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辜的眼眸帶著些許畏懼,生怕自己做得不對而惹怒了他,可是他遲遲不醒,她當真是擔心極了,也不管自己是否傷勢已好,只想每日守著他,等待他醒來的那一天。
見他果真是生氣了,她心裡還是帶著隱隱的失落,只當是他沒有她想的那樣想要在醒來之時第一眼看見她。
就在她腦海中百轉千回之時,身子突然被他一帶,整個人跌落在他懷中,尚未等她回神之際,他的雙臂已經緊緊地環繞著她的身子,讓她的頭緊貼他的心口。心跳聲有力地迴盪在她的耳畔,她的心也隨之震顫起來,鼻子一酸,雙眸漸漸朦朧。
“來人!”莫逸風雖然初醒,可聲音依舊低醇有力。
當外面的奴才見莫逸風終於醒來,高興得不知所以,正要轉身去通知莫逸行等人,卻被莫逸風給叫住了:“去將莫姑娘的傷藥拿來。”
若影抬眸看向他,眼淚瞬間滴落在他的胸口:“我真的已經沒事了,不用擔心。”
“你等我是瞎子嗎?”莫逸風的話說得不留一絲情面,若影垂眸立即沒了話。
當那小奴才帶著若影的傷藥回來的同時,秦銘和莫逸行、闞靜柔也急急地趕來,顯然他們方才都已經睡下了,聽到莫逸風醒來的訊息後套上衣服便趕了過來。然而當他們看見房間中莫逸風滿眼柔情地為若影拭淚的溫馨一幕時,幾人都頓住了腳步,而走在最前面的闞靜柔臉色瞬間煞白。
“把藥拿來。”莫逸風拉著若影的手轉眸道。
“是是是。”小奴才躬身垂眸上前將藥箱呈了過去。
“三哥,你真的沒事了嗎?”莫逸行上前問道。
莫逸風從藥箱中取出一瓶藥後道:“沒事,你們都回去休息吧。”
“爺,屬下讓大夫過來給您診治一下。”秦銘道。
莫逸風抿了抿唇:“不用,你們都出去。”說著,他示意若影轉身。
再怎麼遲鈍的人也看得出他是要給若影上藥,這讓所有人都為之一怔。
離開/房間後,闞靜柔的腳步有些虛浮,她沒想到若影在他心裡竟是這般重要,他自己才醒來卻顧不得自己的傷,首先想到的是她
房間裡,莫逸風給若影上了藥之後又絮絮叨叨地開始囑咐:“傷口不要碰水,小心發炎,記得喝藥”言至此,他放藥瓶的動作突然一頓,轉眸帶著質疑地看向她,“有按時喝藥嗎?”
若影被他看得一陣心虛,視線不由落在別處點了點頭,語帶敷衍:“嗯。”
話音剛落,臉突然被轉了過去:“又說謊!別以為尋回了記憶就可以不用接受家法。”
若影驟然瞪大了眸子望向他,見他不似在說笑,心頭不安的同時懷揣著一抹不服氣,她不過是寄他籬下,怎活得像他生的一樣。
“今天很晚了,明天喝。”最終,她還是沒骨氣地妥協了,誰讓他是王爺呢。“來人,把莫姑娘的藥熱好了拿來。”莫逸風卻不給她一絲拒絕的機會,當下就吩咐下人給她端來了藥。
當漆黑的藥呈到面前時,若影滿是怨念地看了莫逸風一眼,就在她猶豫之際,有人已比她先一步接過藥碗:“下去吧。”
下人們下去之後莫逸風拿著湯匙一邊攪著一邊幫她吹涼,一陣陣的藥味撲鼻而來,若影忍不住捂住了口鼻。
“喝。”他又一次霸道地將湯匙遞到了她面前,“良藥苦口利於病。”
若影緩緩放下了手,心不甘情不願地就著湯匙喝了一口,卻苦得她腥紅了眼眸。有時候真的寧願自己病慢點好,也不願意喝這般難以下嚥的苦藥。
喝了三口,她實在是喝不下去了,忍不住衝他埋怨:“既然良藥苦口利於病,那你怎麼不喝?”
莫逸風一瞬不瞬地望著她,忽然唇角一勾,將湯匙送到了唇邊飲了下去。若影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喝藥的樣子,不由地感嘆,真不是凡人,這麼難喝的藥喝下去竟是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就在她驚愕地張著嘴之時,湯匙又送到了她的唇邊,而且直接將藥灌了下去,她還沒回過神來,一湯匙的藥已經被她吞落。
見她這般茫然又無辜的眼神,莫逸風不由失聲笑起。若影又羞又惱地一記粉拳擊在他胸口,卻突然間想起他也帶著傷,慌忙開口:“對不起,我我忘了。”
莫逸風看著她的容顏失了神,一手將藥碗擱置在一旁,伸手攬過她的身子,俊顏漸漸靠近
若影呼吸一滯,而唇上已然傳來一陣沁涼,他的唇在她唇上輾轉反側,舌尖輕輕探入,溫柔綿長,而二人口中的藥味卻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