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逸風急忙接過秦銘遞來的茶杯將茶水送到她唇邊,她捧著茶杯喝了好幾口,這才緩了緩,莫逸謹又拿出汗巾給她擦拭著額頭的汗水,順勢輕聲問道:“難不成你與幻兒姑娘一見鍾情了?”
“胡說什麼!”若影橫了他一眼,甚是無語。
蘇幻兒卻是對眼前的景象疑惑之至,三個大男人竟然這般呵護著當中那位年紀稍小些的男子,只要當中的男子一開口,“他”兩邊的公子就會帶著寵溺的笑,縱使她見過千千萬萬的男人,也沒碰到過這般特殊的四個人。
若影見蘇幻兒的眸中帶著濃濃的質疑,伸手推了推莫逸謹。
莫逸謹將汗巾收回袖中後看向蘇幻兒道:“幻兒姑娘,我們這次前來是想要問你一件事情。”
蘇幻兒疑惑道:“不知公子想要問何事?”
若影取出腰間的錦囊,從中取出那一對白水晶耳釘問道:“聽說這個原先是幻兒姑娘的,不知道幻兒姑娘是從何得來的此物?”
蘇幻兒上前看向她放在桌上的耳釘,錯愕道:“這東西怎會到了姑娘手中?”話音剛落,她轉念一想,更是驚愕不已,“你們去了義方縣?”
果然,她也去了義方縣,卻不知她是途經還是出生於義方縣。
“是,我們去過義方縣,看見此物甚是特別就買了下來,也不知道幻兒姑娘是從何得來的,若是還有的話不知能不能再賣給我一對?”若影淡笑開口,淡定自若,完全不像是一個急於要知道答案的樣子。
對於這樣的若影,莫逸風、莫逸謹和秦銘都心下佩服,感覺對於若影,他們要重新認識才是了。蘇幻兒搖了搖頭道:“沒有了,只有這一對,當時我也是在一個偶然的機會經過一個幽谷之時撿到的,當日晴空萬里,照得它閃耀著五彩光芒,所以才被我有幸撿到了,看著應該是戴在耳朵上的。只是後來我去義方縣探親,回來的途中盤纏用盡,才將這對首飾變賣了,倒是被姑娘有緣買下了。”
“幽谷?”若影試探問她。
蘇幻兒想了想道:“其實我也是第一次經過那處,雖然環境清幽,可是因為那裡太過僻靜,所以回來時我也沒敢再往那處去,只知道那裡有小溪,有花草,還有一顆看來有些年頭的大樹,而且說來奇怪,那幽谷只有這麼一顆大樹,旁邊便只是一些花草。”
莫逸風想了想,總覺得她所描述的地方十分熟悉。突然,若影手中一顫,一杯茶盡數傾倒灑落。
“是”
“幽情谷?”
若影正要開口,卻聽莫逸風低低呢喃,雖然旁人沒有聽到,她卻清晰地聽在耳朵裡。
原來那個地方叫幽情谷?幽幽情深有情谷。
心頭原本的悸動在莫逸風開口之際就像被潑了一盆冷水,他和柳毓璃之間的情究竟深到何處?
深吸一口氣,卻覺驟涼。
莫逸風感覺一道眸光碟旋在他的臉上,轉眸望去,卻見若影的眸中隱隱帶著溼潤,伸手想要去覆上她的手,她卻及時不著痕跡地移開,拿著那對耳釘苦澀一笑:“原來是在那裡,果然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微微收緊指尖,須臾,將耳釘再次放入錦囊,在離開之前看向蘇幻兒緩聲問道:“義方縣如今風調雨順,想必很快就會有收成,幻兒姑娘的親人很快就會生活富足。”
幻兒聞言搖了搖頭:“來不及了,在我前幾日去義方縣的時候就已經死於非命。”
莫逸謹等人腳步一頓。
“死於非命?”若影心頭一顫。
幻兒無奈苦笑:“其實也算是解脫,善惡到頭終有報,我已將她安葬,以後也不會去義方縣了。”
若影蹙眉望著她,總覺得她好似有所隱瞞,更何況哪有一個人會說自己的親人善惡到頭終有報,她的親人又究竟做了什麼惡事才導致死於非命?
“你親人叫什麼?”莫逸風也隱隱感覺到了什麼,擰眉開口問道。
蘇幻兒一驚,未料到他們會有此一問,就在她支吾之時,若影試探開口:“秋娘?”
“你怎麼知道?”蘇幻兒脫口而出。
果然!
莫逸風等人皆是一驚,他們千里迢迢趕去江雁鎮,結果人證已被殺,以為再無翻案的希望,卻沒想到在此處找到了可能會有一絲線索的證人之親,而且聽她弦外之音似是知道得甚多。
原本蘇幻兒是不願說的,終是怕惹上是非,可是當莫逸風等人說出自己的身份之後,她這才在錯愕之下說出實情。
秋娘本是蘇幻兒的恩人,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