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派隱衛只守護這那個女人,她身為王妃卻沒有得到絲毫的照顧。
春蘭見柳毓璃氣得身子都在顫抖,忙安撫道:“王妃喜怒,如今那個女人已經死了,而王妃又生了嫡長子,以後的日子還長著,三爺就算再喜歡那個側王妃,也會隨著時間漸漸忘記,王妃要多點耐心才是,說不定過不了兩三天,三爺就對王妃寸步不離了。”
柳毓璃聽了春蘭的話之後漸漸平息了怒意,春蘭的話也不無道理,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她也不差這幾日。從今往後,誰也不敢與她爭了。
莫逸風一踏入月影閣,平日裡最熱鬧的月影閣,如今仿若人去樓空空寂寂,他心口忍不住湧上了一抹淒涼。月影閣中的眾奴才一看見他,立即收住背上走上前跪地相迎,卻誰也沒有多說一句。
他掠過眾人一步步朝臥房走去,推開了房門,卻沒有等到她笑著撲到他懷中。
他不相信,她一定是躲起來了,或者,她是離開了,她終於得到了他給她的休書,所以跟著那個人離開了。
可是,為什麼眼角逐漸溼潤,視線漸漸模糊,臉上滑落的又是什麼?
紫秋走到房門口,緩步上前,心中有千言萬語,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她到底在哪兒?”他依舊問著這句話,明知道得到的答案並非是他想要的。
紫秋聽得他這一問,眼淚撲簌簌地再次低落,她哽咽著走上前看著他,聲音都帶著顫抖:“側王妃已歿,因為久久等不到三爺,所以已經入土為安。”
“不可能,本王出門的時候她還好好的!”他腥紅著雙眸一聲怒吼。
紫秋身子一顫,卻在下一刻提高了嗓音言道:“是啊,三爺離開的時候側王妃是好好的,可是在一個多月前接到三爺的飛鴿傳書後就不好了,三爺究竟給側王妃寫了什麼,為何側王妃在看過之後就一病不起了?”
她知道這些話輪不到她一個奴才說,可是她是親眼看著若影一天天受著折磨過來的,那種感受她仿若親身經歷一般,就連現在她都感覺痛得窒息。
莫逸風驟然間感覺天旋地轉,身子一晃跌坐在凳子上,即使支撐著桌面都感覺難以站起身來。
“你說什麼?”他不敢相信是他的一封信箋導致了這樣的結局,他從來不想傷她,只是在無可奈何之下成全她而已。
紫秋摸了摸眼淚啞聲道:“奴婢還是帶三爺去看看側王妃吧。”
莫逸風驀地抬眸,震驚地望著她,卻見紫秋已經先一步走了出去。
可是,紫秋帶他去的地方並非是若影的藏身之處,而是若影的墓碑前,墓碑上只刻著莫氏若影之墓,玄帝二十二年十一月,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他抬手輕撫著墓碑,一筆一劃撫過她的名字,周遭仿若靜止,就連自己的心跳都感覺不到。
紫秋看著墓碑,哭著言道:“側王妃在最後那天交代奴婢,墓碑上只需刻著她的名字和去世之日,其餘的莫要刻上去。奴婢不敢多問,可是當時側王妃說,她本是兩袖清風而來,離開還能帶個姓氏,讓她下輩子能好好投胎不至於做遊魂野鬼,她已心滿意足了。”
莫逸風跪在她的墓碑前一語不發,手上觸及的冰涼從指尖直達心底,她說她心滿意足了,可是他卻聽出了她深深的絕望。
“影兒你是騙我的是不是?裡面一定沒有你對不對?”莫逸風像是遊魂一般踉蹌著身子站起,望著高高的墳堆,他再次跪倒在地,新墳潮溼的泥土沾染上了他的一身戰衣,而他的雙手也深深嵌入了墳中。
“三爺這是做什麼?三爺住手啊!”紫秋見他竟是徒手刨土欲挖出若影的棺木,急忙上前制止,豈料胸口處傳來鈍痛,她被他一掌擊出了幾步之遙。
紫秋重重地咳嗽著,再次從地上爬起抓住他的手臂苦苦哀求:“三爺,側王妃已經走了,三爺別再欺負側王妃了,側王妃生前日日盼著三爺能回來見她一面,如今人都已經不在了,三爺還要讓側王妃不得安生嗎?”
“滾!”莫逸風大吼一聲再次一掌擊向紫秋,轉身不顧一切地再次徒手刨土。
他定要看個究竟,他怎麼都不相信她就這麼離開他了,他不相信!
紫秋因為莫逸風的兩掌,匍匐在地上再也無法起身,眼睜睜看著莫逸風不停地徒手挖墳,她的眼淚不住地溢位眼眶。
“住手!”
就在這時,一聲怒吼震得紫秋渾身一顫,待抬眸看清來人之際,便看見他將莫逸風一拳打在地上。
“影兒生前你讓她受盡委屈,如今她已入土為安,你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