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逸風點了點頭:“這是自然,朕又如何會讓四弟受了委屈。”
莫逸蕭早已被方才的景象驚得說不出話來,視線落在宋承民身上,只見他久久都沒有回過神。
這怎麼可能,兩滴血竟然能融合
他記得在太子找他逼宮的後一天,他去找自己母親,卻聽到了一些本不該他知道的事情,他原本是不信的,可是當初的德妃和如今站在莫逸風身邊的宋承民竟然承認了。
並非皇室血脈,他還有什麼臉面去奪那皇位,即使當真到手,總有一天會被莫逸風知曉此事後拉下皇位。從一人之上跌到萬人之下,甚至是階下囚,這些都是可以預想而他是絕不能承受的。
可是現在,這碗中的兩滴血又是怎麼回事?若他並非玄帝親生,兩滴血又怎會融合?若是他是玄帝親生,他的母親又如何會承認他是宋承民的親生子?
莫逸蕭看著水中融合的兩滴血,表面平靜無波,內心卻不停揣測,卻是怎麼想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除非莫逸風在水中搞鬼,故意讓兩滴血融合。可是,他的目的又何在?他不是應該期盼他出醜於人前?不是應該讓眾人知曉真相?這樣一來,對他最有威脅力的勁敵便可消失了不是嗎?
他深吸了一口氣,目光深沉地凝著莫逸風。
然而在莫逸風尚未作出反應的時候,宋承民在回過神來之後便氣得渾身發顫。
卻原來他這麼多年來的暗中幫襯都是在替別人照顧兒子,卻原來那個女人從頭到尾都在騙他!為了那個女人,他甚至願意一直留在玄帝的身邊,就怕玄帝會對他們母子不好,而她能到如今的地位,還不是靠他在暗中打點幫襯?
思及此,他的指尖漸漸收緊,手背上青筋畢露,臉上的迸出道道寒芒。
原本以為莫逸蕭當了皇帝,他就可以當攝政王,卻誰料他會臨陣退縮,更沒想到真相竟是如此。
馮德將碗遞上前給莫逸風看個仔細,而莫逸風則是淡淡睨了一眼,而後對秦銘道:“三日之內,查出造謠生事者。”
秦銘躬身抱拳:“微臣遵旨。”
壽康宮
馮德將所有的事情都稟報了玄帝,玄帝一邊與自己對弈,一邊淡品著茶,仿若這些事情都與他無關。而當他左手執白子之時,看了中指指腹的針眼一眼,又淡淡地收回了眸光。
“太上皇。”馮德低喚了他一聲,以為他沒有聽仔細。
玄帝朝馮德輕睨了一眼,而後道:“要不要陪朕下棋?”
馮德微微一怔,訕訕笑言:“奴才也就略懂皮毛,怎敢與太上皇對弈。”
玄帝抿唇未作聲,只是低低一嘆。
馮德眸光微轉,急忙道:“奴才就耍一次大刀,還望太上皇手下留情才好。”
“你這張嘴,留在朕身邊還真是可惜了。”玄帝低低一笑。
馮德聞言心頭驀地一撞,言語頓時透著惶恐:“太上皇奴才”
“好了,陪朕下棋吧,難得一個好天氣,趁朕如今頭腦還清醒,你也就莫要推辭了。”玄帝話中有話,卻是聽得馮德一頭霧水。
棋局過半,馮德腦海中還一直盤旋著玄帝的話,瞧瞧地睨了玄帝一眼,而後訕訕笑言:“奴才何其有幸能陪伴太上皇走過這一路,以後若是太上皇不嫌棄奴才,奴才願意用這餘生陪伴太上皇。”
馮德說完這句話,抬眸瞧瞧睨了玄帝一眼,只見玄帝淡淡勾唇,卻並未言語,亦不知他心中所想。
“父皇。”就在這時,一道清潤的聲音在玄帝面前響起。
馮德立即站起身:“奴才參見皇后娘娘。”
“免禮。”若影朝聲音的來源處抬了抬手。
玄帝�f朝她看了一眼,那雙明亮透徹的眼睛當真是看不出一絲失明的跡象。
“來了?不如坐下來下一盤棋。”玄帝道。
馮德的神色驀地一僵,尷尬地看向若影。
若影並沒有因此而動了情愫,淡笑著言道:“那就來一盤象棋,父皇看如何?”
玄帝的嘴角揚起了一抹弧度,而後示意馮德去拿象棋過來。
兩人在對弈之中誰都沒有開口,只有馮德在一旁告訴若影玄帝走了哪一步,而若影要走哪步棋就告訴馮德,所有人都沒有想到若影雙目失明竟然能夠將所有的棋局都記在腦海,而且前一步都是險勝一招,後一步又退了一招,懂棋局的人便能看得出,若影是故意輸給玄帝的,但是又輸得十分不明顯。
“太上皇,讓奴才來”就在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