陣狂喜,心怦怦直跳,但苦於無法說話,只能發出無助的嗚嗚聲。
蕭佑霖當然無法聽到暗室裡清卉的呼喚,他無視於眼前浪漫的情景,在掃視了一圈後,有些焦急地喊道:“清卉,你在嗎?”
這幾天陳石虎蠢蠢欲動,蕭佑霖私下裡也加緊了部署,表面上批准了陳石虎的幾個換房要求,暗地裡卻安插了心腹在他的軍隊中,只等時機一到,就可以給他來個反客為主。
今天蕭佑霖敲定了最後的計劃,正想著回去陪陪好幾天不見的清卉,卻忽然接到一個陌生男人的電話,說清卉在藍景門口暈倒,讓他立刻趕過去。
蕭佑霖關心則亂,一路飛馳來到這裡,卻沒想到被帶來了這個包房。眼前的情景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這讓他不由心生懷疑。
“佑霖,你讓我好等!”忽然一個熟悉的女聲從身後傳來,讓蕭佑霖一喜。
而當暗室裡的清卉看清包房裡的那個女子後,不由大驚失色,那在外面的女子顯然就是她自己,或者更準確地說是長著和自己一模一樣臉的另一個女人。
那女子穿著墨綠色繡花旗袍,合身的裁剪襯托出玲瓏的曲線,挽著高高的髮髻,秀麗的臉上盪漾著不同於自己的妖嬈微笑。 天使的清純和魔女的誘惑奇異地融合在一起,只是隨意地站著,她渾身就散發著讓男人血脈噴張的魅力。
從她款款而行的身姿,清卉的直覺告訴她那人就是安騰裡代。沒想到這個女子不但會噬心術,而且易容術也如此高明,不僅是臉,連聲音也模仿得惟妙惟肖,甚至連眼眸的顏色都改變成了純淨的黑。
清卉的心不由一沉,原來她說的不用噬心術讓蕭佑霖臣服的方法竟是李代桃僵!佑霖,你能認出那個不是我嗎?
清卉閉了閉眼,明知外面無法聽到自己的聲音,但心裡還是忍不住吶喊著,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