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一口氣,她僵硬著身子從袖中取出了一個火摺子,顫抖著開啟蓋子用力在頂端吹氣,總算是有了些許光亮,她的心也安定了下來。
可是也因為有了光亮,她的危險也增加了幾分,所以她必須要抓緊時間。
腳步依舊虛浮,但她已經顧不得許多,蹣跚著來到房間中央環顧四周,可是這裡根本沒有可藏解藥之處,就連醫書都沒有。
醫書?
若影腦海一閃,這種東西他怎會藏在房間,定是放在書房不是嗎?
思及此,她循著玉如心跟她說過的書房位置偷偷疾步走了過去,見四下無人,立刻潛進書房。
吹亮了火摺子,果然看見書架上有幾個錦盒。她心頭一喜,上前一個個地試著去開啟,讓她沒想到的是,錦盒竟然都沒有上鎖,然而讓她失望的是,裡面除了一些珍貴書籍之外並無其他。
來到莫逸蕭平時辦公的案几前,試探著開啟了案几下的兩個抽屜,左邊的一個抽屜中一個精緻的錦盒赫然呈現在眼前。
她心頭一悸,急忙將盒子拿起後放在案几上,藉著火摺子的光看向盒中之物。
冰蚊針!果然是冰蚊針!
可是不是說冰蚊針是莫逸蕭好不容易盜來的嗎?為何會放在這般容易得到的地方?究竟是暗藏著什麼玄機,還是他已經不在意這些冰蚊針了?
不過她也沒有再多想,只想找到取出冰蚊針或解毒之法,可是藉著微弱的光線看向錦盒內,裡面除了幾根冰蚊針之外什麼都沒有。
她試探地再在兩個抽屜中找尋,依舊是一無所獲。
難道說就連莫逸蕭也不知道解毒或取針之法?
就在她近乎絕望之時,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陣腳步聲,她心頭一緊,立刻吹滅了手中的火摺子。
“四爺,您回來了嗎?臣妾給您備了醒酒湯,這就去給您端來。”
是蕭貝月的聲音。
若影躲在案几之下緊咬著拳,幸好窗外透進來明亮的月光,否則她當真會嚇得暈過去。
“四爺。”聽不到回應,蕭貝月又在外喊了幾句。
若影心頭越來越緊,生怕她就這麼闖了進來。
不過好在最後蕭貝月並未推門而入,若影隱隱聽到她一聲暗歎,而後轉身離開了書房。
那一個嘆聲讓她心裡也極其不適,因為她似乎感覺到了蕭貝月的無奈和悲涼。
待蕭貝月腳步聲消失後,若影這才從案几底下鑽了出來,可是在書房中她還是一無所獲,對於抽屜中的冰蚊針她自然也不願意娶多看一眼。
可是,當她正準備走出書房之時,蕭貝月突然驚愕地喚了一聲:“四爺?”若影心頭一緊,慌忙地想要逃出去,可是剛開啟門便看見不遠處莫逸蕭的身影,若是現在走出去無疑是會被抓個現行。
情急之下她又縮回了書房,可是剛關上書房門,她又驚得滿身是汗。
果然,蕭貝月難以置信地開口道:“四爺怎會從外面回來?方才不是在書房嗎?”
莫逸蕭聞言蹙了蹙眉,可是頃刻之間便變了臉色,慌忙轉身朝書房疾步而去。
走到書房門口,他用力推開/房門並掌了燈,拿起燈座四處檢視。
“四爺”蕭貝月跟在他身後微微白了臉色,可是書房中卻一個人影都沒有。
“剛才你為何會說我在書房?”莫逸蕭轉眸問她,臉上滿是肅殺之氣。
蕭貝月身子一僵,支吾道:“方才看見四爺的書房內亮著燭火,故而以為四爺在房中,可是剛離開書房便看見四爺從外面回來,所以”
“來人!”莫逸蕭一聲怒喝。
府中的護衛聞聲從四處趕來,站在書房外躬身抱拳:“四爺。”
莫逸蕭用力將燈座置在案几上,望著書架上被動過的書卷命令道:“馬上派人裡外搜查,務必要抓到潛入府中的盜匪。”
“盜匪?”護衛們面面相覷,卻也不敢絲毫怠慢,立刻應聲後轉身四散去抓盜匪。
“四爺,當真是有盜匪嗎?可是為何盜匪會出現在四爺的書房?”蕭貝月不明白,若是盜匪定是去賬房或臥房,又豈會來書房?難不成還有雅賊要偷盜書卷?
莫逸蕭擰眉睨向她冷聲道:“沒事就別亂跑,回去歇著。”
蕭貝月話語一噎,抬眼裝上他的眸光,便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只得低眸應聲退了出去,可是臉色卻比進來之時更蒼白了幾分。
若影躲在書房外的窗子底下,心驚膽戰地移動著步子朝