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呀?怎麼,不怕見‘鬼’了?”
對於郭旭的輕佻蕭佑霖立刻表現出了不滿,他眉心一擰,邊上的武山輝已經衝著郭旭一瞪眼,笑著介紹道:“蕭帥,這是郭旭,原來可是川南第一‘神探’!這次是我讓他回來協助調查難民失蹤案子的!郭旭,還不來見見蕭將軍!”
原來他就是郭旭郭旭成名時蕭佑霖還在蘇聯,回來後郭旭卻已經調走,所以兩人並不認識。不過這麼吊兒郎當的一個人會是‘神探’
蕭佑霖一挑眉,淡淡地點點頭。郭旭也並不因為他是少帥就另眼相看,只是輕飄飄地說了一句:“蕭將軍,久仰!”但誰都沒從他的語氣裡聽到“久仰”的敬意。
一旁的武山輝早已急得額頭冒汗,暗暗拉了他一把。郭旭本是他手下愛將,當初將他調到清源也是迫不得已,現在事隔多年,武山輝便想著能借這次的事件將郭旭調回來,可是這小子偏一副玩世不恭的痞子相兒,讓他恨得牙根癢癢。
而郭旭卻像沒看見一般徑自走到解剖臺前看了看,又和老宋熱落地打起招呼來:“老宋,這就是那個突然失蹤,又突然死在‘鬼街’的難民?”
老宋顯然是郭旭的老熟人,對這個年輕後輩的破案本事更是佩服得不得了,立刻換了一副尊榮答道:“是的!屬於自然死亡!這麼明白的死因擺在這裡,可就是有人看不明白!”說著還嘲諷地看了看清卉的方向。
清卉對於老宋話裡明顯的不滿毫不在意,她微微一笑道::“宋法醫,法醫最忌諱的就是先入為主 ,這樣往往會被表象所迷惑!”
宋聽當然聽出了清卉言語裡的意思,臉色越發難看,但是礙著蕭佑霖在場又不好發作,只能冷哼了一聲。
郭旭卻不理老宋,低下頭去仔細檢視屍體的死狀。室內的氣氛一時變得有些尷尬。
武山輝也不是今天是不是流年不利,兩個局裡最有本事,也最麻煩的刺兒頭竟碰到了一起。自己是早已習慣了他們的怪癖,可今天要是讓蕭佑霖面子下不來,那今後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想到這裡,武山輝方正的額頭上不禁冒出了汗,他陪著笑臉說道:“將軍,楚小姐,關於重新檢驗的時我們要不出去說,這裡的味兒實在是不怎麼好!”
蕭佑霖看了清卉一眼,後者衝他一搖頭,向著郭旭的方向努努嘴,示意他再等等。
蕭佑霖點點頭,沉聲說道::“我看郭探長一定另有高見,我們不妨再等等!”他這一說,一方面是清卉的意思,另一方面也是僵了郭旭一軍,敢和他叫板的人沒點真本事可不行!
郭旭恰在此時直起了腰,哈哈一笑道:“老宋,你可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在場的人聽他這麼說都是一愣,老宋更是緊張地問道:“小郭,有什麼問題嗎”
郭旭收斂了笑意,眼神忽然變得如探照燈般犀利:“急性皰症發病急,死亡率高,按這名死者身上傷口的潰爛程度起碼已經超過一個月,目前為止還沒看到過能拖過一個星期的併發症病人,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老宋聽罷不由一皺眉,這點倒是他疏忽了,難道自己真的是老了他不由又望了屍體一眼,猶豫地說道:“說不定是他體質的關係,或者其他外界因素造成的!”
“也許吧!”郭旭舒服死生了一下懶腰,又恢復了懶洋洋的表情,“既然我們的專家提出了質疑,不如重新鑑定一下,這樣大家都放心,也好對那些難民有個交代!”
這次,老宋沒有再提出反對,只是面無表情地陷入了沉思。
武山輝見事情圓滿解決,心裡送了口氣,哈哈一笑說:“既然這樣,我就讓人把屍體送到實驗室去”
清卉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這屍體有沒有傳染性,我看還是儲存在這裡進行隔離比較好,我只需要一些表皮組織和內臟切片的樣本!”
“現在就要嗎”武山輝下意識地瞟了一眼老宋,他可不認為這個時候老宋有心情給她切割樣本。
清卉將法醫記錄送換給老宋,笑著說:“宋法醫不愧是經驗老道,上面的記錄對我很有幫助!做切片這樣的小事情就不麻煩您老了,等一下我自己來!”
話音剛落,在場的人都頗為驚訝地看了她一眼,心裡同時說道:這麼漂亮的姑娘竟也肯幹這樣噁心而危險的工作
蕭佑霖更是關切地喊道:“清卉!”
“別擔心,我的S國導師已經把我鍛鍊成金剛不壞之身了!”清卉調皮地衝男人眨眨眼說道。
蕭佑霖無奈,只得叮囑道:“注意保護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