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冬暖夏涼,所以對出水痘的人來說確實是再好不過的。
“秦銘,你一會兒用酒精”若影想了想,乾脆道,“用艾葉燻一下身子,最好再用藥草洗個澡,再讓小許拿一瓶燒酒進來。”若影一邊說著一邊將他推出去。
小許很快就來了,手中還拿著一瓶燒酒,正當他疑惑之時,若影又道:“幫我把這盆水換了,一會兒再打兩盆乾淨的水,棉布也換一塊。”
“是!我馬上去。”小許手腳很勤快,倒是很好的幫手。
待小許將兩盆清水端進來後,若影在一盆內加了燒酒進行稀釋,又將手在裡面泡了泡,小許從始至終都不懂她這是在做什麼,只知道她的每一句話都十分有信服力,仿若一切就該聽她的。
“你也洗洗手,雖然出過水痘,但是以防萬一,這個可以殺菌消毒。”
“殺菌消毒?”這個新鮮的詞彙讓小許微微愣忡,低低嘀咕了一句後卻還是乖乖地照做了。
一個時辰後,秦銘將藥拿了過來,小許在門口接了過來,轉身將藥拿到床邊。
“我來吧,你把三爺扶起來。”若影將其中一碗藥拿起來後待小許將莫逸風扶起身子,她便細細地替他喂藥。
待喂完藥,若影將藥碗遞給小許,而後拿起另一個藥碗,用棉布沾了藥水塗抹在莫逸風身上,又讓小許把莫逸風翻過身去,她又幫他在背上上了些藥,幸虧背上沒有幾顆,也沒有化膿。
上完藥後,她剛將藥碗放下,小許怯生生地來了一句:“這藥才上了上半身,不知道三爺下半身會不會也”
“啊?”若影聞言竟是止不住地臉色一紅,但是一想他的話也有道理,只是
想了想,她將藥碗遞給他:“你、你給三爺上藥吧。”
小許好奇地看著若影:“好,只是安護衛的臉怎麼這麼紅?”
若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竟然熱得發燙:“有嗎?”她輕咳了一聲後催促道,“還不快上藥。”
說完,她背過身去來到桌前,端起茶杯飲了一口。
小許一邊給莫逸風上藥一邊道:“安護衛的臉皮也太薄了,大家都是男人,怕什麼。”
沒一會兒,小許已經上好了藥,轉身來到若影跟前訕訕笑道:“安護衛還在臉紅呢?”
“胡說什麼!我肚子餓了,讓秦銘去廚房拿些飯菜,我們還是不要出去了。”若影扯開了話題。
晚上,若影讓小許先去一旁歇著,到時候她困了再叫他,可是她卻整夜都不敢睡,因為她很清楚今夜是關鍵,若是他始終高燒不退,後果不堪設想。
白天玄帝派人前來探望,可是因為是出水痘,所以誰都不敢靠近,原本不想讓太多人知曉,可是後來莫逸風的病情太嚴重,不得不請了御醫,不過玄帝想要讓莫逸風登上皇位,想來沒到最後那一刻他也不會讓朝臣知道。
若影時不時地去探他的體溫,見尚未降溫,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哪怕她最後沒有跟他在一起,她也從未想過讓他喪命,從來都沒有過。她對誰都可以絕情,唯獨對他是例外,從來都是。
子時,若影在房中踱著步子,外面已經寂靜無聲,唯獨風吹樹葉發出嗖嗖的聲響,也攪亂了她的心。
差不多又過了一個時辰,她轉身朝床邊走去,伸手探去,指尖一顫,又縮了回來。猶豫了頃刻,她終是將手探了過去,隨之又擰眉落下帳幔。
一整夜她都沒有睡,直到天矇矇亮,她才稍微眯了一會兒眼,卻被一縷陽光給驚醒了,急忙將屏風將莫逸風給遮住,不讓他被陽光直射。
小許聽到動靜,急忙睜開眼,頓時驚了:“安護衛,難道你昨夜一夜沒閤眼?怎麼不叫奴才一聲?”
“我反正睡不著。”她擺弄好了屏風後立即轉身走到床邊,隨後開啟帳幔伸手又探向他額頭。
“怎麼樣?”小許急問。
若影又揭開被子看了看他身上,隨之一喜:“燒退了,水痘也消去了大半,今天若是用了藥能全部褪下,應該就沒事了。”
“真的?太好了,那要不要再去請太醫過來瞧瞧?”小許興奮地問道。
“先不用,看看今晚三爺能不能清醒過來,還有如果這些水痘慢慢開始結痂的話就不會有問題了。”若影一邊檢查著莫逸風的身子一邊道。
這一天是最讓人焦心的,不但是若影,靖王府的人都一直等著莫逸風醒來,周福已經命人不得對外亂說話,而府中的人也是經過嚴格篩選的,也是經過重新整頓的,所以是可以信任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