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吼了一聲,如今若是莫逸風當真要一個人死,還不是像捏死一隻螞蟻這麼簡單?
莫逸風見她對安謙然這麼緊張,自是心頭不快,不僅臉色陰沉,就連語氣也帶著一絲咬牙切齒:“不需要我做什麼,他也脫不了干係,你女扮男裝當御前侍衛,他是知情不報同樣是重罪,更何況,誰知道是不是他慫恿的?若是當真如此,如今他的頭在他的脖子上已經是搖搖欲墜了。”
若影瞪著他咬牙切齒,他明知道這一切都不可能和安謙然有關,可是他卻故意這麼說,到時候他若對玄帝說一切都是安謙然慫恿的,縱使她有千百張嘴也無法說得過去他不是嗎?更何況,玄帝又怎會聽她的解釋,生死還不是掌握在莫逸風和玄帝手中。
“這一切都與他無關。”她明知道此時說這些沒有用,可是她卻依舊忍不住要去提醒他,不要殃及無辜。
莫逸風卻是轉頭冷哼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與他一同出現,又一同住在安府,如今又一同住在聚仙樓的同一間廂房。”
若影感覺胸口一股怒火在熊熊燃燒,卻又無法在此時此刻對他硬碰硬。可是他分明是故意在報復,因為她這幾年都和安謙然在一起生活,後來有了府邸,她又想方設法將安謙然接來同住,如今落難,她又和他被迫無奈住在同一間包廂。可是這一切又和他有何關係?他又以什麼立場來報復?
“我跟誰住一起用不著你靖王爺管,就算如今我和他躺在一張床上,你也沒有資格數落半句。”她氣得渾身籠罩著一層陰霾,語氣更是帶著咄咄逼人。
莫逸風驀地轉眸瞪著她低吼一聲:“收回這句話。”
他不想對她兇,可是她的話讓他火冒三丈,眼前甚至出現了她和安謙然同床共枕的景象,一瞬間心口好似貓的利爪在折磨著他的心臟。
見若影好不示弱地瞪著他,他努力壓下怒火放低柔了語氣:“我不管過去你們是怎麼生活的,從現在開始,我希望你能和他保持距離,他沒有你想得那麼簡單。”
“我不管他是簡單還是複雜,至少他救了我一條命,要不是他,我早就死在你和你的那些女人手中了,所以到底要和誰保持距離,我比誰都清楚。”她的語氣並不強硬,可是每一句都帶著濃濃的嘲諷和恨意,而她的眼中也隱藏著濃濃的殺戮。
莫逸風被她堵得半天都回不上一句話,轉身帶著一絲慌亂朝門口而去,卻在開門之際丟下一句話:“若是你當真不想他死得那麼早,以後不準和他住在一個房間,今夜就留在此處。”
若影還想說什麼,卻見莫逸風已經開啟了房門大步走了出去,腳步有些凌亂。
莫逸風走出房門口便撞上了疾步而來的安謙然,兩人的眸光均帶著挑釁,而安謙然不放心若影,推開莫逸風便朝房中奔去。
莫逸風感覺有什麼東西越來越不受自己控制,看來他的計劃應該再要提前才行了。
轉眸朝安謙然消失的方向望去,他眸色瞬間一黯,轉瞬一道寒芒劃過。
“爺”秦銘從安謙然的寒梅閣中走出來時捂著胸口重重咳了幾聲,這一次傷得不輕,沒想到安謙然看似一個文弱書生,誰知武功卻是這般深厚,若不是安謙然無心取他性命,想必此時他可能已經被他給打成重傷或一命嗚呼了。
莫逸風伸手扶了他一把,見秦銘還能自己行走,便沒有再說什麼。他一開始就心裡清楚,即使為了若影,安謙然也不會殺了秦銘。
他沒想到若影和安謙然的感情如此深厚,早已超乎了他的想象,而他與她分離的這三年,沒想到安謙然已經替代了他的位置,意識到這個問題,一種叫做嫉妒的情愫蔓延至了全身。
“秦銘,你回去好好養傷,放你一個月的假。”莫逸風道。
秦銘錯愕地抬眸看向莫逸風,他竟然要放他一個月的假!曾經他要請兩天假他的眉頭都擰著跟麻花似的。
不過他也沒細想,只道是他心疼他這個屬下,直到兩人走在無人的街道上,他的腦海中方想到原是女兒身的安無影,轉眸便試探地問道:“爺,那安無影當真是女人?”
“你不是都看見了。”莫逸風不冷不熱地回了一句。
秦銘因傷痛而輕咳了一聲後撓了撓頭又道:“難道真的是側王妃?”說到此處,他可以壓低了聲音,可即使是這樣,在夜半三更無人的街道上,一陣陣寒風灌入他脖子的一剎那,他還是忍不住渾身一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屬下瞎說的。”說著,他雙手合十地對著四周一遍拜一遍唸唸有詞,“側王妃莫怪側王妃莫怪,屬下一時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