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白得有點過分的臉色讓她的擔心不由增加了幾分。
“沒事!你不要緊吧?”蕭佑霖將手撫上清卉受傷的右臂,輕輕問道,語氣裡充滿了疼惜。
清卉搖搖頭,吸了吸鼻子,低下頭輕輕蹭著男人布著薄繭的手掌,微微的刺痛感讓她感覺心裡踏實不少。
“我能看看你的傷口嗎?”清卉抬起頭,緩緩靠近了幾寸。
蕭佑霖一愣,隨即望見了她眼眸裡的哀傷,咳了咳,他輕道:“別看了,不嚴重!男人麼,有個一兩道傷口很正常!”
清卉沒有再開口,緊緊抓著男人的衣袖,眼裡有星光在閃爍。蕭佑霖心裡一顫,手掌慢慢撫上她秀麗的臉龐,無奈地嘆了口氣。
清卉得到了默許,繞到床的另一邊,掀開被子,將蕭佑霖背上的繃帶解開。她的動作很輕柔,生怕弄疼了對方。
白色的紗布在她纖白的手下一層層被揭開,露出蕭佑霖背後數道或長或短的口子,還有無數星星點點的細碎灼傷痕跡密佈在後背上,那是爆炸時的碎片激射出來造成的。現在那上面雖然塗滿了藥膏,但在光影綽綽裡還是顯得觸目驚心。如果不是為了護住她,蕭佑霖的傷應該不會那麼嚴重。
清卉細細審視他的傷口,心裡一陣陣收緊。忽然一滴淚水無聲地滴在蕭佑霖的背上,嚇得她趕緊用指尖輕輕抹去。
“可不許哭!它們可是我英雄救美的見證!”蕭佑霖立刻察覺了清卉情緒的波動,揹著身調侃道。
清卉默默將繃帶綁回原來的樣子,又掖了掖被子,才輕輕吁了口氣,虛弱地靠在床頭,問道:“疼嗎?”
蕭佑霖艱難地翻過身,拍拍床邊的空位。清卉很自然地躺下來,在男人的胳膊上蹭了蹭,立刻被蕭佑霖感覺到了臉上涼涼的溼意。
男人在伸出手將清卉攬進懷裡,輕輕吻著她的黑髮,幽幽的香氣仍是在鼻端繚繞不絕。
“有你就不疼!”他閉著眼,喃喃道。
一顆晶瑩的淚珠又從清卉密密的睫毛下沁出,沒入入柔軟的枕頭裡,然後輕輕地應著:“下次別這麼傻!”
蕭佑霖抱著她的手臂緊了緊,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弧度:“清卉,第一次見到你的瞬間,讓我相信了萬世的輪迴。只因為那一瞬間讓我體會到了所有的甜蜜與幸福。所以我餘下的生命裡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要在你身邊,讓你幸福一輩子!所以,我不會讓這樣的危險再次發生在你身邊!”
清卉努力壓制著要大哭一場樣的衝動,緊緊貼在男人的胸膛上,此刻她知道自己已經無法自拔了
作者有話要說:
☆、誰也沒有權利讓你離開
“嘰嘰喳喳”,一夜的寧靜被幾聲清脆的鳥鳴打破了。沉寂了一夜的小樓在清晨的朝霞中一下子變得活躍起來。
蕭佑霖緩緩睜開雙眼,黝黑的眸子裡映出近在咫尺的嬌顏,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他忽然覺得心裡湧起一種溫馨寧靜的感覺,而那些醜陋、黑暗在這一刻都離自己那麼遙遠
篤篤篤恰在此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驟然響起,然後就是副官張明赫壓低的、急促的聲音:“將軍,武山輝來電,城南難民暴動!”
聽到這個訊息,蕭佑霖神色一凜。他輕輕將懷裡的清卉放在床上,迅速地下了床,卻牽動了背上的傷口。
因為疼痛使得蕭佑霖不由自主地皺了皺眉,但立刻斂了神色,披衣而起,拉開門走了出去,但仍然沒有忘記將門輕輕帶上。而在臥室的門悄悄掩上的那一刻,床上的清卉緩緩睜開了眼睛。
在蕭佑霖驚醒的那刻她也聽到了張明赫的報告聲,儘管有些迷迷糊糊,但是“城南、暴動”這幾個詞還是十分清晰地鑽進了耳朵裡。
城南是靖州的難民聚集地,蕭佑霖一向有派專人負責救濟,所以那裡難民的基本生活還能保障。因此,隨著時間的推移,儘管那裡聚集的人數越來越多,但大多數人有了安身之所,平時也都很安分。可昨天剛發生了實驗室爆炸的事情,今天就發生了暴動,不得不使蕭佑霖把這兩者聯絡在了一起。
他一邊叫人拿來了自己的軍裝,一邊不動聲色地問道:“怎麼會暴動的?”
“早上城南二營打報告說,今早有人在城南發現了一具失蹤難民的屍體,而且死狀很恐怖,打電話報警,派出所遲遲沒有派人去。不知誰煽動了幾句,所有難民就聚集在當地派出所門口要求給個說法,於是就和派出所的警察發生了衝突!”張明赫簡要地將事情的經過彙報了一遍。
聽完這些,蕭佑霖正在整理軍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