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更是沉了臉:“三王府死了人,輪得到你去弔唁?”
“三爺可是四爺的親哥哥,三爺的側王妃因病而歿,四爺覺得我不該去看看嗎?還是三爺覺得我不配去看?”蕭貝月第一次用這樣的態度與他說話,實在是因為心中委屈得很。
莫逸蕭也因為她的一句話怒火攻心,大聲怒斥道:“你這是什麼態度?本王不讓你去也是為你好,你現在身懷六甲,覺得自己去得嗎?”
不知是因為想到了枉死的玉如心,還是想到了若影,又或者想到了她自己,今日她竟是一反常態。唇角淡淡勾起一抹苦笑,轉眸看向莫逸蕭問道:“身懷六甲?那請問四爺我現在懷了幾個月的身孕?幾時臨盆?”
莫逸蕭臉色一僵,抿唇未語。
蕭貝月苦澀一笑,他又怎會知曉?因為他的眼裡從來都沒有她,從來都沒有。這個孩子並非是他願意給的,也是她求著留下的,可是這九個月來,她不知道自己當初的決定是對是錯。
或許,她真的不應該寄予任何希望,不應該留下這個孩子,因為就算留下也是個不受歡迎的孩子。
深吸了一口氣,她垂眸一笑:“可是你知道別人的王妃懷了幾個月的身孕,更是知道送些什麼補品給她補身子。”
“住口!你憑什麼跟她比。”莫逸蕭的一句話脫口而出,卻在看見蕭貝月的笑容僵在嘴角的那一刻他也噤了聲。
她依舊是淡淡的笑,上前一步道:“妾身失言。”
隨後她竟是繞過莫逸蕭徑直朝大門口而去。
莫逸蕭僵在原地,腦海中皆是方才他自己所說的話,聽得腳步聲漸漸遠去,他一拳擊在一旁的石桌之上,卻尤不解氣。
三王府
當週福看見即將臨盆的永王妃前來時猛地一愣,他怎麼都沒想到與三王府敵對的永王府之人竟然會前來,而且是一身素衣。
“永王妃。”周福急忙上前相迎。
蕭貝月扶著貼身丫鬟緩步上前,面色憔悴中帶著濃濃的憂傷:“我來看看側王妃,若是我早些知道她身子不適,也不至於到現在才來看她。”說著,她竟是哽咽起來。
周福看得出蕭貝月是真情實意,看著她哀傷,他也跟著老淚縱橫:“可憐的側王妃,在府上苦等了三爺幾個月,誰知沒有等到三爺竟是抱病而歿了。”
蕭貝月雖然沒有看見整個過程,可是她幾乎能想象到若影的絕望,身子抱恙等著丈夫前來看望,哪怕只是一句寬慰的話,都足以讓人欣喜,可偏偏等的人永遠都不會來。
一旁的丫鬟看著蕭貝月的神色,知道她定然想起了自己的事,暗歎一聲後道:“王妃,我們過去吧。”
這段時日,她們做奴才的只能用這樣的方式讓她不要去想那些不開心的事。
蕭貝月點了點頭,跟著周福來到了靈堂。
只見一口棺材擺在靈堂正中央,裡面躺著穿著一身錦衣華服卻再也不會動一分的女子。
“永王妃身子不便,還是不要跪拜了,上香就好,側王妃知道永王妃前來看望,一定會很高興的。”周福給了她三支清香的同時說道。
蕭貝月接過清香後拜了三拜,隨後將香給了周福讓其敬上。
她環顧了四周,微微蹙了蹙眉問道:“為何不見三王妃?”
周福面色微微尷尬:“三王妃說她身懷六甲,不便出面,讓奴才幫著上幾炷香表達心意。”
“人都沒到還有什麼心意可言?”蕭貝月冷聲一語,見周福面色一僵,她抿了抿唇後問道,“後事可都安排妥當?”
周福點了點頭:“已經安排妥當,只是怕是等不到三爺回來就要蓋棺入土安葬了。”
“三爺幾時能回來?可有派人前去通稟?”蕭貝月問。
“早早就派人前去了,只是此處離營地路途遙遠,雖然聽聞三爺正在回來的途中,可是這一去一回怕是趕不及了。”周福又是一聲哀嘆,想不到若影臨死都未能見莫逸風一面。
蕭貝月點了點頭:“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讓人來永王府找我。”
“多謝永王妃。”周福的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如今世態炎涼,府上的人見柳毓璃懷了莫逸風的子嗣,便一個個都去巴結她,雖然不至於讓若影難堪,可是單單平日裡看著那樣的場景,她心裡定然是不好受的,也難得永王妃會帶著即將臨盆的身孕前來弔唁,也真是難得。
蕭貝月神色哀傷地轉身正欲離去,卻不料在門口碰到了闞靜柔。
“永王妃。”闞靜柔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