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佑霖怕葉映萱刨根問底,爬起來,披上衣服,蹙著眉說:“媽,我去祠堂了!”
“你還真去呀?”蕭佑恒大呼小叫地喊道。葉映萱則是睜大了淚水漣漣的眼睛,心疼地看著他。
蕭佑霖也不理眾人,推開門對一直守在門外的秦叔說:“秦叔,走吧!”
秦叔遲疑地看著門裡的楊之柔,心疼地說:“大少爺,要不你就去給老爺認個認錯吧!父子間能有什麼仇呀!”
“佑霖!你這傷”楊之柔也出聲阻止。
蕭佑霖擺了擺手說道:“媽,爸正在氣頭上,大家就別找事了!我沒事,這點皮外傷還撐得住!”說著他就一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祠堂裡昏暗一片,祭臺上擺滿了蕭家先人的牌位,一陣秋風吹過,把桌上的白色蘇蠟吹得忽明忽暗。秦叔站在陰森森的祠堂門口,無奈地望著直挺挺跪在祭臺前的蕭佑霖,深深嘆了口氣說:“大少爺,如果撐不住了就喊我一聲,我好去稟告老爺!”
“謝謝,秦叔!”蕭佑霖平靜地點了點頭,感覺背後沉重的大門緩緩合上,然後是一陣稀里嘩啦的鎖門聲。
祠堂裡更加黑暗了,慘白的燭光照在蕭佑霖同樣慘白的臉上,讓他整個人看上去憔悴不少。剛才還不覺得,如今靜下來,他才感到後背火辣辣的疼,看來這次父親是被自己氣得不輕啊!蕭佑霖不禁苦笑出聲,不過這到還是其次,目前他最為擔憂的是清卉的病情,不知道她怎麼樣了。還好回來前他留了個心眼兒,沒讓張明赫跟著,否則自己這個處境可真是與世隔絕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秋風透過縫隙吹進來,四周的空氣在迅速降溫,疼痛讓蕭佑霖對於寒冷的抵抗力也似乎變得弱了不少,他渾身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寒戰,腦袋也變得越來越重,昏昏沉沉地只想好好睡一覺。但是骨子裡的倔強勁兒讓蕭佑霖繼續強撐著跪在地上,他告誡自己此刻決不能認輸,否則他和清卉就真的沒有希望了。
空空的胃一陣陣地抽痛起來,蕭佑霖用拳頭抵在腹部,臉上的冷汗再一次冒了出來。忽然,一側的窗戶忽然發出咔的一聲輕響,難道有賊?蕭佑霖立刻警覺地轉過頭去。
窗戶晃晃悠悠地開了,只見蕭佑琪清秀的小臉露了出來。
“大哥,我給你送吃的來了!”蕭佑琪見到跪在地上的蕭佑霖小聲說道,然後遞進來一個食盒。
蕭佑霖見是妹妹,臉上不由露出些許笑意,他甩了甩髮痛的腦袋,站起身接過食盒,笑著說:“你也不怕老爺子知道罰你!”
蕭佑琪吐吐舌頭,一蹲身站上了窗臺,蕭佑霖趕緊扶著她的腰將她抱了下來,嘴裡不由笑道:“你看你,哪有個女孩子的樣子,這樣下去怎麼嫁得出去?”
蕭佑琪站定身形,無所謂地一撇嘴:“鑰匙在爸手裡,我也只能從窗戶裡進來啦!再說了,就是他們想娶,本小姐還看不上呢!”
蕭佑霖寵溺地點了點妹妹光潔的額頭,搖頭說道:“你還真是大言不慚!”
額頭上火熱的觸感讓蕭佑琪一皺眉,她將手貼上大哥的額頭,不由叫道:“大哥,你發燒了,好燙!我去告訴爸爸!”
看著蕭佑琪毛毛躁躁的樣子,蕭佑霖又是一陣苦笑,他一把拉住妹妹說:“門鎖著,你出不去的!再說,我不想讓爸知道!”
蕭佑琪轉過身,烏溜溜的大眼睛在自己大哥俊朗的臉上轉了轉,悠悠地問道:“大哥,你這樣值得嗎?”
蕭佑霖被問得一愣,轉而展顏一笑道:“她值得世界上最好的一切!”
蕭佑琪似乎被這話深深震撼了,良久才羨慕地說道:“大哥,那個被你愛著的女孩真是幸福!如果有一天有一個男人肯這樣為了我,我一定也會和你一樣說什麼也要和他在一起!”
看著女孩忽然變得柔情似水的眼神,蕭佑霖眼神一閃,調侃道:“是哪家的少爺讓我們家佑琪刮目相看了?說出來,讓大哥參謀參謀!”
蕭佑琪似乎被人說中了心思,臉上不由一熱,撇撇嘴道:“哼,我才不稀罕他呢!”話說到一半,蕭佑琪才知道說漏了嘴,忙住了聲,臉頰上飛起一兩朵紅雲。
蕭佑霖被妹妹可愛的樣子逗得哈哈大笑,蕭佑琪不依地跺了跺腳,撒嬌地說:“大哥,不說這些,你先吃飯!你看大媽多疼你,特意燉了雞湯,還加了中藥,消腫化瘀的!”
說著她二話不說拉著蕭佑霖在在蒲團上坐下,又對著列祖列宗的牌位擺了拜,嘴裡絮絮叨叨唸道:“各位祖爺爺、祖奶奶贖罪,我大哥病了,所以借你們的地方休息一下。 你們要怪就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