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莫逸風看著鴛鴦倚上面的花樣淡淡開口。
秦銘噗嗤一笑:“實在?這可真不想爺會說出的話。”
莫逸風也不再與他說些,撩開簾子朝外看去,馬車也隨之停了下來,看著三王府的大門,似乎今日很想早些進去。
下了馬車,他抬頭看了看時辰,應該是申時。
“爺!不好了!”周福見莫逸風回府,立刻急匆匆趕了出來,一邊喊一邊跑,差點就絆上了門檻。
“何事如此驚慌?”莫逸風見周福臉色不對,不由地望向府內。
秦銘接過他手中的鴛鴦倚看向周福:“難不成若影姑娘闖禍了?”
周福聞言噗通一聲跪在莫逸風跟前:“爺,是奴才沒有看好若影姑娘。”
“究竟發生了何事?”莫逸風臉色一變。
“若影姑娘她她不見了”周福顫巍巍地開口,話未說完眼前人影一閃,待他抬起頭來,哪裡還有莫逸風的身影。
待莫逸風疾步入府,一個嬌小的身影突然撲進了他的懷中,語帶哽咽:“逸風哥哥,都是我不好,是我沒有看好若影姑娘。”
莫逸風扶著她的肩將她拉開一段距離,卻見她已是淚眼朦朧,張了張嘴,終是放低了語氣:“好端端的怎麼會不見了?”
柳毓璃伸手抹了抹眼淚搖頭:“我也不知道,原本是好好的,她還與我一同散步,而後她突然說要與我玩捉迷藏,我想與她親近,便答應了下來,誰知道等我覺得不對勁的時候若影姑娘已經不見了人影。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若影姑娘不會生氣離開的。”
“離開?”原本見他二人相擁時移開視線的秦銘在聽到柳毓璃這句話時微微一怔。
柳毓璃點了點頭:“都找了好幾個時辰了,王府中裡裡外外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定是出府了。”
“爺,我立刻派人出去找。”秦銘將手上的鴛鴦倚交給走來的周福後躬身抱拳。
柳毓璃在看到那匹鴛鴦倚時眸光一亮,這就是天蠶絲所織的鴛鴦倚,她聽她父親提及過,沒想到如今竟然到了莫逸風手上。可是此時她定然是不能提出讓他送與她的,咬了咬唇垂眸移開視線,瞧瞧看了莫逸風一眼,滿臉自責。
莫逸風抬手本要同意,可是突然覺得腦海中一閃,立即道:“立刻派人在府中搜尋。”
柳毓璃一驚,支吾道:“我與周叔已經派人在府中搜尋遍了,就是不見人影,可能真的是出府了。”
“不會。“他說得斬釘截鐵,見柳毓璃一臉驚愕,他沉聲回道,“影兒那次答應過我,以後不會獨自出府,即使真要出府,必定會告知府中之人。”
“或許她因為惱我來府上所以才擅自悄悄溜出去了呢?”她試探地問。
“不會。”莫逸風始終堅信她不會言而無信。他記得在她開口叫他“相公”之日,他便與她約法三章,即便她如同孩子心性,她仍是會堅守承諾。
柳毓璃聞言呼吸一滯,指尖不由發顫,他竟是如此信那個女子,似乎已遠勝於對她的信任。
“秦銘,還不快去找,若是再找不到天都要黑了,到時候就更難找了。”莫逸風的擔憂都寫在了臉上,也正因為如此,使得柳毓璃的臉色越發蒼白。
秦銘領命立刻轉身派人去四處尋找,而莫逸風也不耽擱,竟是忘記了柳毓璃還站在那裡,轉身便朝安置鞦韆架的地方而去。
柳毓璃見莫逸風離開,更是難以置信,可她也不能就此出府,便疾步跟上了莫逸風。
當他們來到鞦韆架前,柳毓璃的臉色更是難看至極,在三王府出入這麼多年,她從來沒有見過這裡有鞦韆架的存在,不用想也知道是為了莫若影新安置在此處的,而且這鞦韆架就連兩邊的繩子都細心地用絲綢纏繞,想必是怕她玩得盡興時紮了手。而她認識莫逸風這麼多年,更是沒有想到他會有這樣的一面,為了討一個女子歡心而費盡心思,而那個女子卻不失她。
莫逸風在四處喊著若影的名字,每一句“影兒”都像利刃刺入她心口。不經意間看見樹旁放置著一個長盒,開啟一看,果然是戒尺。他對她的用心還真不是一點點,只要是有若影的地方就有戒尺的存在。對於若影來說是極其無奈之時,可是對於柳毓璃來說卻是心中百味雜陳。
見莫逸風要離開往別處去,她急忙跟了上去。
似乎這才發現柳毓璃的存在,莫逸風停住腳步看著她氣喘吁吁的模樣抿了抿唇擰眉輕嘆:“我派人先送你回去吧。”
柳毓璃搖了搖頭:“是我沒有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